?第五十九章是这天下负我
刘泊听了安宁夫人的话后愣在当场不做声,他无话可说,因为话语是最无用的。
“那母亲你是?”刘泊奈不住了,开了问。
“我!只是个摆设,你父亲可是自婚后都是睡在书房的,我可真是个‘寡人’了。”安宁王妃说的无奈,说的痛心,说的有洒脱,毕竟刘定已经死了。
“我名叫武凤儿,是骁骑营一位老将军的遗孤,后来就嫁与你那天下一等男人的父亲,那可是长足了面子,引得无数的二八少女嫉妒,成了天下人眼里的仙缘眷侣!”
“母亲,你可是苦了!”刘泊握紧了安宁王妃的手。
“苦多了就是甜了,我虽没的享郎情妾意可是我还有得享那天伦之乐,还有你这等孝顺儿子啊!”
“也是,如今就你我母子最亲了。”凌云给安宁王妃敬了一杯茶,两人相视无言。
刘泊又来了铸造厅,看到了自己那几位卖力凿锤的徒弟。
“小子们,可要好好的干啊,年时给你们派果子吃!”
“好嘞,师傅!”几位师兄弟也是兴奋,那过年的果子可都是皇家的物件,好吃得很!
“师傅,今个儿怎得了空,这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哈哈,这要铸出好兵刃可是要带进情绪的,今儿师傅可就是带了情的。”
“哈哈,师傅,可真是受教了!”
又是挥汗如雨,又是锋芒毕露,刘泊又是敲打着那把剑。
“窝着一腔的怒火哪里发泄,怀着满肺腑愤懑哪里发泄,一肚子的仇怨哪里发泄!”
“哼——哈!就是要铸剑,就是要锤砸!”
“铸造要带着情!”
“这情是什么?这情是怒火,这情是愤懑,这情是仇怨!”
“不是我嫉世,而是这天下嫉我,是这天下负我啊,这天下是谁的,是我那好皇亲啊,是我那好皇亲!”
刘泊入了魔,他受不了自己父亲的悲情遭遇,他受不了被人玩弄,他受不了这害人的皇室。
看来是恍惚了精神,他又回到了年轻,那时他还是有热血,他还敢拼敢搏,那时他叫刘搏!
安宁王妃为年少的儿子添了件衣衫。
“好好的世子殿下不当便要去军营,学你父王年轻时非要平定这个,扫荡那个的。也真是不安性的崽儿,与你那父王可是一个人。”
“嘿嘿,母亲,既然父亲不反对,我也是习了多年的武,这要是不上边疆浪荡几年又哪还是个王侯世子啊!”
“你是男人,有你等的豪迈气,我这妇人就不管了,怕是管的烦了忘了母亲,也就不回来看看了!”
“哪能啊,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是母在家中儿更愁啊!”
“倒是个油滑嘴儿,没准得骗个邻国公主回来呢!”
“母亲也是说了胡话,还是回吧,就要走了。”
“哼,你那父王也是冷血人,见你走了也不送送,回去该是得骂!”
“嘿嘿,他老人家什么意思还不懂吗,就是把离别泪两三行,失了枝叶哭了爷娘!”
“哪里来的话,又是市井游儿的词吧,那有个皇家样子。”
“皇家有什么用,饿了也得吃,困了也得睡,就是多个名头,还是重的很,常有人惦记呢!”
“母亲休再送了,出了城就叫儿自己闯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