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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青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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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尘离开后看着天色还早,纠结了下百鬼图的事,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更多的却是好奇,心思一转,便做了决定下次去时再问隐莲。

热闹的长安东市人来人往,这里是长安最繁华的地方,出了名的销金窟。

沉香木的阁楼上挂着一副牌匾,上头苍劲有力的写着两个金色的大字“青楼”。光从外表来看,倒是不像那烟花之地,他用扇子敲了敲手,便走进去,今日他就是来找乐子的!

进了里面,只见大厅内挂满字画,一派风流写意。不少才子佳人正俯首妙手生花,一旁则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为其细细研磨,红袖添香倒也是会享受,说不出的雅致。

没有传统青楼的呛人脂粉味,周围浮动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墨香,客人的服饰也多为学士服,脸上也少了猥琐之色。这倒让裴尘多了几分兴趣,作为一个青楼光是附庸风雅是不行的,生色这东西说出来虽然人人都鄙夷,却都也好这口。

裴尘这一身公子哥的打扮在这有些扎眼,但那通身的贵气也让那些想表现自己的人歇了心思。他扫视了周围一圈,“嗤!”那些人的想法他尽收眼底,不过是些为了搏名的酸秀才,还想借他上位?!

裴尘不屑的表情自然被大家看见,有些想要发作的又被身边的同伴拉住,悄悄耳语几句后有些后怕的看着裴尘。长安城的公子哥,非富即贵,都是他们这些书生惹不起的。

正在气氛比较微妙之时,一阵掌声从楼上传来,暖黄色衣衫的女孩慵懒的靠在栏杆上,虽说五官生得也是极为标志,但粗看上去只是个清秀标志的小美人,细看之下会发现越看越有味道,竟然人舍不得移开眼。“各位公子,小女子正是这青楼的老鸨,凡高价者不但可获得我们花魁的亲笔墨宝,还可随他去雅间彻夜长谈。”声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细软,略低的音色,有点中性的味道,这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嗓音,过耳难忘。

刚才还各个在故作风雅的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却还要端着矜持的看着老鸨,“下面有请我们的花魁了,”过了一会儿毫无动静,“看样子有花魁点害羞,我去请她出来。”

如此附庸风雅之地,老鸨竟说得如此直白,一时间的反差倒让裴尘觉得老鸨是个妙人,尤其是请花魁这事。。

这里虽有众多吸气声,但他天生六识过人,可以很确定的说上面并无人。而且那老鸨走路的姿势轻盈有力,脚步声十分浅,每一步的距离都相等,不难看出也是个习武之人。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自演自说?

也没等多久,头上梳着垂月流云鬓,只在后颈松松的绾着一只百花簪的花魁就出现了。红色的面纱配着精致的眼妆,更显眉目生晕,红色的抹胸堪堪遮住胸部,更衬肌肤如雪,外罩一件月白金丝祥云裙,胳膊上系着一根白色的缎带,大红鎏金的长裙摇曳在阶梯上,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

极为贵气和艳丽的打扮,意外的和裴尘看上去颇为般配。大家也意识到了这点,便存了些敌意。毕竟裴尘模样俊俏,就怕那花魁见了心生爱慕。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裴尘,这一看就发现了裴尘眼里的了然之色,面纱后的嘴巴动了动,裴尘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便不再看她。

“五百两!”这时候一个突厄的声音响起,大家才如梦初醒的想起要叫价这回事,“一千两!”

“两千两!”

“五千两!”一个穿一身素白学士服的瘦高男子叫道,他扫过周围人,尤其是重点关注了裴尘,“我爹乃工部侍郎,还有谁要和我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裴尘,生怕对方和他叫价,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心生恼怒之时又有些松气。

“聒噪,我叔叔乃是吏部尚书,你可要与我争?”穿着丝绸长袍的高胖男子不屑道。

瘦高男子气的脸色发黑,却只能忍摔过袖袍便走。高胖男子看了不禁有些得意,就在大家以为成定局之时,“一万两!”竟然还真有不怕死的?!

裴尘听到这声音手里转着的扇子一顿,他倒要看这花魁怎么演下去。

“戚夙!怎么又是你!”裴尘顺着声音看去,若不是那明显的喉结,他都要以为是哪家的女子淘气男扮女装来逛青楼了。这位名叫戚夙的男子长得十分俊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明若秋水,流转间异常动人。“这张像把花魁都给比下去了。”

长安就这么大的地方,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消息不一会儿就在圈子里流传了个遍。戚夙这名字裴尘就算没关注过自然也略有耳闻,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

如今士农工商,最底层的便是商,戚夙家中虽是经商,可掌握了整个大唐经济四分之一的命脉,戚家家主也是个看得清的,捐献了一半的财产给朝廷,使得武皇圣心大悦,因此颇为看重,还封了一个皇商的称号,有了这一层关系,这下谁也不敢不给面子。

“本便是价高者得,若是兄台钱财不够,在下可以等公子去取。。”刚说完,底下发出一阵哄笑,高胖男子恼羞成怒,“笑什么笑,不准笑,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狠话一放,大厅立马就安静了。

别人怕他,可戚夙不怕,“这等销金窟既然没财力来,何必丢人?一万两!”

“你,你,你!”胖高男子指着戚夙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又觉得丢人,索性丢下狠话,“士农工商,我看你能嚣张到及时,哼!”

“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戚夙笑起来颇有百花齐放的味道,看得周围人眼有些直,皆在心里可惜这人生错了性别。大唐好男风的也不是没有,一时间有些人心里便有了龌蹉的想法,只是碍于戚夙的家世。

“奴家姓泽。”脆生生的声音酥到人心坎里去。她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裴尘,哪想裴尘压根没看她,注意力都集中在戚夙身上了,心里略微一松。

这泽姓也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这个情况可能她自己都没料到,一双又妙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裴尘,裴尘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突然生出了戏弄之意。“我虽与花魁无缘,却也心生爱慕之意,在下不才,还是想表示一番的,”说着握扇的手一甩,远处砚台里的墨汁皆数凌空,“就请泽姑娘看好了。”裴尘生的俊俏,这一笑又是有意表现,让周围不少姑娘家觉得脸热。

他一拍扇子,那些墨汁就像被扇子操控了,右脚聚力一蹬,凌空跃起,墨汁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都没漏下。他借力轻点在墙壁上,没留下一点印子,提扇挥扇,勾转,一笔一划,如流水行云,苍穹有力的字尽显锋芒。由于墨水的限制,看着裴尘动作是大,写的却是小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点下最后一笔,翻身落在泽姑娘旁,“献丑了。”这半句诗颇为耐人寻味,裴尘扫过周边人,看见他们若有所思的抖开扇子遮住了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玩自然就是要玩大的,水不浑怎么玩?

自古朝廷和江湖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至少在不懂眼色的人也明白了此人不好惹,落到江湖人手里,也只打落血牙一起咽了。

“好字!是公子谦虚了,还不知这位公子叫什么?”她的目光很真诚,因为妆容的问题,显得如一滩荡漾的春水,分外诱人,在旁人眼里就是别有意味了。

裴尘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不妨他找乐子的心,微微倾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区区微名不足挂齿,刚才便耽误戚兄与泽姑娘的时间已经是失礼了,戚兄还在楼上等着,泽姑娘请!”

泽姑娘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在那段时间里他早知裴尘的性格,能帮她两次已是不容易,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只是为什么,他还没来?“公子不必自谦,如此文采,相信日后定能大放异彩。”

“那就借姑娘吉言,想必戚兄也该等得不耐烦了,泽姑娘还在等什么?”他直接点破她那点小心思,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这明显拖延时间的举动。动了动唇,“姑娘天生丽质,戚兄自然会怜香惜玉,更何况是泽姑娘这种有本事的人!”他把本事二字说的意味深长,泽姑娘一下就反应过来,“多谢公子提点,是奴家着相了。”

心思转了又转,面上分毫不露,她看向楼上雅间的戚夙,高声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戚公子见谅,可愿随奴家去厢房一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姑娘请!”

她带着戚夙往里走,打算找一间最偏最里面的房间,这样动起手来,也可以避免惊动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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