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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因果 第三十八章吴白羊(1 / 1)

?西天冰原的雪花终年不息,飘洒如画。

西天冰原的积雪蓬松如棉,飞扬清爽。

西天冰原偶尔也会有灿烂的阳光!

在峡谷的末端有一块十米长宽的冰碑,碑文上用标准的宇宙通用语如此写道:“无论你有多么大的野心、也不管你有多么的骄傲,面对这广阔的大自然,你唯有谦卑。”冰碑的旁边是一尊真人大小的冰雕,冰雕栩栩如生,宛如刀削斧刻的脸充满了刚毅的神色。

吴白羊说道:“我已经第三次来到西天冰原了,每一次都会被这美丽的西天冰原所吸引,记得第一次来西天冰原的时候是师父带我来的,那个时候我还小,才刚刚十岁。师父说要让我忘记掉一切,让我感受到绝望和孤单,我一直记得师父的声音是充满了阳光与活力,别人都害怕师父长得和亡灵一样可怕,我却一点也不怕。”吴白羊清晰的记得师父的话:“过去是痛苦的根源,唯有放下一切才能在前进的道路上走得更加顺畅。”

张辰点点头,他卡萨兰老师说过:在吴白羊七岁那年,村子被强盗掠夺,全家五口死于非命。吴白羊躲在黑暗的地窖中整整一个星期才敢出来,之后三年吴白羊一直以乞讨为生,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枯木杀手‘洛奇’正是在一次偶然的时候发现了因为偷窃而遭到毒打的吴白羊。洛奇大发善心,赔偿了失主并给吴白羊留下了一些币帛,将他安置在一个小山村。那时年仅十岁的吴白羊作出了一个让洛奇意料之外的决定。吴白羊对诸神发血誓说他要给洛奇当僮仆,用自己苟活下来的生命像儿孙一般侍奉洛奇,直到洛奇老去,倘有违背,魂飞魄散,死无全尸。洛奇身体枯瘦、眼窝深陷,本身就像是一个一只脚跨入棺材的老人,一般的小孩都避之不及,吴白羊的回答出乎老人的意料。

在这个故事发生后,‘死亡幻世’卡萨兰与‘枯木杀手’洛奇闲聊的时候还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卡萨兰说:“可惜吴白羊并不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虽然看上去随时都会死去,可是已经活了将近两百岁,就算再活一百多年也不算难事。到时候谁给谁送终还不知道呢!”

洛奇摇摇头,感慨的说道:“像咱们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犯下太多的错误了,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个人给我送终,老天待我不薄啊!”

“是啊,那时轻狂,妄图以一己之力行逆天之事,狂暴嗜血幻境坑杀十万热血军士,那是触犯生命规则啊。”卡萨兰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也是唏嘘不已。

“难道,你指的是即将来到的灾难?”卡萨兰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枯木杀手望向了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久、很久,洛奇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有个人送终总比孤独终老好太多了。”

吴白羊很快的从失落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笑得有些勉强的说:“往事不该提起的,否则师父他老人家又该骂我了,咱们出发吧,第一个目的地是一个小型聚居地。”

他扔过来一块某种怪兽的皮毛,皮上尽是一些线条和画着简略标记的地点,比如一个小型聚集地就用一个纯线条的狗头表示,一座雪山就画一个凸起和几片雪花。兽皮地图虽然粗糙但是还算是能看得明白。

倒是小胖子嘀咕道:“这和正规的宇宙通用地图比差远了,这简直不能算作是地图。因为他完全看不懂,一个凸起加上雪花它还能勉强理解为雪山,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狗头就表示一座人类聚居地’莫非这西天冰原上居住的是宇宙中以近战出名的半兽狗头人?。

叮当自然是对小胖子的无知嘲笑了半天,小胖子立马反唇相讥。一路上两人吵吵闹闹,到也为无聊的赶路过程增加了一些乐趣。不多时,黑熊也加入到了这个吵闹的团队中,尽管他的嗓门很大声音很有力量考虑的也很周详,但是面对叮当的刁钻和小胖子的慎密也只能被骂的体无完肤。

一路上张辰一言不发,他一直在想:“小胖子对这种潦草的非正规地图理解不了应该算是机械族的特征,而小胖子与叮当的争辩中处处透露出小孩子的脾性。难道小胖子正在从智能机械生命向血肉人类生命蜕变?嘎布大叔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完成这样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转变。”张辰不由得想起:‘那次在小竹峰上小胖子似乎说过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人了,结果被叮当踹了屁股,那是自己还以为是小胖子开玩笑,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张辰相信这绝对不会是像嘎布·斯丕茨所说的那样:由自己引发的异变,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是决计没有这样的能力的。

想不明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还没达到可以理解这个层次的地步,就像他不明白死神与风烟沙王之间的战斗一样。

很快,在几个人的吵吵闹闹中,他们已经距离小聚居地不远了。

张辰一直以为西天冰原是没有人居住的,就算有也只是零星的冒险者。站在一个雪丘上,张辰远远的望去,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类的聚居地会用狗头来表示。

一座座冰堡星罗棋布的散落在广袤无垠的雪原上,雪橇犬悠闲地蹲窝在冰堡的周围,一面画有狗头的旗帜在雪原的天空中飘荡。走上前去张辰才发现冰堡的构造十分巧妙,大部分的空间都隐藏在地下,以防止热量逸散太快,冰堡在地面的部分并没有开窗户而是由一种近乎透明的冰棱镜以代替,原理倒像是海军潜艇的潜水镜,可以把外界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反射出来到特制的屏幕上。

雪橇狗看上去像是很温顺,待到张辰一走进便龇牙咧嘴的瞪着外来者,一副‘你胆敢靠近就要把你撕成粉碎’的势头。

吴白羊走到一家并不特别的冰屋门口,轻轻的连敲三声,接着重重的敲一记。

不多时,一位裹着厚实的妇女打开冰屋门,吴白羊跟对方不知道谈些什么。那妇女转身回去,拿了一只骨质长笛。

清脆的笛声传到了很远的地方,远处隐隐约约回荡起雪橇狗独有的雄浑吼声。紧接着十来只雪橇犬奔驰而来,在冰堡前面宽阔的广场上停了下来。

“这是租给你们的雪橇犬,请你善待他们。”中年妇女认真的叮嘱他们道。

吴白羊憨厚的点点头说:“这个我们知道,雪橇犬是西天冰原的神宠,如果故意伤害雪橇犬的话会受到犬神的惩罚。”

他从妇女那里接过来一枚沧桑的骨质吹哨,小心的收好。

“小家伙,雪橇狗不是用来骑乘的,对神宠不敬会受到惩罚的。”黑熊一把把刚刚准备爬上雪橇犬的小胖子拉扯下来。连忙对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小胖子和叮当低声商量着什么,看来又是要搞些什么恶作剧了。

竹竿熟练的将挽具套在雪橇狗身上,招呼众人乘上雪舟。

吴白羊吹响哨子,嘹亮的声音响彻,浑身雪白的大号雪橇犬前后跑来跑去指挥着雪橇犬。

雪舟划起一道道雪浪,驶向天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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