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妖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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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大家看看就可以,别太相信就好。

听阿婆说,我出生是在自己家,是一个近百岁的太婆接的生。生出来以后阿婆发现的眼睛有淡淡的紫色,家里人都觉得惊奇,妈妈说要给我的名字里带个紫,姨说太过俗气,她希望我像伊莎贝尔或者伊丽莎白女王一样美丽与智慧并存,于是我就走了一个类似于外国人的名字~伊莎。这眼睛所带的紫色随着我的年龄增长被隐藏起来,只有在逆光的时候会看到,尤其在黑夜被手电光直接打到,就会紫光大发,但这种时候是极少数的,看到人除了家里人基本上没有了。我虽然特别喜欢淡紫色,但这个眼睛的紫色却给我带来过无尽的烦恼。

听阿婆说,在我学会说话之后,我弄出不少事来。阿婆经常带我去村上邻居家串门,我总是说哪里有人,而大家又看不到,于是村里开始传言我的妖怪,说要家里人把我放木盆里顺水漂走,还要钱纸钱送,家里人肯定不同意,于是村里人见我就关门,我的之后的幼年基本上就没有出过门。长到五六岁的时候,阿婆带我去回龙山拜佛,我们在绕山的时候碰到一个老和尚,他看到也觉得十分惊奇,于是把我和阿婆领到了禅房,说是要帮我治治这阴阳眼。传说这阴阳眼有两种,一种是偶尔能看到死去的人,一种是随时都能看到,我不巧的是第二种。和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牛眼泪,再和上香灰抹在我的眼皮上,于是我就看到各种各样死状的人,眼睛开始流泪,不是我想哭,而是没办法控制,眼泪流干了,眼睛开始流出带血的泪,直到血泪流干了,我的眼睛也痛得睁不开。和尚告诉阿婆,我的眼睛以后只能在某些时候看到一些东西了,平时与常人无异,过了18岁这种机会就会更加少。和尚还说我这眼睛是妖瞳,只有妖怪才会有,长在我的身上与我的纯阳之气不合,我整个是个矛盾体,以后会多灾多难。回家以后阿婆把这事告诉了乡邻,大家也看到了我的眼睛恢复了黑色,我们家才算做回正常人家,不会看到我就关门。至于晚上逆光看到的紫色,家里人一直是秘而不宣的。

一直到我十岁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终极。那年的十月有一天晚上随阿婆还有姐姐去姑姑家吃完饭,吃过晚饭之后又在姑姑家玩了一会,回去的时候就是晚上九点多了。姐姐年龄比我大,那时候都十八岁了,也属于大人了,那么我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人,自然不可能和阿婆她们一样安安静静的走路。回家的路上要路过一段河堤,河堤上有很多松树,枝繁叶茂,河堤还是个弧形。走到河堤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先往前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眼睛特厉害,晚上别人不看见走路,我却能看得很清楚。基于这样的前提,我便先走了,走到一半突然想吓一下阿婆和姐姐,于是就藏在河堤靠水的那一侧,顺便就藏在了松树后面,然后悄悄的等着姐姐和阿婆路过。不一会阿婆和姐姐就打着手电筒过去了,我悄悄地上了河堤,想尾随着阿婆和姐姐回去,然后在进门的时候吓她们一下,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是我走最后,按道理是不会有人了,也不排除别人路过,可我回头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人,但却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自己的脚步声,于是再放轻了脚步,但那个声音依然在。我停下来转过身,紧紧的盯着我回来的那条路,那个声音在继续,这次我确定了,肯定有人,但那个脚步声不是在路上,在世在河里的沙滩上。我以为是打鱼的人,回头看了看姐姐和阿婆,她们已经走远了。也许是从小就不怕那些怪异的事,打着胆子再次下到松树旁,却见到有好多人。其中有五个人是被捆绑了的,跪在沙滩上,而他们的对面还站着五个人拿枪的人,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就在那个当,其中一个人手扬了一下,持枪的就开枪了,那跪着的五个人就都倒下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到太大的枪响,感觉那声音很遥远很遥远。之后那些人就草草的把打死的人埋在河沙里,也没多做停留走了,看着他们走了我急急忙忙往家里赶,说没有吓到那也是假的。回到家里,家里人已经准备出来找人了,我二话不说就进了屋,因为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进了屋把门关好才觉得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好多了,等晚上和奶奶睡的时候就悄悄的问起了阿婆。

“阿婆,我们这里以前有人被枪毙过吗?”

“有,那是土改时候的事,批地主,斗地主的时候有过,你有个姑父的牙(爸爸)就是那个时候打死的。我还记得啊,那天他们五个人就是在河里被枪毙的,人就埋在河沙子里,脚板都露在外面。过了一段时间又斗地主,一早上就打死十几个,也埋在沙子里,不过好像有一个没死,听老一辈的说他会闭气,晚上尸首晚上被他儿子偷走,听说他就逃到了外地,反正我是没有再见过他。”

“那些人就一直没人埋过一个地方吗?”

“没有,没人敢啊,如果去就会被说成特务,一样得打死,一直到后来平反了才敢去看,只是那些人骨头都没剩下。每年清明就在河沙子里插清明伞,哎造孽啊!”

阿婆说的大概就是这些,我听着也知道大概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过也没什么,只是看见了而已,并不是有什么其他事。时间过得比较快,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那天是周末,家里请了几个人在打石头,打算把家里地基弄宽一点,做事的时候妈妈说有烧纸的糊味,我就跑出去看,结果看见河里的沙洲子上有人烧纸钱,而且有些人我还认识,回来悄悄的告诉了妈妈,妈妈不要我声张。又过了几天,阿婆突发脑溢血,十几个小时候就去世了,我突然就明白了什么。那些烧纸的人是烧上山纸的,就是阿婆出殡的时候烧的,因为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场景就是和阿婆出殡的那天那个场景一模一样。阿婆下葬的那天晚上,我们很多人睡一起,还开了地铺,那天晚上阿婆回来了。阿婆一直喜欢一个表姐身上的一个挂饰,是毛主席的头像,有立体感,那时候表姐也小,没有给阿婆。二天早晨醒来,表姐身上的头像不见了,那个挂的绳子还在,包括头像的边框都在。其实那天晚上我看到阿婆回来了,而且还跟了她一段路,才回来的,不过这话我从不敢跟家里人说。

之后的岁月里,总是在有些不经意间看到一些事一些人,慢慢的习惯了,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才让我从这些常见事中解脱。

那是个夏天,天气炎热,我跟着姐姐去杭州玩,心情不错,便一起去了最有名的拙政园,也就是这个拙政园,毁了我的园林梦。和姐姐在拙政园里闲逛,走到他的一处回廊的时候,我看到几个人拉着一个女子,正在拿刀那女子眼睛,接着是割舌切耳,斩掉手指头,最后挖心。之后又拉出来一个男子,同样也是这些手法,他们当场死了,血流得满地都是,我心里还怕极了,只是看他们的服饰就知道不是现代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又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眼睛突然痛起来,眼里的泪水竟然也染上了红色,姐姐立刻带我离开了拙政园,去了医院,医生说没事,回到住处休息了几天,眼睛都好了,只是那眼里的紫色尽去,晚上也不再看得那么清晰。

在古代大家大院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正常,但我却见不得这些事,从此对参观这类建筑是绝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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