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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第五节、三更乌啼——万劫出世天下乱(1 / 1)

?说来也巧,他二人刚刚议定毒计,忽听帐外人声骚乱,军士进来禀报说捉到了几个乡民。周兴砰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将军,我听说这里的山贼极为狡诈,常常扮成乡民模样,杀人劫货,违法作乱。”武四思心领神会,当即下令道:“传我军令,凡是从山里出来的人,都视作乱匪一党,就地正法。”由此开了绪端,第二天便纵火烧山,一烧就烧掉了几十座大山。周兴打道回京的途中,又对各地州县官僚发令,说反贼猖獗,你们身为一方之长,辖内若有反贼藏匿而不察,罪责不轻,需严加防范,大力缉捕。他是御使,又是武太后身边的红人,说出的话自有力量,各州县令无不应承刻日缉拿反贼。

于是乎,各地兴起了一股乱抓狂杀之风。凡被指为反贼的人,约有如下几个特征:

私藏刀剑器械不报,且行止可疑的,

身带火伤、刀剑疮伤,且身份不明的。

大量购入药材、粮秣、盐巴、镔铁、且身份不明的。

那周进自猫儿山那边过来,身上有刀伤,又带着不少银两,公堂之上,他唯恐杀害孔九财一事败露,一味掩遮。要知那些坐堂执审的刑吏受了上官的训示,就连好人也舍得治罪,见得周进形容猥琐、言不尽实,更觉可疑。一连数日严刑拷打,直打得他皮开肉裂。末了,趁他昏迷之际,作成一纸招认状,把着手按了掌印,逐丢进死牢。不数日,便插了木牌,推去菅市砍了脖子。

却说王氏得知周进业已做了冤鬼,悔不当初,直哭得昏死过去,昏迷当中,隐约感觉到怀中孩子动弹,睁开眼来,见得孩子蹬脚啼哭,她挣扎起身,叫一声“孩儿啊,妈可怎么活呀……”又流下泪来,即可怜孩子又可怜自己。仔细寻思,这孩子自打出生,就劫难不断。因而就给孩子起个名儿叫劫儿。

打这以后,王氏入堂受审,因为知道周进已死,便旋而改口称周进是强盗,害死了她相公,又把他母子强掳至此地,坐堂的官吏听了陈供,怜其孤儿寡母,便将她开释。

王氏流落街头,白天沿街行乞,入夜就去城隍、庵堂投宿。那城西有一个湖,湖边有一座尼姑庵,庵上住着两个恶尼,师姐叫惠岩,师妹叫惠岸。两个尼姑化缘,走街过巷,进了人家,小的针线剪刀,大的箱柜筐笼,常常顺手牵羊地偷来,清规戒律,一概不守。王氏带着孩子来庵上借宿,这二人便欲拉王氏入伙,拿话点了几次。王氏流落街头,吃尽了辛苦,只道遇见了菩萨,就住进了庵里。住进庵里之后,虽看出这对师姐品行不端,也因仰息于人,只作不察,谨慎小心的度日。

忽一日,庵上来了一个粗野彪悍的大和尚。这野和尚赤着脚板,两条泥腿,一身皂布直裰,背个草网的袋子,脏兮兮、臭烘烘,抖一抖身上怕不掉下一捧虱子。这么一个脏人,手里的戒刀却磨得精光鋥亮,比剃头刀还锋利。

野和尚前脚迈进庵门,就放开喉咙喊道:“惠岩、惠岸,你两个臭婆娘,洒家远道来与你们幽会,还不快快出来迎驾?”庵内,惠岩一听见声音,就用手肘碰了碰惠岸,痴笑道:“我说怎么一大早,眼皮跳,原来是这个煞星要到了。”惠岸也笑道:“他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咱们凑够了银子,就来了。像会掐指神算似的,不由得叫人折服。”惠岩还待说什么,野和尚已是闯了进来,她就满面笑容的迎上去,腻人地唤了声:“我的冤家好师兄,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叫奴等的心焦死了。”惠岸却是个爱使小性子的人,顺手操起桌子上的烛台,朝着刚进来的野和尚掷了去,嗔道:“你个死人,我还道你走夜路撞了鬼,走山路落了大石,死在荒山野地里了。”野和尚闪身避过迎面飞至的烛台,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惠岸嘤的一声倒入他的怀抱,连眼睛也来不及闭,就给亲了个嘴儿。

惠岩在一旁看得直跺脚儿,嗲声嗲气儿地抱怨道:“死鬼,早知道,我也拿东西掷你了。”野和尚嘿嘿一笑,把手中戒刀搁在香案上,草袋子往观世音菩萨手上一挂,腾出手来抱惠岩,惠岩一扭腰躲了开去。野和尚大笑数声,打量着香堂佈设,问惠岸道:“臭婆娘,这里是不是又来了淫尼姑了?”惠岸听问,不由得面露惊异之色,问道:“师兄如何晓得我们这里多了人口?”野和尚得意的笑道:“你们两个臭婆娘,平素懒得连自家的短裤也不洗,可洒家看见园子打扫得利索,香案桌椅点尘不带,这便是有人打理,我说差了么?”惠岩惠岸都笑,同声道:“真是活鬼,休想瞒过他。”

野和尚一猜中的,自也得意,因问二人新尼姑生得美不美。惠岩道:“便是个俊悄模样的妇人。”野和尚一听,喜道:“快!快请她出来相见。”惠岩愠道:“便是不许你打她主意。那是个苦命的人,汉子给官府捉去定成死罪,已是砍了脖子。她带着不满岁的孩子沿街行乞,我和师妹见她可怜,就留她住在这里。”惠岸接住话头,说道:“原是打算让她入道和我们一起为师兄赚银子,却不曾想,明里暗里关说了几次,她只不开窍,说急了,反倒拿脸色给我瞧。我和师姐商量了两回,要逐她出门,师姐却说留下她,做个打杂的。我一想,她倒真是个勤快人,且又像个烟囱,只冒烟,不作声,这才没赶她出去。”

野和尚兴味索然地叹气道:“即是这样,洒家就不招惹她罢。我一看见命苦的女人,就想起我那吃菩萨土和草根噎死的老娘。”惠岩惠岸听了就笑,说道:“头前你不是说你娘是给财主使棍子打死的么?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野和尚胀红了脸膛,乱以它语地道:“臭婆娘,何来许多废话,年进在哪,快拿出来给我!”

惠岸拉住惠岩,道:“师姐,我看不忙给他,他一拿到银子,就像吸饱了血的牛虻,吃足了黄屎的野狗,抹头就走,我们姐妹俩个又不知要傻等痴盼多少时候,方能再见着他。”野和尚笑道:“洒家也是爹娘生的血肉之身,何尝不明白你二人对我情意深厚?我也不曾有片刻忘记你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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