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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真心的爱 假意的憎(2 / 2)

那圣使大惊,急忙拉开了迎战的架势,看了看左右,道:“图复兴,你不要忘了,高云还在我们手里,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教主是不会放过高云的!”

他以为袁明日是设了计要擒自己,话虽然是在恐吓袁明日,但是自己的语气十分惊恐。

袁明日道:“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你们教主带个话。”

那圣使大喜,拱手道:“图盟主息怒,是在下以己度人了!图盟主请讲——”

袁明日待要开口,只听他续道:“在下定当一句不差、一字不漏,如盒子装东西般,原原本本,原封不动的带到我们教主面前,声情并茂的展示在我们教主面前;在下绝对言必行,行必果、是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刚开始听着还在谱上,结果越听越离谱,而且没完没了,不禁大怒,喝道:“你给我少废话!听我说——”

那圣使立即缄口。

袁明日道:“请你转告你们教主:扩廓知道是因为他的女儿来找我,所以我才会答应他的要求的。可是如果到时众人见不到他女儿的话,传出去必回引起他的怀疑。如果他因此察觉到什么的话,到时可别怪图某。”

那圣使道:“如果我们教主现在就放人,我们教主怎么知道图盟主不会故技重施,翻脸不认人呢?你是一家不知一家,和尚不知道家。我们最怕的就是暴露在你们这些正派人士下。你想想,我们长期和你们这些正派人士作对,如果暴露在你们这些正派人士下,我们的有多么恐惧?多么无助啊……”

袁明日又喝道:“你给我少废话!听我说——”

那圣使又立即缄口。

袁明日道:“过去我翻脸不认人,那是因为后果的敌人就只有你们一个。如果我这次再翻脸不认人的话,后果的敌人却多了一倍。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我袁明日的武功再高,也不敢与你们两大势力为敌。何况我与你们两家无冤无仇,何必搭上性命与你们两家为敌呢?”

那圣使待要说话。

袁明日忙道:“你什么都不用说,立即回禀你们教主便是!”

他怕那圣使一开口,又说个没完没了。

那圣使不再多说一个字,拱手之后,转身飘去。

袁明日心想:“释路藕既派此人来监视我,那他在教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前几次我应该见过他,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话多?对了,他可能是在上级面前不敢多言!”

那圣使自知事关重大,不敢稍有怠慢,一路飘迅,到达了教会总坛,三清山的冰玉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禀报了教主。

释路藕倒没有想到众人不见高云会引起扩廓怀疑的事,虽觉得袁明日所言甚是有理,但袁明日实在是难以捉摸,上次在翻脸之后,还莫名其妙去了一趟把竹山庄。若真将高云放了,不知后果如何?一时犹豫不决。

那圣使拱手道:“教主,这个图复兴很不简单,我们决不可小觑了他!”

释路藕道:“可是如果不放人的话,那扩廓生性多疑,说不定真会察觉到什么。”

立在身旁,装束妖冶的圣女笑道:“教主,弟子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防备图复兴翻脸,又能避免扩廓起疑。”

释路藕问道:“你是说易容?”

圣女答道:“不错!”

释路藕道:“可是高云是扩廓的女儿,事成之后为免引起扩廓的怀疑,我们是要将高云放掉的。我们不能让她察觉出什么,以免到头来又令扩廓怀疑。”

圣女道:“易容不行,那我们就下毒?”

释路藕眉头一蹙,右手一举,道:“什么都不必。正像他说的:武功再高,也不敢与我们两大势力为敌。何况他与我们两家无冤无仇,何必搭上性命与我们两家为敌?”

释路藕很快便率领教徒,带着高云主仆,一路昼伏夜行,这天晚上在襄州的汉江河畔,找到了袁明日,道:“希望图盟主切勿得鱼忘筌,再入歧途!”

双方相距约有丈余。

袁明日道:“那是自然,此一时,彼一时。这件事也让我深深的意识到了什么叫:是非曲直皆浮云,双宿双飞才是真。”

释路藕道:“那就好!”一挥手,众教徒让开了一条道,另外四名教徒将高云主仆拖到了前面,同时一掷,高云主仆飞了出去。

袁明日和秦护院挂念已久,见此心中一喜,待高于主仆飞到自己近处时,同时纵身跃起,分别在空中接住,然后几个旋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忽然发现她软软的,无法站住。夜色朦胧中定睛一看,怀中伊人妙目紧闭,俏脸苍白,顿时大惊。

袁明日冲释路藕嗔道:“这是怎么回事?”

释路藕镇定地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她是扩廓的女儿。这也是为了图盟主你好!”言下之意还是在要挟说:“人虽然放了,但若出了岔子,一样不会放过你。”续道:“放心,只是点了穴道而已!”

袁明日立即使出“乾坤大扭转”的内力,通过高云手臂上的穴道,进入其体内,仔细察觉一番,结果发现她除了因穴道被封所导致的昏迷外,却无任何一样,不禁大喜。心道:“不知帖木儿姑娘何时就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被封着穴道,身体竟无半点损伤和虚弱!”料想他们定是使了什么古怪手段,所以才能如此。

他不禁又对白莲教的奇异大为惊叹。

秦护院见主子没再说什么,料想敌首所言不假,既然小姐都没事,那么丫鬟就没事了,立刻放了心。

释路藕道:“待图盟主解开穴道,帖木儿姑娘醒过来后,我想图盟主应该知道怎么敷衍吧?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言外之意是:只有你完不成任务我们才会再见面,而那时就不好说了。一抱拳,道:“告辞!”转身带着教徒飘然离去。

袁明日见对方远去后,令道:“护院!”

护院会意应道:“是!”当即将昏迷中的小葵交给了袁贵,使出了祖传的独门绝技“逃之夭夭腿”,追随白莲教而去。

袁明日主仆为高云主仆解开了穴道,高云主仆顺利的醒了过来,除了感到全身肌肉酸痛外,别无异样,袁明日主仆更喜。

高云见自己日夜思念的人,此刻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心花怒放,投入了他的怀中,紧紧依着他宽阔的胸膛。

袁明日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紧紧搂着她,闭着眼睛,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释然着多日来的担心、思念,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感觉。

小葵和袁贵来到一边后,向袁贵忸怩地询问起了秦护院的下落。

袁明日向高云告之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将先受白莲教的要挟和想出的妙计,时间顺序进行了颠倒。

高云倍感失落,直接问道:“若是你当时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的话,你会不会受白莲教的要挟?”

她刚才由于心情激动,没有留意袁明日的无限柔情。

袁明日将头扭到了一边,默不作声。

他冷静下来后,重新拾起了原来的想法。

高云在心情稍好些后,向他诉说衷肠。

袁明日做出一副漠然的样子,将自己同样的衷肠,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高云早已打定了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主意,刚才是因为乍见到他太过激动缘故,所以才会没控制好自己,当下也无介于怀,继续向他诉说。

袁明日虽未见她劝自己组建义军的事,却心中明白,扩廓定是让她来劝自己的,而她知道自己不愿,为了不让自己为难,便违背了扩廓。对她的一番心意,好生感动。

众人围着篝火坐下来后,捉摸起了整件事的不解之处,料想白莲教虽然在江湖上耳目众多,但是扩廓派去跟踪高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白莲教要在短短的数日中,集结大批高手,也不容易。至于白莲教为何要火中取栗,还不想让人知道,更是捉摸不透。

为了不然白莲教起疑,影响铲除白莲教的计划顺利实施,众人走在了返回洛阳城的路上。

途中,高云对袁明日的关心和照顾无微不至。

袁明日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表露出对她的半点真情。

袁贵看着高云对少主的钟情,好生感动。虽然很想帮助高云一下,可是深知少主的顾虑。只得在一旁叹息。

这天傍晚,众人行至离洛阳城不远的一个县城,考虑到待到了洛阳城,城门就已经关了,不方便进入,于是便就着在一家客店投宿。

袁明日吃过飧饭后,为了避开高云,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因为心绪烦乱,躺在床上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就打开后窗,跃了下去。

袁明日正漫不经心的踱步时,忽听得身后上方“呀——”地一声,跟着又是“呼——”的一响。回头一看,原来是高云也开开后窗,跃了下来。

原来,高云回到房间后,也因为心绪烦乱,躺在床上睡不着。无聊的打开后窗想要随便看看,却发现他在下面呆着,于是便也跃了下来。

袁明日见她穿着一袭缃色罗裙,在月光照耀下,整个人发出淡淡的光芒,宛如仙子。款款向自己走来。不禁心中一荡,但随即就扭过了头。

他虽然在躲着高云,但是此刻无法强迫自己立即走开。

高云走过来后,与袁明日并肩彳亍,刚开始一句话也不说,后来忸怩道:“经白莲教这么一闹,太傅府我是回不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呢?”言外之意,是想让他说一句:“以后就跟着我吧。”

袁明日虽听得出来,却硬生生地道:“待剿灭白莲教后,我亲自送你回去,跟你爹解释清楚。有道是:亲不过父子。我想你爹会接纳你的,你就放心吧!”

他虽知不仅因为“经白莲教这么一闹”,而且因为“经高云这么一叛”,也知扩廓对高云的虐待,但为了能避开高云,也只能这么说。

高云大失所望,停了下来,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明明知道人家对你……”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虽对袁明日爱慕已久,但却是第一次表露真情,不禁羞涩不已,顿了顿硬着头皮续道:“你却这么说!”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袁明日也停了下来,黯然道:“我不是真傻,也不是装傻!”事到如今,只得郑重道:“我只想和你做兄弟,你明白吗?”

高云虽然不能确定他就是爱自己,然而在听到他这句话时,还是一时无法接受,摇头吼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潸然泪下。

袁明日闭上眼睛深深一叹,大声道:“我不喜欢你!不喜欢!这总可以了吧?”

高云泣道:“可以!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我可以等,等你喜欢上我!”含泪转身而去。

袁明日忽闻背后“呼——”想是她跃回了房间,不忍回头去看,可是接着又闻她“啊”地一声惊叫,正是的声音。

他这下子可慌了神儿,立即使出了“乾坤大扭转”的功夫,极速转身,却发现手无寸铁的高云,正在拼命阻止一个欲冲自己而来的持刀客。敌人刀法高明,招式凌厉,直攻的高云拼命躲闪后退,大有随时丧命之险,形势万分危急。

这时,敌刀夹着狂风从右向左冲高云斜劈过来,十分迅速,她这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袁明日一个筋斗落在了她左边,想要抵挡却无奈手无兵刃、想要徒手钳住敌刀,又怕万一有个闪失,置她于险境,毕竟敌人勍劲,不可小觑。于是以更快的速度一拽她背心,后仰躲过了敌刀。在敌刀划过之后,左手顺势伸出,捏住了刀背。

袭击者正是辜无仇。

他刀身内转,奋力递出,直捅袁明日心窝。

袁明日左手死死捏住刀背,内力使出,减缓敌刀速度,就这么一缓,便趁机抢到了敌人右侧,右手接过刀背,左臂挥起,横击敌人胸脯。

辜无仇左手运功“啪”地一声,攥住了敌人的手腕。

袁明日胳膊肘一弯,击向敌人胸口。

辜无仇暗惊:“果然有两下子!”身子左移,摆脱了敌人的连环攻击。

袁明日通过这几招较量,已摸清了敌人的武功火候,心道:“一年不见,长进不小啊!”

二人继续打斗。

由于袁明日没有兵刃,只能凭借着对“狂风刀法”的熟悉和“乾坤大扭转”的妙招与之周旋,所以攻少防多。

刚刚脱险的高云在一旁呼呼大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

这时,又有二人挺刀分从院落的左右跃入,攻向了袁明日。

他们一个是断刀山庄二弟子肖红书,一个是断刀山庄三弟子浑靖远。

如此一来,袁明日就成了以一敌三,使得本来就处于劣势的局势,更加加深了。

虽然霎时间高云未能看出袁明日处境凶险,但是出于对袁明日的关切,还是冲了上去,也不管自己是否是敌人的对手、也不管自己手上是否有兵刃。

辜无仇师兄弟对袁明日招招要命,有人要上来搅局,哪里能够容忍?围攻袁明日的同时,挥刀劈向了高云。

高云的武功远不及袁明日,如何能够应付?顿时陷入了险境,寒光闪烁间,秀发裙角,一缕缕落到了地上。

袁明日大惊失色,这可比自己陷溺还要严重,于是边护着她边喊道:“辜庄主、二位师弟,你们有什么误会冲我来,不要为难一个柔弱女子!”

他对辜无仇存有憎恶,所以称作“辜庄主”,对肖红书和浑靖远则没有,所以依旧叫做“二位师弟”。

辜无仇师兄弟立即对高云停止了进攻,集中力量攻向了他。

高云哪里能够站在一旁看着心爱的人被围攻?否则刚才就不上来了。所以死缠烂打,想要帮袁明日脱困。

辜无仇喝道:“这就不能怪我们了!”与两名师弟围攻袁明日的同时,又挥刀劈向了她。

正当袁、帖木儿二人遭勍敌围攻时,一个声音破空传下:“公子接剑!”一柄明晃晃的利剑降了下来。

正是袁贵的声音。

袁明日心中一喜,跃起身来,伸手接住了利剑,“唰”地一声,攉开了敌刀。

袁贵随即降下,加入了战团。

原来,他熟睡间,闻见了后院的打斗声,起来推开后窗一看,见被围攻的竟是少主和高云,于是立即带着少主的利剑跃下。

袁明日手上有了利剑,再加上袁贵的帮助,瞬间脱困,高云也跟着脱了险。

跟着,小葵也听见了后院的打斗声,带着主子的利剑跃了下来。

高云也不管袁明日现在处境如何,只要敌人威胁没有解除,便不能罢手,接过小葵递来的利剑,继续与敌人打斗。

袁贵专攻肖红书,从辜无仇身旁将他摘了过去;高云主仆专攻浑靖远,从辜无仇身旁将他摘了过去。

辜无仇的武功如今依旧不及袁明日,现在没了助手,形式骤然变得窘迫起来,直被攻的连连倒退,险象环生。

他心中大急:“这样下去非但杀不了他,还有可能被他杀了。不行,得想个办法才是!”一瞥眼,看见了不顾一切为袁明日解围高云,心念一动。奋力一推敌剑,趁袁明日招架间,跃向了高云主仆。

高云主仆万没想到正在与袁明日打斗的敌首,会突然跃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一个被撞倒在地、一个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辜无仇这招“中风狂走”和“颐指风使”身手奇快,一气呵成,以高云主仆的武功而言,绝难应付得了。

一个被他撞倒的是小葵、一个被他刀架在了脖子上的是高云。

高云被吓得“啊”地一声,利剑掉到了地上。

袁明日虽知辜无仇秉性卑劣,在处于下风后绝不会甘心,但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所以全无防备。

双方余人见此,纷纷罢战,各归一边。

袁明日喝道:“辜无仇,把帖木儿姑娘放了!”心里十分着急。

辜无仇气喘吁吁地道:“图复兴,没想到我依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没关系,她就是你的死穴。想让我放了她是吗?那好,你立即自刎在我面前!”

上次在断刀山庄他就见高云和袁明日在一起,这时又见高云不顾一切的维护袁明日。知道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只要制住高云,就一切都好办了。

肖红书道:“庄主,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悖于道义呀?”

浑靖远附和道:“是啊庄主?”

他二人为人正直,自然对辜无仇此举存有异议。

辜无仇道:“你们不要忘了,师娘是怎么死的?跟这种人就不能讲什么道义!”

原来,一直在庄中静候佳音的他,突然接到了别派通知袁明日要召开武林大会的消息,顿时大急,知道扩廓不仅没有杀了袁明日,还让袁明日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当下安抚断晓风先不要将袁明日为朝廷妄图组建义军的消息散布出去,待自己带人先去一探究竟,若事实果真如此,自己直接散布出去。在发现了袁明日的行踪后,告之两名师弟先杀了袁明日再说。

肖、浑二人不再言语。

袁明日道:“我听说师娘是被扩廓所杀,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辜无仇道:“因为你是扩廓的人!”

袁明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何证据?”

肖红书道:“那好!我问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手指高云。

高云惊恐之余,竖起了耳朵。

袁明日道:“朋友关系。”

高云大失所望,虽知如果他说和自己是恋人关系的话,与自己的处境将会更加不利,但依旧希望他能那么说,自己就是死也心甘。

肖红书道:“你可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袁明日道:“那又怎样?父是父,子是子,岂能是非不分?”

浑靖远道:“那我再问你——你召开武林大会,难道不是为元廷号召各门派帮会组建义军的事吗?”

袁明日道:“我召开武林大会为了何事,到时你们自会知道。”

他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情知就算说明,也于事无补,到头来很有可能会走漏风声,前功尽弃。

辜无仇正是依据这两条向肖红书和浑靖远认定袁明日是扩廓的人,现在袁明日均作了有了的反驳,肖红书和浑靖远互望一眼,均觉袁明日所言不无道理。

辜无仇赶紧喝道:“少废话!说——你到底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说着,抖了一下手中的断刀。

袁明日急道:“如果我死了,你真的能够放了她吗?”

辜无仇应道:“当然!”

袁明日“哼”了一声,道:“你能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肖红书道:“图复兴,我们两个你总该信的过吧?如果你自刎后,庄主仍为难帖木儿姑娘,我们亦不会答应!”说的信誓旦旦。

浑靖远点头应过。

他们虽觉袁明日所言不无理,但庄主执意要袁明日死,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袁明日豪然道:“你们两个我当然信得过!”长呼一气,道:“好!”提剑向颈中抹去。

他虽要放弃与高云的这段感情,但不想让高云受到任何伤害。只要能保的高云的周全,别说是一剑自刎了,就是千刀自剐,亦在所不惜。

袁贵嘶着嗓子叫道:“公子!”

高云道:“图公子,不要啊!”

袁明日心意已决,哪里能听?横剑继续向颈中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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