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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2 / 2)

原来释无双心想:“为今之计,还得靠轻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既然门窗被守住了,溜又溜不出去,那么就只有硬撞屋顶了。”抓住六锤同攻,没有后顾之忧的机会,趁隙弃剑脱身。

流星派众人“啊”一声,大感意外。

屋内参战众人是一时腾不出锤来阻止,屋外戒备的众人却闲锤在手,立即“呼呼呼”十余副流星锤击向屋脊,欲截去仇人去路。

“哗啦”一声,释无双破屋而出,也就是在这同一时间,屋内参战众人已掉转流星锤,也击向屋顶。

释无双大惊失色,但见十余副流星锤冲自己迎面而来,手无寸铁之下,如何能够挡开?若是缩身回避,下面的几副流星锤又如何能够躲开?还是难逃一死。到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他见此情形顿时绝望了,心想:“这样也好,免得挣扎于使命与恋人之间!”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副流星锤快如闪电般从侧面,“呼——”的飞来,“哗啦啦”一阵撞击,撞中了迎面击来的十余副流星锤。

释无双有惊无险的顺利蹿了出来,足尖点着屋脊几个起落之后,便隐没在了朦胧的夜色中。

仇人逃脱,不仅没报得了仇,而且将有更大的麻烦。铁战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是谁?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掷的?”

他见无论流星锤运行的方式,还是流星锤的样式,都是出自本派。以为是有弟子杀敌心切之下,顺手掷的。

或许是怕受罚,前前后后赶到的众弟子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干的。

释无双刚前脚逃回大都太傅府,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扩廓,铁战云便后脚赶到了大都太傅府,求见扩廓。

扩廓在书房嗔道:“铁战云,你儿子辱我女儿,我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才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还敢报复钟副史。钟副史是为了救二小姐,才不得不杀了你儿子,难道二小姐不该救吗?”

他虽然知道铁战云背叛自己就是死,但是一旦铁战云与自己反目,自己不仅会再失去一条左膀右臂,而且铁战云会将自己宏谟泄露出去。所以尽管心里生气,但是也绝不是能表现出来。

铁战云跪在地上直哆嗦,颤声道:“小人一时糊涂,请太傅赎罪!”诚恳的拜了下去。

他知道这些年来,或在扩廓的指使下,或在自己的横心下,流星派干了不少恶事,若非武林正派忌惮自己的后台,流星派早就不复存在了。一旦与扩廓反目,不用扩廓不动手,武林正派就不会放过自己。

扩廓见此,暗自一喜:“这就再好不过了!”呼了口气道:“本太傅念你痛失爱子,又未对钟副史造成什么伤害,只要钟副史没什么意见,本太傅就饶了你!”心想:“我虽然想饶了你,但是这话可不能由我说,以免你们不和,影响做事。”

铁战云心惊:“我差点把他杀了,他能放过我?”可怜巴巴的瞧向了一旁站着的释无双。

释无双明白扩廓之意,心想:“扩廓既然想饶了他,我又能说什么?”只得道:“铁掌门身为人父,将心比心,情有可原!”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铁战云大喜过望,连忙向扩廓和释无双磕头拜谢。

释无双和铁战云继续奉命分别前往洛阳。

释无双对铁战云的忍气吞声大失所望。

他这天晚上,在一处僻静的小树林,与上司释路约接上了头,道:“没想到那个铁战云如此懦弱,儿子被杀,对扩廓大气都不敢出。”

释路约道:“这也难怪,流星派这些年来在扩廓的庇护下干了不少坏事,如果保护神变成了催命鬼那他还有的活吗?他这是明哲保身。不过如此一来,我们便不能顺利的出掉这块绊脚石,完全令扩廓无人可用了。”

释无双道:“既然他要实心踏地的跟着扩廓,那么只有让我来杀了他了。”

隔了一会,释路约道:“扩廓对于这次主导的武林大会来说,杀不杀得了图复兴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将图复兴的武林盟主除名,不过对我们来说,两件大事同样重要。图复兴一再要对付我们,我们决不能放过他!”

释无双拱手应是。

袁明月走后,袁明日以为与袁明月约下了君子协定,袁明月不会将自己的所在透露出去,但是在高云等人的一再劝说之下,还是离开了龙山。

众人一路向东,上了就近的辉山。

袁明日为化解赵、帖木儿二人之间的误会,互相说她们各自的为人和对自己的好。

他本以为随着她们对对方的了解与相处的时间延长,她们之间的误会能慢慢化解,不想越了解她们的误会越大,越相处她们的误会越深。

袁明日每日除了为赵、帖木儿二人苦恼外,还在为自己以后的前途伤身。

这日,众人坐在岩石上共议袁明日所面临的困境。

袁明日道:“我不能再这样被人误会,东躲西藏下去了,得想办法澄清自己的清白。”

众人正要开口,秦护院便风风火火从远处奔了过来,道:“公子,辜无仇广张英雄榜,邀请武林英雄七月十五在洛阳召开英雄大会,说到时候您不出席的话,即被视为自行辞去武林盟主。”

他在山麓下放哨,隐隐约约听路过的武林人士谈论袁明月广张英雄榜的事,当下冒险进城,一探究竟。

袁明日一拍大腿,道:“好,我正愁找不到澄清自己机会呢,这倒送上门来了!”

袁明月此举之意显而易见,他虽内心深处对袁明月的言而无信颇为愤然,但自己有公然澄清的机会总是好的。

高云急道:“不行,你不能去!”

袁明日道:“为什么?”

高云道:“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还要往里面钻呢?”

袁明日道:“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赵梦姣慢条斯理那倒未必。我倒有个主意,他们一定会相信大师兄你的。”

袁明日为之一振,道:“快说,什么主意——”

赵梦姣道:“他们之所以怀疑你,多半是因为这个女人——”手指高云,续道:“只要大师兄你能不再妖女所惑,当众把她杀了,以正清白。他们自然就会相信你了。”

高云一开始还以为她有什么好办法,弄了半天是要挑唆袁明日把自己杀了,顿时怫然作色,起身指着她道:“怎么样,原形毕露了吧?”冲袁明日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来害你的,而且现在还要捎带上我!你现在就应该把她杀了!”

赵梦姣起身指着她嗔道:“原形毕露的是你!”冲袁明日道:“大师兄,你赶快把她杀了!”

高云喝道:“你说什么?”

“唰唰唰”三声刃响,高云主仆和赵梦姣已剑刀出鞘,作势欲战。

袁明日起身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我谁也不会杀的!”拂袖而去。

众人本是共议所面临的困境的,不想最后弄成了这样,他好生无奈。

事后,袁明日找到袁贵促膝述说自己的不解:“袁叔,我本以为随着她们的了解与相处,她们之间的误会慢慢会消除的,可是为何反而加深了呢?”

袁贵“哈哈”一笑,道:“公子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她们为何会这样吗?”

袁明日道:“是啊。所以我要请教你嘛!”

袁贵道:“如果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可是如果是对感情占有很强的女子,那我问你——她们要是喜欢一个男人,还能和平相处吗?”

袁明日愕然一愣,道:“你是说小师妹她……”

袁贵笑而不答。

袁明日道:“可是我只把她当成小师妹……这怎么可能呢?”

袁贵道:“那是你,人家可不这么想。你也不想想,在种种误会还未解除的情况下,如果她对你是单纯的同门之情,怎么会来向你通风报信?以德报怨,众叛亲离,除了男女之情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重的情义……”

这些天来,赵梦姣虽受袁明日的关心倍至,呵护有加,但只要一说对高云不利的话,袁明日便疾言喝止。刚才又遭袁明日斥责,不禁心中抑郁。

她一个人在?地踽踽独行。这时,高云主仆从后面走了过来。

赵梦姣侧脸看了一眼,憎恶之心更甚,踏步便行。

高云叫道:“辜夫人,我有话跟你说!”

赵梦姣曾告知众人叫自己的本名,但是她为了时时刻刻强调赵梦姣是有夫之妇,偏要称赵梦姣为“辜夫人”;袁贵虽对赵梦姣没有恶意,但在谁是少夫人的事情没有明朗前,还是正常称赵梦姣为“辜夫人”。虽心中不悦,但嘴在别人的身上长着,也没得法子。

她停住脚步,面向前方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高云走上来道:“当然有。因为我们爱的是同一个男人。”

她刚开始以为赵梦姣是来伤害袁明日的,但是后来通过观察赵梦姣的表现,发现赵梦姣确无恶意,是真心喜欢袁明日。

赵梦姣道:“不错!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刚开始也以为高云是来伤害袁明日的,但是后来通过观察高云的表现,也发现高云确无恶意,是真心喜欢袁明日。

高云道:“你也看到了,可是在他的心只有我一个。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在这件事上白费更多的精力。”

赵梦姣道:“这是他让你来和我说的吗?”

高云道:“不!是我不愿意看到你为了一件根本就没有结果的事,而失去本属于自己的幸福。”

赵梦姣嗤之以鼻,道:“这么说我还要向你说句‘谢谢’喽?”厉色道:“‘他的心只有你一个’这也是你说的,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再说了,我失去不失去本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是我的事,你操那门子闲心?”

高云依旧神色平和,道:“他之所以不亲口对你说,只是不忍心杀害你。一个人的忍耐终归是有限度的,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对大家都不好。我很佩服你敢于追求爱情的勇气,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还可以选择放手,只要他快乐。”

赵梦姣道:“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已经把他害的够惨了,为了他,你就离开他吧。算我求你了!”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神情诚挚。

高云虽是她杀母仇人的女儿,但只要能袁明日在一起,别说是恳求仇人的女儿了,就是割肉断骨,也很愿意。

高云再也按耐不住了,甩掉了她的手,退了两步,吼道:“你胡说!我没有连累他,他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

“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之类的话,她是用来说服赵梦姣主动离开的,自己可万万做不到。

赵梦姣喝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要不是因为你,他能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他要是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还会想方设法去澄清自己吗?”

她说一句,高云便退一步。

高云虽不愿承认,但知道句句属实,直急的干蹙眉头,无言以对。

赵梦姣越喝越来气,直到后来动了杀机,道:“今天,我就和你新仇旧恨一起算——”“唰”地一声,断刀出鞘,一声叱咤,挥刀冲她斜劈而去。

高云情知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微微一惊,赶紧侧身躲避,同时寒光一闪,已从小葵手中抽出了利剑。

三人“呼呼嗖嗖”的打斗起来。

赵梦姣使一招“风趣横生”,夹着狂风“呼”的一下,冲敌人中盘平削而去。刀未到,风先至,直吹的敌人衣发后飘。

高云主仆立即手臂平抬,倒剑抵挡。

“当”的一响,刀剑相撞,小葵顿感手臂发麻,立即退开,利剑险些脱手。

她的武功比赵梦姣差远了,实打实的与之剑锋,自然吃不消。

赵梦姣的断刀与敌剑一触即过,顺势转身,再来一招“长风破浪”,冲敌首直劈而下。

高云知道敌人厉害,于是双手握剑横挡。

刀未触敌,便觉后背陡然生风,想是敌爪绕到后面刺来了,虽知如果回刀救援,敌首非趁虚而入不可,但事有缓急,只得先拣紧的办。于是刀锋一转,向后平削。

小葵早知敌人不会轻易让自己得手,所以早有准备,待敌刀行至中途,便已闪开了。

她的武功比赵梦姣差远若非早有准备,能否顺利躲过赵梦姣这一凌厉的一招,还真是个未知数。

果然不出赵梦姣所料,敌首见自己回刀救援,立即趁虚而入,挥剑斜削而来,于是赶紧躲闪到了一边。

若是单挑的话,高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但有了小葵这个帮手就大不一样了,守了两招攻了两招,毫不输给她。

赵梦姣这些天来对她的憎恨与日俱增,若非碍于袁明日从中阻拦,早就将她杀过一百次了,现在既动上了手,那便毫不留情了。招招毒辣,式式阴险,绝不给敌人活命的机会。

高云主仆为之所激,出手亦是如此。

双方打斗的非常激烈,刀剑的相撞之声远远传了出去。

不一会,在远处巡逻放哨的秦护院闻声奔了过来,见此大惊失色,大喊:“你们不要打了!别打了!”

双方均是怒不可遏,哪里听得进去?

秦护院喊了几句见无济于事,于是一闪,冲了上去,左手奋力托住了赵梦姣挥刀劈向高云的右臂。

他由于小葵的关系,也很讨厌赵梦姣,但是由于袁明日的关系,也不能帮小葵打赵梦姣,只得拉一拉偏架,喝道:“别打了!”

赵梦姣右臂受制,断刀无法挥出,高云趁机挺剑刺去。

秦护院拉偏架归拉偏架,可不敢让赵梦姣因此有事,否则袁明日哪里同样交不了差。

他右手奋力阻住了高云挺剑刺向赵梦姣的右臂,笑道:“别打了!”

高云右臂受制,利剑无法刺出。

秦护院虽是竭力托阻,但由于技击功夫平平,若非赵、帖木儿二人觉得秦护院是袁明日的人,不便动粗,哪里能够制止得了?

小葵见秦护院不仅不帮自家小姐打架,反而阻止,顿时怒火中烧,一脚便挑住了秦护院的下巴。

秦护院高高后翻,“吧叽”一声,登时摔了个脸吻地,鼻血直流。

他虽轻功了得,但在竭力制止赵、帖木儿二人和对小葵毫无防备之下,哪里来得及施展?

原来,小葵知道敌人是因为顾及秦护院是袁明日的人,才会被秦护院止住的,自己如果趁机出招,敌人自然会丢卒保车,自己很难得逞,要想与敌斗个你死我活,只有对秦护院动手。

赵、帖木儿二人顾及秦护院是袁明日的人,不好动粗,她可无所顾及。

如此一来,双方又“呼呼嗖嗖”的打斗起来。

秦护院知道自己已经无能无力了,如果在继续耗下去,就算自己不死,双方也必有伤亡,于是大喊大叫的奔去了。

袁贵继续与主子道:“公子,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宜早不宜迟,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应该早做决断啊。”

袁明日道:“不用决断,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袁贵微笑点头。

这时,秦护院喊叫着奔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袁明日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起身问道:“怎么了?”

秦护院气喘着答道:“帖木儿姑娘和辜夫人打起来了!”

他本来轻功甚好,就是奔上几十里,也不带大喘的,但是在时间就是生命的情况下,奔的连十几里都没有,便不行了。

这些天来,袁明日一直在严防帖木儿、赵二人发生冲突,一听顿时大急,道:“啊!快走——”施展轻功,随秦护院而去。

在秦护院的引领下,袁明日远远便看见了高云主仆和赵梦姣激战,忙提气大喊:“快住手!”

他的声音清清楚楚远远穿了过去,然而双方都在气头上,斗得正酣,哪里能够停下手来?“呼呼嗖嗖”,刀光剑影,打的难解难分。

袁明日冲了上去,先不先右手探出,食、中二指夹住了小葵的利剑,跟着向外一别,无名指一屈,“当”地一声弹到了剑身上。

小葵只觉一股浑厚的柔和之力,通过剑身传到了手臂上,手臂顿时酸软无力,利剑再也拿捏不住,瞬间脱手,“当啷”,掉在了地上。

袁明日接着双臂上挑,加开了梦姣和高云交在一起的刀剑,喝道:“住手!”双臂一展,抵住了梦姣和高云的上胸廓,将梦姣和高云各后推了两步。

梦姣和高云不甘就此罢战,各持刀剑,欲上前再战,袁明日一侧身,立在了中间,面向高云。

高云剑身一转,斜刺一边,欲绕开袁明日,与赵梦姣接着战。

袁明日见此,一咬牙,“呼”的右掌击出,打在了高云的左上胸廓。

高云“啊”地一声,利剑落地,捂着左上胸廓后推了几步,吐了口鲜血。

小葵忙上前把她扶住,道:“小姐!”关切之极。

一旁的秦护院见此,大叫:“公子!”语气之中含有不满。

袁明日愕然一愣:“我这掌只用了三分功力,以她的武功而言,怎么可能伤的这么重?”

殊不知,对高云来说,这一掌形式大于内容,伤在身,痛在心。痛心如何能不比伤身重?

梦姣之所以与高云打斗,就是为了袁明日,此时袁明日究竟喜欢谁,已经明朗,当下还刀入鞞,长呼了口气。夙愿既已达成,内心畅快无比。

这时,袁贵已经奔了过来,目睹了主子击高云的事,深知主子所想。

袁明日既心疼又歉然,呆呆的看着高云。

高云面无血色,怒气冲冲,偷侧向一旁。

众人僵持了片刻。

高云喝道:“小葵,咱们走!”

小葵冲袁明日“哼”了一声,扶着主子,转身悻悻而去。

秦护院捡起地上的两柄利剑,追了去,瞧也没瞧主子一眼。

袁明日看着高云含恨而去的背影,非常不安,待要追去,赵梦姣叫道:“大师兄!”拽住了袁明日的袖子,袁明日心道:“这样也好——只要能尽早将此事了解,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原来,袁明日这时已经明白高云为何会受到自己意想不到的重伤。

他刚才见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劝不开的情况下,便决定伤上一方。自己爱的是高云,那就会伤了赵梦姣的心,如何能够让赵梦姣身心俱伤?心想:“只要把这此事了了,高云定然会开心的。”

袁贵心想:“既然公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原本,并作出了自己选择,那么怹应该会处理好的。”自行去了。

袁明日转过身来,道:“小师妹,这些天来玩的开心吗?”

他原来不知赵梦姣的心思,这些天想方设法带她玩耍,哄她开心。

赵梦姣道:“只要能和大师兄在一起,我就开心。”

她和袁明日从小到大,说过无数的话,但是说过这句话后,脸不由得红了,羞涩之情不由得生出,缓缓低下了头。

袁明日原本还不敢相信赵梦姣对自己有男女之情,这时见此,才不得不信,道:“你在这么久了,无仇他们该担心你了……”

赵梦姣微有怒气,噘着樱嘴道:“我背着他们来为你通风报信,你觉得他们还会要我吗?”心下好生奇怪:“为什么他打的是高云,却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一股不安,涌上了心头,又想:“也许他是在试问我对他的心意!”心中顿宽。

袁明日道:“你能来我报信我很感激,由此给你带来的麻烦,我很抱歉!不过我想,你毕竟是庄主夫人,无仇他们应该不会……”

赵梦姣随着他说的一句句话,那一股不安,又慢慢涌上了心头,此时他的言外之意,已再明白不过,不禁泪水岑岑而下,哭道:“我这样做难道就为了让你感激和自找麻烦吗?你只管叫我回去,你可知道我愿意回去吗?”

袁明日知道她嫁给袁明月不一定是她愿意的,所以这些天来从未问过她与袁明月的感情如何,以免令她不高兴,但事到如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下低头不语。

赵梦姣续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没想再回去,这并非是我一时冲动。大师兄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觉得什么,可是自从你离开后,我便开始情不自禁的想你念你了。后来我以为我们的这份感情终将没有结果,在考妣的说服下,嫁给了辜无仇,可是我没有过一天的开心。就在我以为我将会以行尸走肉的方式了却余生时,你却出现在了考亲的葬礼上,可是由于世俗的羁绊,我没有勇气和你在一起。你走后,我就在拼命地强迫自己忘记你。我以为自己要忘记你的时候,我知道辜无仇他们要来杀你的消息,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从未有过的勇气。尽管说你为女色所迷惑,投靠了我的杀父仇人,但是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没想到你却……”说到这里,泪水已打湿了一大片衣襟,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要在以前,袁明日早就将她揽在了怀中,加以抚慰,可是如今已知道了她的心思,便再也万万不可了,知道对她一分好,便是对她一分伤害。

袁明日虽然没有听她说一句尖锐怪罪的话,但是她的哭诉,句句令自己内疚不已,柔声道:“小师妹,对不起!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无以为报,但是,我们只能做师兄妹,我愿意以任何方式来补偿你!”

赵梦姣拭了拭泪,道:“我不要你任何补偿,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喜欢过我没有?”

袁明日道:“以前我只顾一心练功,从未想过别的。”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意思明明白白。

赵梦姣本以为他以前是喜欢自己的,现在所以会喜欢上别人,完全是因为自己已经**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哪知会是这样,一颗星顿时凉到了冰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伤心之余所以还要问袁明日那无关紧要的话,是想知道袁明日过去是喜欢过自己的,聊以**。

赵梦姣哭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袁明日此前虽然料想自己拒绝她,她会非常伤心,但是自己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她。见她如此伤心,自己心里也很难过,眼中也含上泪水,道:“你是我的师妹,先师又对我那么好,能和你在一起、对你好,那是我的荣幸……”

赵梦姣越听越伤心,哭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指着他道:“图复兴,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小师妹。”指着自己道:“我也从来没有你这个大师兄!”转身悻悻而去。

袁明日本想叮嘱她断刀山庄可能已经埋伏了官兵,一定要回滁州购买的宅子,但想:“这个小师妹应该很清楚,可别让她因此起了叛逆之心,反而回了断刀山庄。”看着心爱的小师妹伤心远去的背影,心都要碎了,越积越多的眼泪此时再也噙不住了,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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