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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辟邪兽大闹东莱郡?箫校尉收押王太守(1 / 2)

?箫恪撩开车帘,听有人说是卫瓘亲自骑马前来迎接车队,便对身旁的文静悄声地说:“静儿,等一下千万不要激动,以免出了破绽。”

文静点头称是。

箫恪独自下车,刺史卫瓘便也下了马,箫恪拱手对他说道:“有劳州牧大人亲自迎接,由于夫人身体不适,故而不能下车行礼,我在此替夫人谢过了!”

卫瓘说道:“有劳的是蓬莱侯,不惜远行前来我青州府就任校尉一职。”

就这样两人上马,引着车队开入临淄府。

箫恪让丫鬟们扶文静前去休息,自己应卫瓘之邀,前去州府客厅。

箫恪见过诸位州府官员,坐于左列第一位,坐在身旁的正是关内侯田续,秦孟观也在现场。

酌饮几杯后,卫瓘对众人说:“除了司隶设有校尉外,其余诸州也不曾设校尉一职,如今陛下加封蓬莱侯为青州校尉,必然是来辅佐我等治理青州之乱的。”

箫恪一听,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这青州校尉其实就是个虚职,权力还归青州牧,也就是卫瓘所有,卫瓘这话正是提醒刚到任的人不要跟他分权争功。

箫恪便说:“州牧大人所言甚是,还望诸位大人多多提携。”

众人一听,很是高兴,那个田续更是高兴,便兴高采烈地举杯对卫瓘说:“州牧大人,昔日平成都之乱,甚受先帝及陛下信任,故而派遣到我们青州平乱。”

在绵竹手刃邓艾父子正是这关内侯田续,他这话里有话,意思就是:他也是当年的功臣,深受当今陛下信任。

众人为了迎合,便都举杯共饮。

坐在上位的卫瓘其实心里很清楚田续杀死邓艾父子只不过是为了报江油之恨。当年田续在江油不敢前进,差点被邓艾处死,故怀恨在心。其实指使田续杀人的幕后黑手正是卫瓘,当年是他与钟会陷害邓艾,结果钟会反了,自己怕脱不了干系,便借田续之手杀了邓艾。这事卫瓘比谁都清楚,后来都愧疚到不敢受赏了。其实邓艾早于泰始九年在司马炎手里平反了。司马炎肯定不会对田续这种小人有好感的,田续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众人饮罢。就任帐下督不久的原东莱都尉秦通(孟观)见州府这群人只会奉承州牧大人,心里不爽,便说:“我曾经听说箫将军当年英姿飒爽,督粮前线,献“自毁堰坝”之计于东吴大都督陆抗,故而使得羊公(羊祜的尊称)不能快速前进,又将计就计大败当年荆州刺史杨肇。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被提升为羽林中郎将,统领东吴禁军。将军布衣辞呈,不惜权贵,为了给夫人治病,不顾身危,冒险来到晋国。非当年陶朱公范蠡莫能媲美!”

只见秦通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鸦雀无声,皆看着这位愤世嫉俗的秦孟观。

卫瓘见状,怕伤官员们的和气,便说道:“帐下督所言甚是!我也早就听闻箫校尉的英名了!”

卫瓘说罢,便举杯敬酒于箫恪,众人一看州牧大人举起酒杯,也都一一起杯,共敬箫恪······

终于众人皆醉,一一回家。

恰巧箫恪与秦通同道,箫恪见秦通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便前去搀扶。便问秦通:“秦将军今日在州牧大人面前为何唱反调?”

秦通在半醉半醒中,回答:“将军有所不知,我自小就厌恶阿谀奉承之人,还望将军见谅!”

就这样两人搀扶着各自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箫恪就让李孝、牛金准备行李,让他们次日出发前去凉州。让牛金去岷山采收百年云归,让李孝前去抱罕采收昆仑血晶。自己也准备前去蓬莱收服辟邪兽。

午后时分,箫恪正在书房仔细揣摩大将军父亲姜维给他的那幅《八阵图》,只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说道:“校尉大人,我是秦通!快随我一同前去州府议事厅!”

箫恪便马上收起《八阵图》,开门出来,看到秦通好像有急事,便问道:“见秦将军这般着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秦通不解,反问道:“难道州府的人没告诉你有急事吗?”

箫恪心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来青州,还不熟悉情况,州牧卫瓘不想打搅他,箫恪一想,“我偏偏要去”。

便对秦通说:“好吧!我们这就前去议事厅。”

秦通和箫恪一同来到议事厅,只见众将全部到来,卫瓘一见箫恪也来了,就知道是秦通叫的。便解释道:“我本以为校尉大人一路颠簸,好让你好好休息几日再来议事。故没有事先通知你,还望见谅。”

箫恪说:“多谢州牧大人关心了。我既然已经上任,就应该开始履行职责。”

卫瓘一听,便说:“萧校尉这么认为,那再好不过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卫瓘拿出一份信笺,对众将说:“这是东莱郡郡丞杨恒大人派人送来的急函。信中说道,当地莱山有一怪兽,近期时常出来为非作歹,毁坏田里的庄稼,践踏集市。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妖兽尽然去了州郡府纵火烧了粮草。当地军民都难以将其降服。我看是一派胡言,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田续笑道:“州牧大人,这一定是那郡丞杨恒造谣!我跟随你几乎走遍了全天下,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会放火的野兽。仔细想一下,哪里有敢去衙门闹事的野兽,那不是找死嘛!再说了,为何是郡丞来信,怎么那东莱郡太守不来信?”

众将一听,皆点头表示同意田续的看法。但秦通却起身对卫瓘说道:“州牧大人有所不知!我本是东莱郡黄县人,从小就听大人们说过在不远的蓬莱岛确实出现过一只会口喷火的巨兽。我起初也本以为这只是传说罢了。直到在东莱郡当都尉时,曾有机会去往蓬莱屯粮。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尽然就在刚到那里的第一个晚上,便遇到了那只传说中巨兽,长得狮子的身子,但却有两只硕大的翅膀。它看到我,我准备拔剑自卫,不料它却前往丛林,退却不见,最终消失了。我第二天领兵前往,却再也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卫瓘一听,很有意思,便问:“你的意思是说,杨郡丞所言属实呢?”

箫恪听秦通这么一说,才更为肯定不久前王太医说的辟邪兽一事了。

箫恪便说:“我途径徐州东莞郡王府时也曾听说过确实有这么一只异兽。”

卫瓘听箫恪也这么说,就说:“就当东莱郡丞所言属实,那诸位可有驱兽之计?”

秦通答道:“此兽据说是天上神兽,恐凡人不能降服!”

卫瓘一听,便说:“既然尔等皆无妙计降服这异兽,那就作罢是了!”

箫恪听卫瓘这么一说,貌似不会增援东莱郡了。心想这难道不是上天赐予他为夫人治病的良机嘛!可千万不能遗失。便说:“州牧大人,且慢!既然不见郡守亲自来信,这郡丞来信实为可疑。不妨让我前去探个究竟。”

卫瓘一听,说:“这种小事就让别人前去吧!校尉大人去的话未免有点劳师动众了。”

箫恪据理力争,说道:“如果东莱郡丞所言属实,那现在东莱百姓已经深受其害了,倘若事情闹大,传入洛阳,陛下一定会怪罪我等失职。到那时,我们临淄府众将都脱不了干系!”

众将一听,“皇上会怪罪下来”,“都脱不了干系”,都有点担心,便认为箫恪说的很有道理,都点头称是。

卫瓘一听,心想:倘若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让陛下责怪自己很不值,再说了,他也想看看这个被陛下赐封的蓬莱侯有何能耐,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吗?于是卫瓘就答应了箫恪,说道:“那就有劳箫校尉了!”

秦通一听,卫瓘容许了箫恪,便请命卫瓘:“大人,我在东莱为官多年,对那里的情况了解,就让我与萧将军一同前往吧!”

卫瓘听秦通这么说,心想这样也好,就让秦通前去监视这个箫校尉,以便了解情况。

卫瓘便说:“好吧!那你也就跟随箫校尉一同前往吧!这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记得有什么情况务必要告知于我。”

就这样,箫恪取得了前去东莱郡的机会,他便准备次日即刻前往事发地东莱。

箫恪回府,看过夫人,安排好家事。并嘱咐夫人说:“夫人千万要撑得住气。我明日便起程前往蓬莱,牛金、李孝也都前往雍州采集良药,不久将练得不周丹。到那时夫人就可以痊愈了。”

文静听着箫恪这么情真意切的说辞,只好点头默许,感动也油然而生。

就这样,第二天,箫恪与秦通骑马带着十来个军士前往东莱郡府了。

刚出城不远时,箫恪问秦通:“秦将军是东莱人,应该比较了解那里的情况。依将军看,我们首先应该怎么办?”

秦通答道:“此事必有蹊跷。”

箫恪问:“将军何出此言?”

秦通回答说:“将军有所不知,虽说那辟邪兽长得奇异,看似恶兽,但以前从未听说它出来害人,更不要说是大闹郡府了。”

箫恪说:“将军与我的看法极为一致。我也听闻那辟邪兽乃是天庭督察众星的神兽,即使下了凡间也不可能主动攻击百姓的。”

秦通说:“此事想必与那王太守有关。昔日我在他手下做事,深知其为人。他从不过问民间疾苦,总是到各地去找术士、巫师,来炼什么长生不老丹。他曾经从京都洛阳请过一位叫逆凤阳的司隶炼师,对一头从威海捕捞上来的巨型海怪进行炼化,那炼师以海怪过大,没有炼丹炉能装得下为由表示拒绝,可那王太守竟然对炼师说:‘我这一个硕大的东莱郡,还没有足够的铁器为你铸造一个硕大的炉子吗?你就放心吧!如果炼师认为还不够,我便从武库拿出兵器为先生铸造炼丹炉。’最终那司隶炼师也只得溜走了。”

箫恪笑道:“原来还真有这样的郡丞啊!那为何没人制止呢?”

秦通答道:“我曾屡次写信告知青州府,让派人来查办。可次次没有收到回信,也没见上面派专人查办。后来才知道王太守已经用重金贿赂通了州府的人。就这样我也被调离了东莱郡,本以为会降职并调离至边郡,幸亏有幸遇上州牧大人,被他看中,这才来的临淄府。”

箫恪问道:“那你没对州牧大人诉说此事吗?”

秦通答道:“说过,但州牧大人派过专人督察,结果毫无佐证,只好无功而返。”

箫恪说:“依你所言,这事一定跟这郡守王穆有关!将军莫忧,就让我会会这个王太守。”

秦通悄悄对箫恪说道:“校尉大人,我们得谨慎行事。临淄府里有那王太守的耳目,想必我们前往东莱郡的消息已经传到他那里了。”

箫恪说:“将军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些?”

秦通说:“这一切来的突然,我也来不及告诉校尉大人。”

箫恪说:“将军不必自责。为了保护证据,我们得马上赶往郡府,必须赶在线人之前抵达那里!”

于是秦通开道,箫恪领十三位青州卫兵快马奔赴东莱郡······

就在前行不到二十里时,箫恪的坐骑突然在奔跑中跪卧在地,将箫恪掀出马身,幸亏旁边并无坚硬石壁或是悬崖,箫恪翻滚于一密草丛中。

后边的卫兵见状快速拽马,并对前面的秦通将军呼喊道:“秦将军!校尉大人落马了!”然后紧急下马。秦通听到后拽马回头,见箫恪坐骑已死,众卫兵扑向箫恪,便也回撤过来,下马,掀开众军士,问箫恪道:“校尉大人!没事吧?”

只见箫恪坐于地上,掀起腰,用右手扶着脖子,扭了两下,说:“并无大碍。只是坐骑已死,恐会耽误行程。”

秦通听箫恪这么一说,于是颤颤的心平静了下来。

箫恪起身,看着自己的坐骑不堪的死相,再细细回忆起大清早的古怪事:箫恪准备遣马时,看到一个行为古怪的人在他今天要骑的马旁边一闪而过。再根据秦通刚才说的,临淄府有东莱郡长的耳目,箫恪便知,必是那王太守在临淄府的耳目给他的坐骑下了药,为他设障,想阻挠他前去查办。但令他兴奋的是,他今天出城时,也看到那个诡异之人骑马往城东去了。

众人只见箫恪笑道:“哈哈!”

秦通不解,问箫恪:“将军为何大笑?”

箫恪问秦通说:“从临淄府去东莱郡是否在城东有条捷径小道?”

秦通答道:“是的,确是有条小路。但并非是捷径。我们走得是大道。”

箫恪不解,难道是自己错了吗?便说:“把地图拿来!”

只见一军士将地图交予他,箫恪打开地图,一边指着那条小道,手指沿着小道从城口滑到小道终结处,再向东滑去,一边对秦通说:“将军请看!这条小道在前方不远处就会与我们会和,但是前边又有分支,而前面这条小道显然捷径的多。要是有人知道我们必走大道。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一直沿着大道前往郡府,而有人为了避开我们先是从城东小道出发,而后上了大道,再从前面的这条捷径小道前往东莱郡府,岂不是他便能先我们到底掖县郡城府吗?”

秦通一听,先是点头称是,而后却问箫恪:“如果那暗人昨晚就出发了呢?”

箫恪说:“这个将军不必担心,州府里的奸细必是文臣不是武将。昨日议事厅唯有武将,所以那厮现在必定还未抵达前方路口。”

箫恪又对秦通说:“将军速速带领几个卫兵前往前边路口拦截!我随后便到。切记,不要伤人,特别是留住他的马。”

只见秦通引着十二名卫兵快马扬尘而去。箫恪对旁边的那一个卫士说:“先借马一用,前方必还马于你。”

卫士不解,只见箫恪上马,卫士为他遣马,就这样悠悠晃晃的上路了······

秦通带兵来到路口,便让军士隐蔽起来,很久不见来人,众兵士都很怀疑箫恪说的话。正在大家没有信心的时候,突然有一人骑马奔跑而来。

秦通见状,便让众军士将其拦下,那厮认得秦通,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准备迅速回撤,秦通见状,阔步奔去,将那厮一拽拖下马来。

这时,只听到后面有人击掌,并说:“秦将军果然好身手!”

秦通转头,只见箫恪骑着马,卫士牵着马向他身边走来。

秦通说:“校尉大人名不虚传!”

箫恪潇洒地下马,走到被秦通紧紧捏在手里的暗人,对他说:“这不是临淄府的马夫吗?不知这么匆忙,这是要去哪里啊?”

那厮一听,心里甚是害怕,便撒谎说:“小的前去老家探亲。”

箫恪质问说:“既然是去探亲,怎么不见你带着礼物?”

那厮知道自己撒错谎了,便不再吱声,只见箫恪从那厮胸兜里拿出一份信笺。箫恪撕开信封,打开信来,一看落款“督邮马恭”。便说:“原来州府里的奸细是马督邮啊!”

箫恪将信揣入兜里,便上了那厮的马,对众人说:“我们出发吧!”

秦通不解,问箫恪:“校尉大人!那这厮怎么办?”

箫恪说:“不必担忧,放了他吧!再也没有人能在我们前面到达东莱郡府了。”

于是秦通放了那厮,与众卫士骑马跟随箫恪向目的地而去了······

来到城外已是夜里,箫恪引众登上前边的丘陵,只见城内一处地方燃起滔天大火,映得天地一片彤红。秦通说:“起火的地方是东莱郡府的大牢。”

箫恪一听,便引众自山丘而下,快速前往郡府大牢。

走到郡府大牢,只见大半个牢房已经垮落,好似被一大锤狠狠地击打过,然而此时大火已经熄灭,只是天空中伴着淼淼青烟,发出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箫恪一看,貌似不是人为点火,走到垮塌之处,只见一直径约百米,深数来丈的大洞。

箫恪便领众人从另一侧进入大牢,只见无人救火,来到牢房,不见狱吏。更为奇怪的是,竟然所有的牢房都被打开,举目不见一个犯人。箫恪见状,便说:“你们分散四处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只见众卫士快速散去,秦通对箫恪说:“我们要不前去郡府其他地方看看?”

箫恪说道:“好吧!”

正要转身离开,只听见一位卫士来报:“禀报大人!刑房里有一幸存者!”

于是箫恪跟秦通随着卫士来到刑房。

只见一位年轻少女,年龄看上去不到二十,好像十五六的样子,整个单薄的身子被束缚在十字刑架上,低垂着头,蓬乱着长长的头发,嘴角有明显的血渍。她并没有穿囚衣,标致有型的身体被一件简易的女装包裹着,露出那对均称光滑且极具形制的锁骨。硕大的镣铐束缚着那双长着纤细小手的手腕,那对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合拢着,貌似被铅直地定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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