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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阴云归避 一(1 / 2)

?此时的莫云却在经历着极大的变故。那日莫云与无尘道人折道以后,虽然多花了些时日,好在一路平静抵达临安。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二人早弃了马,步行来到城外。城门口,莫云见许多人在排队等待盘查,守门的士兵也比往日多了许多,暗道:“莫非有什么大事?”向前面一人问道:“这位大哥,这城中可是有什么变故吗?怎的盘查得如此严密?”那中年人面色一变,也不说话,低着头继续排队去了。

莫风大奇,又问了一遍,那人无奈道:“你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无尘道人道:“算了,莫要强人所难!”

旁边一人嘟哝道:“奸臣当道,残害忠良,又有什么不敢说的!”莫云循声看去,见一青年满脸愤愤,虽如此说,但还是不自觉的瞄了眼周围,显然也是害怕。

莫云本想过去问问清楚,无尘摇头道:“走吧,先去我那道观再说。”莫云无奈,随着无尘走去。

住在城中的,主要是以达官显贵或者富商为首的城里人。而在城外,还有数量更为庞大的乡下人。乡下人时常会进城买卖物品,城里人也会出城办事,才有了城门口进进出出之象。

莫云与无尘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座山下,山不甚高,树木倒是茂密。二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上山如履平地,很快到了半山腰处的一座道观。道观不大,大门敞开,却连一个香客也没有。门牌上三个鎏金大字——青木观。

二人进得大门,院中正有一个少女在练剑,此女剑法灵动,与莫云同出一门。莫风看了一会,暗赞:“师妹的武功又精进了!”

无尘大喝一声,看招,脚尖一点,剑不出鞘,便向少女刺去。少女不提防有人偷袭,只觉背后一股凌厉的剑意,忙向左平移一步,同时转身,横剑当胸。见是师父,脸上一喜。无尘却不理会,手腕一翻,刺向少女肩头。少女侧身闪过,提剑削向无尘手指。无尘撤剑横挡,少女不敢硬碰,舞了个剑花,向无尘下盘削去。师徒二人你来我往,转眼过了十几招。无尘道人出招都恰到好处,少女总是能够化解,但又必须全力以赴。二人招来剑往,两把剑一直不曾相碰。

待到少女渐感不支,无尘蓦然收手,道:“不错!这些时日倒没有偷懒。切记,女子生来气力偏小,当以灵动为本,切忌硬碰。”少女恭谨道:“是,徒儿谨记!”又急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尘眉头一皱,道:“慌什么,还不快见过你师兄。”少女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莫云,喜道:“云师兄也来了!兰儿见过师兄。”

少女姓杨,本是农家女子。无尘接了师父清虚子的衣钵,却对于收徒传艺,光大门派之事并不用心,只好云游四方。那年路过太湖境内,见当地恶霸横行乡里,将一对夫妇打的奄奄一息。无尘大怒,出手杀了恶霸及其狗腿。可惜那对夫妇受伤过重,最后还是死了,留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无尘见其孤苦伶仃,便带了回来。见她心性淳良,天资聪慧,便收作了徒弟。农家女子也没个大名,只是唤作兰儿。

莫云笑道:“兰儿师妹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恐怕很快为兄便不是你的对手了!”张兰儿心中欢喜,红着脸嗔道:“师兄好没道理,一来便取笑人家。”

莫风一时讪讪,不知该说什么。无尘道:“若论资质,你二人皆是天赋极高,只是贤侄你人在军中,不能专心致志罢了。”

莫风点头道:“师叔所言甚是!父亲也是这般说,可父亲也曾说过,习武之人本当以报国为重。”其实莫道远当日说的是:“习武之人,若不能报效国家,便落了下乘。”只是这话却不好说出去。

无尘道:“师兄便是这样的性子。我师兄弟三人当中,若论资质,你三师叔可谓天纵之才,那是没法比的。师兄也远远在我之上,可为琐事所累,武功反而落下了。”

莫云疑惑道:“武学成就,到底靠的是什么?若是天资,那岂不是各有天定,勉强不来?”

张兰儿笑道:“哪能这么简单!师父常说,武学之道,两分天资,三分机缘,五分勤勉。”

无尘点头道:“不错,纵观古今赫赫有名之人,天分不尽相同,但各有际遇,都是有大恒心大毅力之辈。”

莫云细细思来,果然大有道理,施礼道:“谢师叔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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