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龙”二字从李正口中说出时,现场顿时死寂,针落可闻。而沉重黑暗地另一边响起了刺耳的脚步声。
一步紧跟着一步,有律响动。依然还被困着的白虎两颗眼睛挣得老大,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呼吸开始急促,终于、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身影。
所有锦衣卫失声不语,这果然是失踪了五六年之久的前任锦衣卫指挥使——青龙!
青龙看似一位中年男人,头发向后梳着端正的古代发髻,但是额上的皱纹和两撮刺目的白发已说明,青龙开始进入暮年,有了龙钟之态。他方脸星目挺鼻,棱角格外分明,就算老了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亦看出是一个意志坚韧之人。
“青……青龙大哥……”刘常看到青龙,竟是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说着就跪拜了下去。
青龙也是有些激动地点头。“小常,我回来了。”
“青龙大哥!!!”刘常是第一个,接着所有锦衣卫纷纷跪拜在地。他们称呼青龙不是大人,而是大哥,这是青龙默许的,也足以说明了青龙在锦衣卫有多受爱戴。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你去哪儿啦!”白虎更是激动到眼闪泪光。
可惜白虎的激动在青龙那里却是冷眼相对。“不要在那里假惺惺了,你难道不是巴不得我永远都不回来吗?”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对我来说就像亲哥哥一般,你对我的恩德我永远都还不忘,怎么可能对大哥怀有二心!”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一失踪你就迫不及待的坐上了指挥使的位置,如此昭然之心,你还有何狡辩!”青龙怒吼,额头青筋浮现,明显是动了真怒。
“大哥!!”白虎大冤,没想到大哥竟然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心中一震动,兴许是刚才所受偷袭的原因,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白虎是个勇猛的大汉,但其实他的皮肤很是白皙,此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落在胸前,红色和白色形成了强烈的色差对比,漆黑的锁链依旧套捆在他的身上。白虎凄惨道:“我白虎对天发誓,我对青龙大哥绝无二心,那日匆忙坐上指挥使的位置,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白虎字字直震人心,锦衣卫众人看了无不动容,刘常向青龙禀报道:“青龙大哥,白虎大人那日坐上指挥使的位置的确是形势所迫,我觉得青龙大哥你与白虎大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能不能都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小常,这件事不用再谈了,我已经全部知道了,”青龙对刘常温和一笑,随后冷漠地看着白虎道:“和你相处这么多年了,我的确没有想到你白虎是这样一个人,此番作态想起你以前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心寒。”
青龙向前一步,喝道:“你口口声声说对我绝无二心,那我为什么失踪你难道不知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锦衣卫其他人?那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但你仅凭你自己可能坐上指挥使的位置吗?你是被谁人扶持?又是为了什么,为何人坐上这指挥使的位置,想必这其中是什么勾当,你自己很清楚吧!”
“我锦衣卫向来秉公执法,不涉党政,不依党附,心中为国,为君,为民,你都忘记了吗?你自己明白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青龙最后看了白虎一眼,接着转过身去,背对白虎。
青龙的话回响在锦衣卫众人心间,这是事情每一个锦衣卫都想过,因为当初青龙大哥是和白虎大人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但是回来的只有白虎一人。这些事情锦衣卫都想过,也知道白虎大人最近和什么走得太近,但是……
白虎的脸色一直变换不停,青龙的那些问题他……他回答不了。最后他一直看着青龙的背影,苦笑无声,低下头去。
“我是有罪。”
白虎亲口承认自己有罪,众锦衣卫大惊失色,一两个忠于白虎的锦衣卫颤抖着,不敢相信。刘常的脸色也是瞬间白了。
“好了,犯人白虎已亲口承认有罪了,现在押入天牢,等候发落。”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刑部尚书李正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