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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生活就这么无厘头地开始了。

从小学开始,我都比较喜欢上第一堂课。为什么呢?因为老师都不会讲正题,不讲正题就不用动脑子。尤其是专业课上,老师把德语是个什么样的语言、他们在德国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还有王家短李家长的琐事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我实在很佩服老师的倾吐欲,恨不得在下面说个“顶”或者是“马克”“记号”之类的插上一脚,以表明自己特别赞同老师,您一学期就这么倾吐下去吧。

然而事实上,从第二堂课开始,我们就变成了幼儿园的学生。所有人开始对着一堆字母开始练习发音,往往一个字母在课堂上纠结个半天。要命的是,回到宿舍,会发现整层外院楼的人都在练习字母发声,到处都能听到单音节的“啊——”“待——”之类的无意义的词。要有人不小心上我们这楼,还以为进了精神病医院。

我很崩溃地想,北大出疯子这句话,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对学校的新鲜感还没消失殆尽,第一个月就匆匆过去了。

我开始慢慢习惯了三角地疯狂的社团招新活动,习惯了超市门口“包子大叔”洪亮的吆喝声,也习惯了每次去上俄罗斯艺术史期待和失望的心情。小西一般是踏着铃声进的教室。而俄罗斯艺术史的老师不延迟十分钟下课都觉得亏似的,我连跟小西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了。

又一个星期三的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去上文科计算机课。其实我对计算机也没什么兴趣,而且这课都在早晨八点,要是以前,我是死活都不会准点上的。但年轻的计算机老师在第一节课就说:“其实计算机这门课很简单,很多人电脑玩得比我还好。我也是第一次授课。很不幸,这门课被安排在早晨,挺对不起大家的。所以要有人觉得自己计算机没什么问题,也可以不用来上课。”这段话老师连续说了四节课,课堂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十个人。本来几百人的教室一下子浓缩到这个比例,计算机老师也没料到下降速度如此之快,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除了以后不再飙类似不用来上课的狠话以外,他还很不幸地记住了这十个人的名字,而我就是这十个人之一。我那叫一个后悔啊。以前是想着我的实力不够,怎么着也不能和其他高智商的人看齐,后来等我开始动摇着想退时,又觉得年轻老师看人数几何级下降时受伤的神情挺可怜,又坚持了两周。没想到现在这十个人便成了老师的命。真是骑虎难下啊!

老师在上面上课,我在座位上涂鸦: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正当我涂得起劲儿时,教室里突然闯进两个人。我一看,这不是茹庭和方予可吗?靠,方予可这小子真是被奴役了,这明明是文科计算机,都被迫陪女朋友上这种课了。老师也没料到突然在十人的基础上又扩招两人,兴奋地扶了扶眼镜,跟他们两人说:“同学迟到了吧?晚上活动比较丰富,早晨不容易起床。现在赶快入座吧。”

这老师是单纯地缺心眼呢还是故意这么说的啊?下面其余九个人捂着嘴已经开始乐了。茹庭脸瞬时变得红红的,一看见我就跟看见救星似的,朝着我这方向走过来并坐在了我旁边的空位上,方予可坐在了她的旁边。哼,这小子,黏得这么紧,我怎么介绍给朱莉啊!朱莉不给我当军师,我怎么追我家相公啊!

茹庭轻轻地跟我说:“老师真能瞎说。我前几周选了门通选课,时间和这课撞上了。我挺舍不得那课的,不过没办法,文科计算机是必修的,只好在截止日前把通选课退了。唉。没想到第一次上课就睡过头,心想着太丢脸了。只好把予可拉上做个伴,没想到笑话更大了。”

神经,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旁边那位听啊。都旷课三周了,怎么现在突然觉得迟到丢脸了?再说化了这么精致的妆,像迟到的样子吗?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假装睡过头迟到吗?那必须得是头发竖立衣服穿反,两只鞋不是同一双。我用这种方式骗过了无数个老师。你这样的菜鸟就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何况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们系的都没一个人来上课了。干吗这时候要来上这课呢,不就是在我面前显摆方予可是你的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防着我,不就是我跟他一块儿来学校的吗?莫非我还有其他我自知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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