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
很干净。
上面杂草不生，甚至看不到一只蚂蚁。
老人看着夕阳。
夕阳照在墓碑上。
墓碑上一尘不染，光滑如镜，那是他长期抚摸的结果。
坟墓里葬着他的爱人。
老人细细地抚摸着墓碑，仿佛抚摸情人的手。
老人的手很细腻，又白又净，就像十八岁少女的手。就连他的指甲也闪烁着晶莹的光辉。这绝对是世间最美的一双手，它们就像个艺术品。
如果燕王看见这双手，一定会要把它们斩下来送给客人。
他们太美了。
现在这双手正抚摸着石碑。动作缓慢而有节凑，就像春风吹动情人的发丝，细雨吻过春泥。
三十年了。
他能感觉到这石碑的每一丝纹路，每一个棱角。
一个孩子拽着他的衣角，“爷爷，该回去了。”
老人慈祥地看着他，“孩子，你知道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
“飞刀！爷爷的飞刀，例无虚发。”
“孩子，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是爱情。”
“爷爷，爱情是什么东西？”
“爱情不是东西，是一种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