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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血饮狐狼留有余孽 黄沙漫漫敦煌宿夜(1 / 2)

?“既然前辈都明白,那也就用不着晚辈来动手了吧!”沐斯跨进门,趁允儿张罗马车的空隙,她找了个机会折返回来。

“哼,我果然没看错你,够狠!”阎王笑了笑,“你怕我再泄露她的离书吗?”

沐斯点了点头,并不想说太多,“心要够狠,方能成事,前辈既然懂得这个道理,想必九泉之下也不会与晚辈计较太多!”

阎王冷笑一声:“不愧为狐饮狼血!”

此话一出,沐斯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前辈倒是见多识广!”

“你便是当年‘血饮狐狼’留下的余孽吧!”阎王又定睛瞧了瞧沐斯琥珀色的眼睛还有棕褐色的头发,“错不了了,我之前不敢肯定,现在你回来找我,正好证明了我的想法。解开汉广陵的秘密也未必能使沐氏一族死而复生,你又何必执著。”阎王知道自己一把年纪绝不是沐斯的对手,所幸平生从未怕过这个死字。

“血饮狐狼!”沐斯眼中闪过一丝血红。

阎王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听哑仆说起过,若不是那些侠义之士,也不至。。。。”

“这些英雄自居的人,一出手就灭我全族,实乃可笑!”沐斯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闭上眼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是一种啼叫,却很有规律,不知是什么语言。

阎王见她沉吟,自言自语道,“若是能死在狐饮狼血手中,倒也不错。”

几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人,他似乎能呼风唤雨,还能通晓人心,此人念力惊人,能在数丈外置人于死地。出于对他的恐惧,江湖上聚集起一帮能人异士,他们找到了剑宗纪苍焰,中原神剑傅博恩,势必要除去此人。这个人就是沐罹,沐氏一族族长的儿子。沐氏一族常年与一种极其凶悍的狐狸一起生活,这种战狐就是狐中之王——赤狐,被沐氏一族叫作“血狐”,也是沐氏一族奉为祖先的“神狐”,虽是狐狸,却异常凶猛,并且极其聪明,它们以野狼为食,所以沐氏一族被称作“狐饮狼血”。沐氏一族拥有血狐的能力,不过他们的身体先天不足,低于常人,但沐罹却不同,他体质比其他族人强好几倍,甚至高于普通人,运用自身能力的天赋也比其他族人更高,他可说是沐氏一族百年来天资最高的奇才,可惜此人太过狂傲,不安于守在沐氏一族的村落——狐山,违背祖先规定,独自离开了狐山。沐罹在江湖上得到的名利使他目中无人,树敌无数,终于受人暗算,身负重伤。刚好此时沐罹得知自己的妻子为自己诞下幼女,于是当即发誓再也不会涉足江湖,只想闲度余生。沐罹本以为此事就此罢过。可他之前实在太过狂妄,江湖上已有不少成名人士在他手上栽了大跟斗,这也为沐氏一族埋下了祸根。以剑宗纪苍焰的大弟子——百里知途,南宫赤玉和傅博恩为首的江湖义士,他们合谋用计重伤了沐罹后又偷偷尾随他到了狐山,将狐山里所有的“妖孽”屠杀至尽。当时,傅博恩见狐山中男女老幼都有和沐罹一样诡异的能力,当下决定要灭了这个有反人伦的族群,“不论它们是狼是狐,已经不再是人,今天我们便要血饮狐狼!”所以这场血雨腥风的杀戮长达三天三夜,死伤惨重,傅博恩更是被沐罹用同归于尽的手段害得终生残疾,而沐氏一族再无活口。自那以后,沐罹,沐氏一族,狐饮狼血和血饮狐狼都成了江湖上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起,渐渐便消失在人们的记忆。

“的确,我是血饮狐狼后唯一的幸存者,是沐罹的女儿。”沐斯淡淡地说道,似乎死去的父亲根本不值得她伤心。

“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倘若你是唯一的活口,是谁放你走的,又是谁带你走的?”阎王好奇地问,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刚出世的女婴要怎么独自逃过这场劫难?即便沐氏一族智慧过人,也不可能在那么幼小的时候就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我是被狐狸养大的,”沐斯冷冷地看着错愕的阎王,“我母亲临死前将我交给了狐母,是她叼着我逃离了这场血战。当时有一个人发现了我,追了过来。”

“南宫赤玉。”阎王叹了口气,总算理清了心中的疑惑。

“对,他并未出手伤我,怕是一念心善,放了我。”沐斯道。

“想不到南宫赤玉这样的人也会有善念。”

“他不过是要利用我的力量,是他将我变成一个人,教会了我说话,教会了我一切。”沐斯皱了皱眉头,“但他也杀了我的狐母。”

阎王暗暗赞叹,这女子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她不会说谎,至少在一个死人面前,或许刚才她发出的怪声正是狐语,阎王突然失声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没想到临死前还能听到这么有趣的事!”阎王伸出干瘪的右手,用力拍向自己的心脉,这耗尽了他残余的所有力气,也必然会结束他的生命。

“怀卿故里,不可忆思,梦求勿寤,不可遂思,妆红月白,不可掩思,眸如星辰,不可望思。。。。。也好。。。。。至少我能。。。。。。”

沐斯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摸着自己的心脏低下了头,发出了轻微的声音,然后便回头,再也不看阎王的尸体。她走出旧宅,策马飞奔,很快便赶回了少寒一行人身边。

“沐斯!”允儿见她热情地扶她下马,“我已经雇好了车马,咱们可以出发了。”

沐斯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虽是不易,总还是给我找到了,好在这地方离敦煌不远。”

允儿接过地图展开来看,果真是敦煌的地图,上面还注明了几个容易出现流沙的地方。少寒见沐斯回来了,转头对云裳说:“既然沐姑娘回来了,我们出发吧!”云裳正在整理一些药品,虽然不全,在这偏僻的小镇能补给一些已是万幸。

“敦煌离玉门关很近,听说那里不好找水,多带些以防万一吧!”云裳拿出几个还没灌上水的水囊,也不知她从哪买来的。

“还是云裳考虑周到。”允儿点点头,拿着水囊招呼少寒再回他们住的那家农户的水井打水。

“沐姑娘这敦煌地图何处得之?”云裳看着手中的地图,很多地方的细节都标记的非常清楚。

“镇上是没有,将才一路返回,却是在之前阎前辈住的那个村落找到了。”沐斯能感觉到云裳心中的不信任,她看着云裳,心里思索着阎王是否将狐饮狼血的身份告诉了云裳。

“实在难得,不知在那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云裳将手中地图还给沐斯。

“我也纳闷,镇里的店肆都没有,误打误撞去到那村里的一间古董铺,却给我得着了。”沐斯担心云裳可能有在注意她去过什么地方,不愿相瞒自己的行踪,这地图其实是在镇上找到的,可她舍近求远去了村子里总需要些借口。

云裳见她轻描淡写地答了也不再追问,她江湖经验不足,虽天资聪颖,却不喜欢处处质疑同伴,她不像允儿和少寒那般相信沐斯,却对眼前这个处事老道的奇异女子并不十分反感,总是去猜测和怀疑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更何况她没有沐斯那样的能力,猜不到人心,想到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恐怕已经让沐斯知道了,云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想起阎王之前对她说的话,心里仔细琢磨起来,既然沐斯无所不知,也许她会知道。

“沐姑娘见多识广,可曾听过狐饮狼血?”云裳小心地问。

沐斯轻轻地吸了一大口气,才让自己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变化,她集中精神看着云裳,一边沉凝着装作苦思的样子,一边窥探云裳的内心。

“狐饮狼血?我知道的不多,江湖上早把这几个字列入禁忌,恐怕知道的人也不多吧!”沐斯松开皱紧的眉头,笑了一下,她能感觉到云裳此问并非试探,而是真心不知,心中暗喜,想来阎王之前也不确定她的身份,既然云裳并不知道,她便省去许多麻烦。

“禁忌?”云裳皱了皱眉,难怪从未听无妄山庄的人说过,自己虽鲜少出庄,但江湖大小事总还是知晓的,“不知道苏易会不会知道?”云裳自言自语,想起通晓江湖轶事的苏易,心中不免挂念起无妄山庄。

沐斯见她低头不语,不再说话,走进马车里,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她心中存着太多秘密,有时也需要时间休息一会儿。装满水囊的允儿和少寒回来,见状打趣道:“像她这样的女子也会有空隙啊?”

云裳摇了摇头,“从见她到现在,可没见她休息过。”

少寒问道:“怎么会?我们不是。。。。。”

“昨夜夜起,不见沐姑娘,我便找了出去,她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也许整整一夜。”云裳道,“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此人绝不简单,我看最好有所提防。”

“沐斯不是上官家的后人嘛!”允儿抿了抿嘴,“她毕竟曾是凌霄九鬼之一,行事必定不同常人,云裳莫要多虑了。”

“是啊!没想到沐姑娘会起身守夜,这等差事本该是我。。。。”少寒自责地说。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单衣递给允儿,允儿会意,走到马车前正要搭在沐斯背上,沐斯睁开眼睛。

“无妨。”沐斯摆了摆手。“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发吧!”

少寒招呼云裳也一起上了马车,少寒充当车夫,赶着马车照着地图向敦煌驶去。

无妄山庄中,云知舞、云析夫妇和张茗守在苏奎的床前,云知舞正看着大夫为苏奎换药,那两条腿被剜去了膝盖骨,显得格外恐怖。

“奎哥,子青来了。”云知舞缓缓道,这些天她也瘦了许多,若不是无妄山庄连连遭受打击,再加上苏奎致残的现实,以她的性子,早已闯进南宫门横冲直撞了。

“子青啊!”苏奎有些疲倦,想到子山的死,心里一阵自责,“快让他进来吧,我对不住博恩,害他失了长子,真是。。。。”

子青已经候在卧房外面,这时一边进屋一边低声道:“苏伯父言重了,家父并未有半点责怪之意,只是苦于身子瘫痪,不能助无妄山庄对抗南宫门。”子青眼圈已经红得发黑,想必葬下子山后,傅家堡也是阵阵阴郁。

“晟儿还这么小就。。。。。”云知舞毕竟是女子,想到子山的死马上就为自己的小孙儿感到难过。

“苏夫人,您可有七小姐的消息?”子青心里挂念云裳,想起之前在陆达府邸承诺过的话,忍不住问道。

“裳儿已经逃出来了,你倒是有心了。”男女之间的事云知舞自然明白,可眼下除了这句“有心了”她也无力再去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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