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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两邪相冲义重情深 蜜语莲心只为良人(1 / 2)

?“少寒!”无忌见少寒吐血,以为他受了内伤,急忙扶住他,关切地问:“你可还好?”

“无妨。”少寒闭上眼睛,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子青提着灯笼四处张望着,心里暗暗庆幸云裳还在车内,他绕着周围探看了一圈,并无任何线索。

“七小姐何时能醒?”子青问少寒。

少寒擦去嘴角的血,说:“至少也要好几个时辰。”

“他们必然不会再回到此处,不如先行上路再从长计议。”子青提议。

“也好。”无忌在三人中年纪最长,辈分最高,自然暂时担当了拿主意的人,“少寒你受了伤,去马车内先作歇息,照看裳儿,子青眼力甚好,可在前方探察。”无忌说完将少寒那乘快骑拴在马车前。“眼下平安回去才是要紧事,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子青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少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只好作罢,“路途颠簸,小心莫让七小姐伤着。”

少寒叹了口气,心知无妄山庄毕竟同南宫门是死敌,子青和无忌又怎么会像待云裳一样去关心允儿和沐斯的安危?他点亮了马车里的烛火,火光印照在云裳沉睡的脸庞,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在皇甫世家密室中的那段日子,想起了那一天。少寒皱了皱眉,恨恨地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将云裳扶了起来,靠在车门上,然后为她铺上一层薄薄的毯子。

“驾!”无忌催马,马车动了起来,少寒从门帘中钻出来,坐在无忌旁边,他什么也没说,无忌也没有开口,毕竟孤男寡女,避嫌也是一种该有的礼数。

沐斯轻轻伸手探了探,发现自己被装在布袋子里,被人负在背上,那人用奇怪的步伐以极快的速度走着,想必正是修罗鬼。这个布袋子里除了她还有他们一行人的几个包袱,看来都被修罗鬼顺手牵羊了。沐斯小心翼翼地摸出银笛,轻轻一转,一把匕首露了出来,她深怕修罗鬼察觉到,便以细微到几乎没有的动作割开布袋子。就在她快要破袋而出的时候,修罗鬼突然停了下来,她以为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急忙屏住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修罗鬼并没有用腹语,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能在这,我就不能么?”这个放任不羁的声音沐斯再熟悉不过,是无常鬼。他正挡在修罗鬼的身前。

“有何事?”修罗鬼站直了身体,两个硕大的布袋藏在斗篷下,根本看不出来。

“没有事。”无常鬼笑了笑,“只是四处走走。”

“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修罗鬼松了口气,正要走,又被无常鬼拦住了。

“你走,人留下。”无常鬼收起笑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修罗鬼,“干干净净地回去。”

修罗鬼面如土色的脸上又显现出了面如死灰的表情,他手心里都是汗,“若是不答应呢!”

“好!”无常鬼再无耐心和他说话,右手已经摸向自己的剑,眼看就要拔出来,修罗鬼急忙伸出手把正要出鞘的剑又按了回去。

“罢了!”修罗鬼咬了咬牙,心里恨极了,他抖了抖披风,两个布袋子就落在了地上,心里嘀咕着“本想趁此机会立下大功,拿下赤炼鬼的排位,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了个孟无常!”

“走吧!”无常鬼道。

修罗鬼深吸了一口气,暗骂:“孟宇梵你不得好死!”他知道自己不是无常鬼的对手,出手毫无胜算,对方更是南宫赤玉十分看重的义子,凌霄九鬼的鬼首,他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告辞!”

无常鬼点亮了火折子,走到布袋面前,伸手解开了一个,允儿正昏迷着,他将允儿抱了起来,找到一颗巨树,把她轻轻放在树下,他回身再要去解另一个布袋,却看到沐斯已经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化功软骨散的解药从何得来?”无常鬼问道,这是修罗鬼独门的迷药,本不需要解药过段时间自然会醒来,但南宫赤玉却要他制出一些可以立竿见影的解药以备不时之需,他只是奉给了南宫赤玉,并未给过别人。

沐斯转了转头,无常鬼一眼便看到她右耳上那只耳环的上白色珠子完好无损,但左耳这只却只剩一个镂空的架子。

“我并非问你将解药藏在何处。”无常鬼追问。

“无可奉告。”沐斯看了看他身下的允儿,“你是为她而来?”

无常鬼走到沐斯面前,仔细地盯着她的双眼。

“你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想别的?”

沐斯冷笑一声,“你要杀我是么?”

无常鬼抬起头,不看沐斯,“你不是善读人心么?为什么还要问我?”

沐斯仰起头,正好看到无常鬼下巴上的胡渣,她心里抽动着,叹了口气,“唯独你,我从未读懂过。”

“难道我不是人?”无常鬼笑了笑,“还是你死到临头想奉承几句。”

“对,你不是人!”沐斯抽出腰间的银笛,“要杀便杀,正好让我见识见识凌霄鬼首的剑法!”

沐斯出招时身体反而向后退,她本就不擅长近距离搏斗,更何况对手是无常鬼。她全神贯注地握着笛子,锁住自己的念力,再猛地用音波朝无常鬼攻去。无常鬼竟未动半分,单凭自己身上弥漫的剑气弹开了无形的攻击。

“这。。。”沐斯有些惊讶,这感觉和少寒的凌冽剑诀如出一撤,只是无常鬼的内力和对剑气的控制更是高明。沐斯见远程攻击无效,只好拔出银笛中的匕首,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不过是螳臂挡车,但,即便是死,也要拼上全力和无常鬼过上几招。

沐斯的功夫已是一流高手,但在无常鬼面前却像是三岁小孩,她的身法奇快,可匕首还没来得及触到他,就已经被他用手指夹住了,就像当初在南宫门力挫少寒一般。沐斯见匕首被无常鬼夹住,不仅不出力去拔,反而松开了手,她身子往前一靠似乎要擒拿对方的后颈。无常鬼轻转匕首,刀锋正对着沐斯,沐斯并没有收势的意思,仍是直冲上去,只听“嘶”的一声,那匕首已经划开沐斯的衣裳,深深刺入体内!

“我。。我竟还是读不懂。。。你的心。”沐斯琥珀色的眸子中弥漫着伤感,这种伤感无常鬼并不陌生。

无常鬼皱了皱眉,见沐斯妖精般的耳朵正贴在自己的心口,一甩手,将受伤的沐斯重重甩开,“竟这般不知死活。”

沐斯捂着伤口,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垂,果然,右边的耳环不知何时已经被无常鬼夺了去。沐斯低下头,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白色罗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失常,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无常鬼给允儿喂药。

“这些年来,你待她倒是从未变过。”沐斯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不惜为此违抗南宫门主吗?”

无常鬼冷笑一声:“你先顾好自己的性命。”

“你不杀我?”沐斯有些意外,这种意外对她来说十分珍贵,她心中上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理解,毕竟,常人总是会有很多出乎意料的时候,而她,却难得有“未知”的感觉,正是这样一种感觉,才让她对无常鬼生出一股神往。

无常鬼摇了摇手中已经镂空的耳环架子,不羁地笑了笑:“这个我先收下了!”

“等等。。。”沐斯一伸手,伤口撕裂的疼痛,她急忙单膝跪了下来,仰起头,“你可知。。。。。。”

无常鬼却已经消失了。。。。。。。。。

“我竟会被自己的匕首重伤。”沐斯叹了口气,自己竟也会失算,也会冲动。她练的功夫尽是伤人于数丈之外的,这是为了避免贴身肉搏,倘若她身子见了红,鲜血根本止不住,很快便会休克,这是她的致命弱点。沐斯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望着允儿开始慢慢有些蠕动的身躯,把心一横,从怀里掏出几颗绿豆大小的深红色药丸吞了下去,然后往地上一躺,昏死过去。

“柳郎。”云桔低声叫道,不知何时,她已经脱离了少女的娇羞,长长的辫子束成了饱满的发髻,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早已失去以往在无妄山庄的那份华贵。

柳威正在练功,他脸上的胡渣使这个年轻人看起来特别憔悴,一双黑青色的手,不,那更像是爪子,一对可怕的爪子。他出手很快,是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呼呼”的声音。

“柳郎。”云桔倚着门框,提高了些声音,“先吃些东西吧!”她从身后提出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个陶制的瓦罐。这瓦罐在苗疆一带十分普遍,有些人用它盛饭菜,有些人用它盛酒,也有些人用它盛蛊。

柳威停了下来,皱着眉,好半天才向云桔走了过来,“这地方人多眼杂,不少登徒浪子,别叫人看见你。”

“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个老婆子,谁能看上我呢?”云桔拌了个鬼脸,见柳威面色缓和,才尝试着问:“今儿也不早了,不然早些歇息吧!别练了。”

柳威打开瓦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坚决地说:“桔儿,你回去吧!我晚些回来。”

云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心想着报仇,可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这不是折磨自己么!”

柳威不答话,把瓦罐放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些许鱼骨和面条。

“柳郎,南宫门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我们。。。。。”

“不是南宫门。。。”柳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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