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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执旧爱老将赴黄泉 施异能二少险逃生(1 / 2)

?紫竹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看来是年纪大了,这般不中用,连书信也累眼睛。”

尹秀阳放下手中的剪子,视线却不离开他几盆宝贝盆栽,只是轻声问道:“蓝焰那小子又想作何?”

紫竹走到丈夫身旁,把书信递给他:“想知道,自己怎么不看?”

“不想淌这浑水,我已经老了,管不了乌苗白苗的事儿,又没有子嗣给我送终,我只想借个地方安度晚年,这个要求过分吗?”尹秀阳吹了吹胡子,不怒自威地盯着妻子。

紫竹眉头一皱,好半天才缓缓道来:“桐木寨伐白迫在眉睫,蓝焰好歹是我师父传的大祭司之位,即便你不愿征战,也可挥师,连兵也不借有些说不过去。”

“你倒是帮着他说话,我偏不看好这小子,野心太大,乌苗早晚毁在他手上,我可不想我的兄弟们受那黄毛小子指手画脚。”尹秀阳又拿起剪子,似乎不再修剪两下心里不舒服,可怜那盆栽已无废枝烂叶,只能任凭他排遣烦躁。

“我知道你心里向着白苗,不帮就不帮吧!你是我夫君,难道我还能为难你不成?”紫竹微微一笑,从丈夫手中温柔地夺过剪子,“这辈子没有替你生下一男半女,是我紫竹今生的遗

憾,所以多少将蓝焰这孩子当作半个儿子,毕竟他是师父唯一的孙子。他这次召你恐怕确实有要紧之事,喏!你瞧!”紫竹从信封中倒出一枚令牌,“蓝焰继位已近十年,从未见他使用过师父的六神谕。”

尹秀阳冷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接受妻子的劝解,他随意扫了扫那枚六神谕,突然微微张了张口,一把夺过那枚六神谕。这六神谕本是蓝翎担任大祭司以来,号令乌苗众部的紧急谕令,蓝焰继位来,从未使用过,想不到,他几次召见尹秀阳不果,竟然用上了六神谕。想来尹秀阳家族本是白苗的人,因为追随蓝翎才会在乌苗扎根。可真正令尹秀阳吃惊的,并非是这小小的六神谕,而是六神谕令牌的金丝绳索上镶上去的十二颗小小的红宝石。他仔细端详着十二颗红宝石,越发肯定自己没有认错,像这样大小相同成色一致的红宝石并不多见,尤其是它的形状。

“怎么了?”紫竹见丈夫脸色有异,问道。

“也罢!”尹秀阳紧紧握住这枚六神谕,对妻子说:“既然他下了六神谕,若是不去桐木寨就是对蓝翎大人不敬,你帮我准备准备,我这两天就去。”

“我随你同去?”紫竹心里有些疑虑,她没想到丈夫竟会一改自己的驴脾气,答应蓝焰的召见。

“不必,尹寨就交由你打理,我速去速回。”尹秀阳把六神谕收在身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紫竹见丈夫面色严肃,心中不解:“你可不要与他产生冲突,虽说咱是他的前辈,但大祭司是乌苗之主,不要太失礼。”

“我知道了,你去置办吧!趁现在天色还早,我要赶过去。”

“你带多少人随行伺候?还是那几个?”紫竹问道。

“不了,这趟就我一个人吧!”尹秀阳道:“那小子不敢把我怎样,只怕他又迁怒他人,惩戒我的人。”

紫竹不再说话,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从身上解下一个镂空铃铛一样的挂饰,挂在丈夫身上,“这是平安蛊,如果你出了事,我会知道。”

“小题大做,不就是出去一趟。”尹秀阳见紫竹神色黯然,又轻声安慰妻子:“我不会有事。”

尹秀阳待紫竹离开,又急忙摸出那枚六神谕,他的眼眶竟有些泛红,这上面的红宝石,化成灰他也认识,那是他一颗一颗挑选的,最后镶成了两朵红色的小梅花,制成了耳环,是他送给红梅的定情信物啊!尹秀阳摸不清楚红梅的耳环怎么会在蓝焰手里,是她以蓝焰的名义约见自己?还是蓝焰利用她威胁自己?他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但是为了见到红梅,他必须去这一趟。已经近三十年了,三十年没有再见过他心中的挚爱,尹秀阳心中又悲又喜又疑惑,听说十年前,红梅随蓝翎大人闭关,现在红梅出来了,是否蓝翎大人也出来了?她召见自己为何又要借用自己和红梅这个秘密?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见到红梅,更要想办法见到蓝翎大人,把蓝焰这些年残酷不仁的恶行告诉她,让她阻止乌白之战。

紫竹一边替尹秀阳整理衣物,一边梳理自己的种种猜想,她极少见到丈夫眼神中有那样的异彩,她不得不想起一个人,自己的师姐,红梅。梅兰竹菊是蓝翎的四个徒弟,自小红梅和紫竹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是武功还是蛊术。尹秀阳一直跟随在蓝翎左右,是她的心腹,久而久之,也与四姝交好,他相貌不凡且功绩累累,四姝无不心动。蓝翎心中最是钟意红梅,认为她是可造之材,可以伴在自己左右,继续将她的武学蛊术传承下去。三人因为种种阴差阳错的因果,最后在蓝翎的撮合下,尹秀阳娶了紫竹,而红梅成了蓝翎的接班嫡传弟子。红梅与尹秀阳两情相悦,尹秀阳本欲带红梅一起私奔,但红梅为报师父的恩情,忍痛与尹秀阳一刀两断,成全了紫竹。紫竹这些年备受冷落,这使她对红梅的恨意日渐加剧,即使已嫁做人妇,她也不忘时时专研蛊术,以便辅佐丈夫,稳固尹寨。她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似乎丈夫此行是他们夫妻二人的诀别。

“纪遥姐姐醒了!纪遥姐姐醒了!”

沐斯的云裳听到房里传出的声音,同时快步走了回去。

“纪遥姑娘,你,好些了么?”云裳见她脸色依旧惨白,鼻尖上沁出了一颗颗汗珠。

“我师父在哪?”纪遥见到匆忙赶来的子青,知道是他把自己背了回来,朝他说了声:”多谢。”

云裳和沐斯对视一眼,沐斯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方才有人围住了雷公庙,满星前辈或是过于激动,晕厥过去,不过你放心,苏小姐医术极佳,已经帮助她醒转过来。”

“可是七里冲的人?”纪遥,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无奈,那些片段如散落的碎片,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是,说是纪遥姑娘你害死了他们的大巫祝,醒白大人。”沐斯见云裳皱了皱眉,又说道:“我知道纪遥姑娘将将醒来需要休息,可那群人还在雷公山,等着要个交代,有我们在,固然能保住你们不受到伤害,但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还要劳烦纪遥姑娘相告。”

云裳抿了抿嘴,沐斯说的不无道理,她替纪遥擦了擦汗,柔声道:“尊师方才也应许了那帮人,为你担保,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所以,倘若你能解释清楚,就不需大动干戈了。”

“岂有此理!我怎么会去害醒白大人!我自己也是受奸人所害!”纪遥一激动,喘了几口气,“我中了蛊,之前发生的事想不起来了,但这其中肯定有陷阱,有人想嫁祸于我!”

“蛊毒?还能使人失忆?”子青叹道,一脸不可思议。

纪遥点点头,无暇解释,“此事关系整个白苗,我不敢掉以轻心,我只记得最后一刻是恩佑救了我,我得去找他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蒋恩佑?”沐斯问道,“他不也是七里冲的人?”

纪遥面色有些尴尬,敷衍道:“此事只能问他了。”

“可是现在七里冲的人马就守在雷公山,怎么应付呢?”子青喃喃道:“照纪遥姑娘说来,最好还是不要动手,可又不知实情,如何向他们解释?”

“还解释什么!蒋恩平早就想踏平雷公庙了,说什么都是白费!”纪遥怒道,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裳叹了一声,扶着纪遥。

“我之前已经托皇甫少寒帮我去一趟巫阶沟,只要等到我的人马来了,不怕他蒋恩平以多欺少!”

众人见她对少寒直呼其名,有些不太习惯,只当异族少女说话直率,子青笑了笑,“纪遥姑娘倒不用担心,有我们在,他们动不了雷公庙。”

纪遥心知这几个中原人个个身怀绝技,心里虽有些不以为意,但也不便说什么。

“那,纪遥姑娘,你再休息会儿,调养调养,等皇甫公子回来再议。”沐斯道。

云裳扶纪遥躺好,“满星前辈也正在歇息,我想你们师徒两还是先歇息好,否则又要担心对方。”

纪遥点点头,云裳等人退了出去,临走云裳轻声道:“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请静雅过来寻我便是。”

一旁的静雅点点头,算是帮纪遥回答了。

“七小姐。”苏易在门外候着,等云裳。

“你来了。”云裳见他双眼充血,一脸疲态,知道他这两天几乎没有休息过,“辛苦了。”

“不敢,七小姐有何吩咐?”

“你可打听过巫阶沟?”云裳直问。

“巫阶沟?那可是白苗的禁地,普通人可不敢随便进去。”苏易表情有些错愕。

“为何?”云裳淡淡地问,但依旧听得出一丝紧张。

“巫阶沟是专做**上的生意,白苗就只有这一个地儿精通蛊术,而且汉人居多,虽然地方小,但是却不输给那些乌苗的高手,无论是药材蛊虫的生意,还是用蛊解蛊的手段。”

“原来如此,纪遥姑娘托少寒去那里所为何事呢?”云裳望了一眼沐斯。

“纪遥姑娘有个绰号,叫黑寡妇,在苗疆一带倒是有些名头,巫阶沟那,她很是吃得开,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去招兵买马了。”沐斯说道:“既然那里都是黑寡妇的地盘了,我想皇甫公子应该不会有危险。”

苏易补充道:“是的,小姐,黑寡妇的名头在巫阶沟很是响亮,手下至少也有几十号人。”

云裳又问:“你可打听到了我六姐的消息?”

苏易无奈地摇了摇头,“白苗所有汉人的姓名我都问过一遍,想必六小姐是隐姓埋名了,我拿她的画像逐个询问,也没有半点消息。”

见苏易一脸失望,云裳安慰道:“你尽力便好,无需自责。”

子青望着云裳,听她和沐斯的话,知道她心里担心少寒的安危,虽然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说道:“那群人恐怕还留在雷公山,要是少寒回来的途中给遇上了,怕是要生事端,最好还是由去接应一下。”

云裳和沐斯点头,“也好。”

“七小姐要同我一路去吗?”子青心中有些期许。

“苏小姐要留在这里,万一满星前辈和纪遥姑娘身子有恙,她得照应着,不如我跟你去吧!”沐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子青有些尴尬,急忙道:“沐姑娘说的也是,是我考虑欠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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