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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狐狼斗醉饮万虫浆 安德镇泛入伪药商(1 / 2)

?沐斯在雷山一带奔走了一天,看似漫不经心,但却细细观察了每一处细节,趁少寒一行人帮着纪遥筹备战事忙得不可开交,她要找到无常鬼,看是否可以借他之手除掉对她始终有所防范的云裳。更何况,沐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苗疆这趟浑水决计没有这般简单,倘若她不能保全允儿和汉广陵的进展,无常鬼就一定会插手。

天色渐黑,沐斯走入密林中,真正开始寻觅无常鬼的踪迹,他身上被她着上了特殊的麝香,这股味道只有狐可以嗅到,绝不会被发现。想到这里,她轻轻摸了摸自己右耳的耳坠,那时,她趁无常鬼近身,偷偷散了些麝香在他身上,这种味道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可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真的会用上,她心中也不能解释为何当时要使这么个手段。沐斯渐渐走入深林,她和无常鬼,身上都有动物般的原始野性,所以两人相遇时,彼此都习惯于漆黑的沉夜,并无半点火光就能判断出彼此的位置。

无常鬼躺在一根粗枝上,硕大的树干成了他背后的墙,面对不速之客,他似乎也不在意,只是慢条斯理地往嘴里灌酒。

“你竟然喝了这么多酒?”沐斯早就闻到一股酒味,她用火折子点了一根火把,插在土中,茂密的枝叶遮住了月光,凭借着这点火光,沐斯还是看清楚了丢弃在树下了的好几个大酒葫芦。

“与你何干?”无常鬼的声音并没有半丝醉意。

沐斯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突然利用念力夺过了无常鬼手中那只酒葫芦,借着微光她看到葫芦上竟带着血迹!

“你受了伤?”沐斯的声音明显有吃惊,这浓烈的酒味使她闻不到血的味道,她更是不敢相信世上能有人伤得了无常鬼,她四处看了看,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两条和腿一般粗的巨蛇。想来这两条蛇定然是一对倒霉的夫妻,平日里嚣张跋扈未有敌手,现在却招惹了不该惹的角色。

无常鬼一言不发,突然似乎从树上摔了下来似的,却轻轻地落在沐斯跟前,伸手便抢那只酒葫芦。

“我有正事。”沐斯格住了他探出的手臂,知道他是有了几分醉意,否则凭她的内力,又怎能格住他一招半式,“莫要再喝了!”

“你想死么!”无常鬼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表情,红着眼,咬着牙蹦出了四个让沐斯浑身发冷的字。

“有何不可?”沐斯见他一身杀气,苦笑一声,突然发力,手中的酒葫芦整个碎了,酒洒了一地。

无常鬼似乎被激怒了,他猛地甩开沐斯,沐斯被这巨大的力道摔在地上,无常鬼摸向后背,背上有一个麻布袋,袋子里还有几个酒葫芦。这些酒都是苗疆一带出了名的“万虫浆”,普通的烈酒不及它万分之一,在巫阶沟也是十分稀有,不知他无常鬼是用了什么办法收罗到了这么多。

“你不怕死?”无常鬼不给沐斯站起身的空隙,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死死摁在地上,后者并无挣扎,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一双带着窒息绝望之美的眼睛,和无常鬼脑海中那双盛着秋水的琥珀色眼睛突然重叠,他收回了自己失控的力气,猛地把手中的酒灌入沐斯口里。这一粗暴的行为让沐斯口鼻中满是呛人的酒浆,等到无常鬼满意放手时,她几乎已经晕死过去。

“咳咳!”沐斯的胃肠像是火烧一般,她极少喝酒,更不会碰这么烈的酒,她觉得痛苦极了,可又说不出哪里痛。

“站住!”沐斯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但她感觉到无常鬼要离开,还是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还以为你能陪我喝酒,没想到你这般不中用。”无常鬼轻蔑地说,又摸出一壶酒,自顾自地喝起来,“下次再敢扰我喝酒,我定会杀了你。”

“我有要事,事关允儿。”沐斯站不稳,索性盘膝而坐,运功醒酒。

“干我何事?凭你,也想调遣我?”无常鬼见她满面通红,汗水和酒水混在一起从下巴一颗颗滴落,突然笑道:“你醉了。”

“孟宇梵,苗疆战事甚险,我恐怕难保自身安危,难道允儿的性命你也全然不顾?”沐斯几乎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提早在心里就备好了要说的话,她此刻决计思考不出自己该说什么。

“你想让我为你的无能负责?凭什么?”无常鬼见沐斯不支,倒在地上,走了过去,“你还想再喝点吗?”

沐斯喘着气,她无法冷静思考,心里竟升起一股怒意,“我只是要你保全允儿,不要坏了门主的大事,更何况你自己不也对允儿。。。。。。”

“怎么?”黑无常蹲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般望着她,拨开她满脸的乱发,借着火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双眸子,似乎在读着什么答案。

“倘若你心中对南宫允儿没有半分爱慕,为何?为何?。。。”沐斯眼前一黑,后面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爱慕?”无常鬼不解,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罢了,如你所言,与我何干。”沐斯意识到自己失言,前所未有的恼怒侵袭而来,这反倒是让她冷静了不少,她勉强撑起身子,“你若不愿相助,我自当另辟蹊径。”

就在沐斯跌跌撞撞站起来的瞬间,突然一条黑影猛地飞扑过来,沐斯被“万虫浆”蚀了五感,一时间竟然感觉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一旁的无常鬼忽然伸手一挡!原来那两条巨蛇中的雌蛇并未死透,此时正带着玉石俱焚的仇恨放手一搏,这一口下去,若是普通人,胳臂非要被扯断不可,但无常鬼是何等人物,他反手执住蛇身,运功发力,那条巨蛇便爆裂而死。

沐斯见无常鬼胳膊上满是血,摇晃了两下,跌坐在地上。“为。。。为何救我?”

“这畜生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何干?”

沐斯从头上拔出了木紫卿,颤抖着手用木紫卿挑出了无常鬼胳膊里巨蛇的毒牙,无常鬼一言不发,见沐斯想要撕掉自己的衣袂为他包扎,突然懊恼地甩开了沐斯,像是如梦初醒般地大吼:“今天算你陪我喝了酒,我不杀你!滚!”

沐斯还有九分醉意,被无常鬼这么一吼,手中的木紫卿掉在地上,整个跌倒在地。无常鬼想起自己在南宫门大厅,吼晕了所有下人,无奈地瞪了沐斯一眼:“这般无能不死也没用。”

沐斯几乎崩塌的理智已近断弦,此时却突然微微一笑,“死又何妨?”

安德尚脸色十分难看,雪夕穿上了丫鬟的衣服,站在他旁边,她心里知道安雨瑞要比父亲多了几分血气,所以带这老东西来城门口最合适不过。

“安老爷,真是难得您亲自过来,怎么?有大买卖?”城门口几个白苗汉子打趣道。

“这是通商令,等会我有一队人马进镇。”安德尚道,心中惦记着受制的家眷。

“您老人家都来了,还要什么通商令。”

“不,这次急着要去大崇乡过药,耽搁不得。”

“行,您都来了,兄弟们还能不肯吗?”白苗汉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安德尚像是突然想起,从袖口中拿出了好几块碎银子,偷偷塞到他们手中,笑了笑:“我这难得出来一次,都把规矩给忘了。”

“好说好说!”

雪夕一早便派人去传信,只等蓝焰带兵前来,只可惜,带兵前来并不是蓝焰,而是他的手下耿六叔。耿六叔是耿二叔的胞弟,善武,是蓝焰的心腹,他头上也带着同蓝焰一样的蛇纹墨绿色头巾,但此刻,却用白色的布帽子遮挡起来,他将武器都收罗在几只大箱子,往战马上挂了不少植物药草,带着手下一行人慢慢悠悠地进了安江镇。

“哟!我的妈妈哟!安老爷您这生意也做得太大了!”一个守卫打开城门,见到这么多人神情有些疑惑。

“不敢不敢,这次货虽不多,但中原那边过来不少人,有些事。。。”安老爷有些紧张,竟忘了雪夕吩咐的话。

雪夕望着耿六叔,后者正在使眼色,要杀了这些守卫,雪夕摇了摇头,忽然换上笑脸。

“几位大人好爱说笑,我家老爷亲自出马,当然得要这阵仗。”雪夕走进几个守卫。

“这人太多了些,照理来说,得跟大崇乡和七里冲那边儿知会一声。”一个年轻的守卫道。

“几位大哥,我们耽误不起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中原人财大气小,这一耽搁又是多少银子。”雪夕冲安老爷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忙又掏出不少银子,“这回的做的买卖可不敢得罪,安老爷多年本分人,没必要知会了,更何况,七里冲那伙酒囊饭袋,我看啊,还不如几位大哥有能耐呢!真有点什么事儿,还能指望他们?”

“你这丫头,满口胡言,安老爷怎么管教下人的!”守卫嘴上骂道,脸上却十分受用,银子收了起来,这时,耿六叔带的人也都进了城,守卫关了门便招呼他们走了。雪夕将众人分批安顿在不同的地方,把耿六叔等十几余人请到了安家。

耿六叔进门看到黑衣人和被困在椅子上的安家人,笑了笑:“雪夕你好本事!竟被你想到这么个主意,我这还头痛怎么打入大崇乡呢!”

雪夕却笑不出来,她从见到耿六叔时就隐隐有些失望,此时她不死心的问:“蓝。。。寨主他。。。没有来么?”

耿六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那信已经皱皱巴巴,他有些尴尬地说:“我耿老六粗人一个,不懂这心思,哈哈,你别见怪,寨主要处理尹秀阳的事,可能会晚些过来,喏!这是他要我给你的,我差点给忘了。”

雪夕苦笑着接过信件,拆了开来,信上只有寥寥数字:有汝辅佐,必成大器,先得苗地,再取中原。

“耿六叔,寨主可好?”雪夕紧紧握着这封信,将它整个卷在手中,心里想道:蓝焰,你好狠的心,为了你,我委身于蒋恩平,在七里冲担惊受怕数年,你可好,几句敷衍的言辞就将我给打发了?我不敢奢望你能娶我过门做个正妻,可你字里行间,哪有半分情义?

“好!”耿六叔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他目光停留在安雨瑞的妻子脸上。

雪夕白了他一眼,心想安家父子已经没有用了,杀了也罢。“耿六叔,我先去歇息了,这些人别让他们跑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沐斯的胃肠灼心地疼,她睁开眼,茂密的枝叶挡住了阳光,只有几缕阳光透了进来,她头疼得厉害,用手扶着额角,才勉强站起来,出来了一宿,云裳那头一定更会怀疑,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你醒了?”无常鬼依旧靠在昨夜那棵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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