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雨泽冷说道。仿佛刚从酣睡中醒来,语调仍像平时那样有些多少有些迟缓,嘴角肌肉笨笨的,还无法活动自如,声音听上去有些软弱的感觉,但这终究属于表象,不知道是雨泽冷刻意为之还是无意间的语气,给人一种还未睡醒的感觉,实际上他已彻头彻尾醒来。
“我不知道。不过,刚才那个天空中的神秘人似乎解释过原因吧?”
没有直接用“不知道”三个字回答,说明上条当麻把雨泽冷的行为视作善意。或者说,当麻没有从恶意的一面思考前来和自己搭话的这一行为,即便雨泽冷刚才天空上的投影已经告诉他们,现在场地上所有人都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什么原因?”
雨泽冷再次在脑袋中核对说过的话,没有找到上条当麻说的原因。
“嗯……成为契约者?”上条当麻说:“这场比赛,就是从我们之间挑选契约者吧。”
似乎是很轻松随意的语气,没有把比赛作为一件关乎性命的重要事情对待的感觉。
“你知道这次比赛如果输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吧?”
雨泽冷觉得上条当麻对比赛没有足够的觉悟。
“大致知道,如果输了的人,也许会失去生命吧。”
在谈到“失去生命”这一后果的时候,当麻得语气终于有了凝重的感觉。
听到他的回答,雨泽冷不无挪揄意味地微微扭起嘴角环视四周:
“从这些人的外表来看,他们的年龄和你差不多吧。”
雨泽冷把头转向当麻,
“你的年龄是多少?”
“我是高中生。”
“高中生啊……”
雨泽冷顿了顿,似乎微微有些感慨:
“你们还是十六岁的少年,很年轻啊。”
“你也差不多吧。”
上条当麻看了看他的面孔,说道。
雨泽冷笑了笑,没有接着说下去。
“十六岁的少年,他们的灵魂仍处于软绵状态而未固定于一个方向,他们身上类似价值观那样的因素尚未牢固确立。他们的精神在无边的荒野中摸索自由、困惑和犹豫。把如此摇摆、蜕变的灵魂带入这个生死相搏的场地,我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雨泽冷这样说道,
“但是,你们终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顽强的十六岁少年。”
“最为顽强……”上条当麻像放在手心里测试重量似的把雨泽冷的话复述一遍。
雨泽冷点头。
“在这里,有企图伤害你们的力量,与此同时,也有愿意拯救或从结果上拯救这些人灵魂的人。也许这种人就是你,上条当麻。”
虽然雨泽冷的话有些难懂,但是当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放心,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上条当麻似乎忽视了雨泽冷知道他的名字这个事实。
雨泽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