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内喃喃地骂了两句。赵四平这才觉得心里的气顺了些。
事情已经发生了,心里再有气能冲谁发去?想到下午在车上,自己跟胖坨两人面面相觑的忧虑,赵四平只能是在心里长长一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下午,赵四平跟胖坨打了个车来到了位于迎春路上的东化县畜牧水产局老院子。
今天细狗生日,晚上请客泡吧。赵四平马上想到了邹晓兰。
自从上次赵四平早上去她家早餐铺子见过邹晓兰一次后,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专门去找过她。不是赵四平不想,而是两人的时间基本对不上。
邹晓兰跟赵四平是初中同学,高中毕业后考了资阳市师范大学,今年正好读大四。平时只有周末或者放假才会回县城。邹晓兰喜静,回到家早上在铺子里帮忙后,回去基本就不出门了。而赵四平每日里通常都要睡到八点多才起床,虽然这已经比前阵子提早了不少,但跟邹晓兰的作息时间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而且,邹晓兰的母亲朱明镜自从得知赵四平惦记自己闺女后,防他跟防狼似的。赵四平如果再明目张胆地上门搭讪,绝对不会给赵四平好脸色。
因此,赵四平除了周末去邹晓兰她家偷偷找她,再没有别的好办法。
“等会我打电话叫她下来,你给我好好看着她们家动静。”赵四平给胖坨交代任务,“要是她妈或者他爸出来,可得马上告诉我。”
“知道。。。”胖坨一脸的不耐烦。自己在家午觉睡得好好的,硬是被赵四平这小子拖出来放哨,一肚皮的起床气现在还没找到地方发呢。
“嘿嘿。。。”赵四平干笑两声,对胖坨的怨气视而不见。
两人一前一后往院子里走。畜牧水产局几年前已经搬到北城区那边去了。这边的老院子就剩了几栋家属楼。以前的办公楼也变成了老职工的活动中心。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守门的大爷把脑袋从窗户里伸出来,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眼生的年轻人。
“我们进去找人。”赵四平笑嘻嘻地凑过来,递了根烟过去,“找邹晓兰。”
“哦,找她的。”大爷明白过来,又多看了赵四平两眼,这才把烟接在手上。
“你是她同学吧。”大爷忽然问。
“是啊。。。”赵四平有些意外,这大爷看上去老眼昏花的,眼神倒是蛮厉害。
“呵呵。。。”大爷忽然轻轻地笑了几声,脸上的皱纹几乎搅在了一起,那模样竟然有些狡黠的意味,然后一缩头回传达室里去了。
“同学有什么好笑的。。。”赵四平心里纳闷。
两人进了大门,沿着条水泥路一直往里走。绕过老办公大楼,前面已经出现了三栋不高的老式家属楼。
两人在办公大楼后的一颗大樟树下站定,赵四平掏出手机,给邹晓兰打了个电话。再往前就是一个空旷的水泥坪,旁边是一条水泥坡道一直通往家属楼下,周围除了几棵树以外没有什么遮挡物。赵四平不敢再往里走,免得被邹晓兰家里人看到。
电话里邹晓兰本不愿下来,但经不住赵四平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
等了五六分钟,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家属楼下走出来,顺着坡道往办公楼这边而来。
赵四平眼尖,已经看清楚了来的人正是邹晓兰。心中一喜。正要迎上去,忽然被胖坨一把拖住。还没开口询问,就见胖坨冲着前方努了努嘴。
顺着他努嘴的方向,赵四平远远看到正挨着水泥坪的那栋家属楼四楼的某个凉台上,一个穿着绿色上衣的矮胖身影正若隐若现。定睛一瞧,正是邹晓兰的母亲朱明镜。
“他妈的,差点被抓了现行。”赵四平吃了一惊,心中暗骂,“你姥姥的,不去干特务真是浪费了。”身子顿时往树荫下又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