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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黑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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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洗去了满面污渍的黑塔显出了他那张名符其实的脸来,那副超过一米九的身材板壮实得真尤如一座铁塔。桌上有本破旧了的军人证,一本少校军衔的军官证。

黑塔龄数不是很大,三十出头的青壮,依着他的军阶在一般的部队那是营长级的军官,但他现在仍只是个连级干部,而且实际上他原本的兵也就一个加强排的人数。无他,因为他是特种兵,某集团军闻名的夜老虎团特种大队队长,在他的队伍,最次的兵也是下士。

这是个兵王中的兵王。

但就是这个兵王,现在却像刚哭过的孩子红肿着一对眼睛。隔着一张桌子那面,看着他哭的却是一位白发苍苍了的老人,只是一股混合着慈蔼与威严的气息在这个穿着一套很过时的,没有任何标识军装的老人身上散发着。

老人名叫武少扬,一个代表着军人传奇的名字。

“哭什么!七尺男儿”武少扬重新打量了一眼面前壮汉的身高:“……他娘的,八尺汉子,怎么哭得像个娘们似的!”

“……”兵王没有言语,他也觉得在老将军的面前丢脸了。是的,面前的这位老人可是曾经享誉海内的陆军上将,在共国各担任过十年之久的国防部长,老将军的人生是本厚厚的历史传奇书,是他这样一名职业军人为之敬仰为之奋斗的榜样,自己竟然在老将军的面前掉酸水,真不知会不会给老将军留下懦弱的印象。

可是他多么像自己的父亲呀,那个曾经抱着自己在火炉边讲故事的年青汉子,那个从煤矿里下班出来总会从食堂带个大包子的中年男子,那个每次接到儿子回家探亲时早早在家暖好一壶黄酒等待的退休老头,那个已经不在却永远守望着他的父亲。

委曲了的孩子回到父亲身边能不哭吗?战斗没有打过一场赢的,战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牺牲,部队一次次的撤守、转移,胜利的希望希望越来越渺茫,曾经的勇士们变得像黑暗中的老鼠不停的躲藏,他愤怒他憋曲,多少次他想转身向追击的敌人奋勇反击,可是他知道那绝对是徒劳无益的,除了让更多的战友兄弟死去什么也得不到。他得强撑着向逐渐绝望的战友们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胜利的谎言,连吼带骗的让为数不多的战友们努力活下去。

压郁得太久悲伤与愤怒在心里,部队驻队被摧毁时他把拳头拽得紧紧的以致指甲把掌心的掐破,他没有哭;政委牺牲他把牙齿都咬碎了,他没有哭过,;部队被击溃战士们一个个的倒下时他怒得喷血,他没有哭;看着挽救不了被成批成批俘去或屠杀的百姓时眼睛瞪得滴出血来,他没有哭过。

但在这里,他哭了,嚎啕大哭!为牺牲的战友、为死去的百姓,为他军人的荣誉,为他承受的仇恨与耻辱!他要痛快的哭一场!

“你想问什么?”武少扬看着静静平复的兵王突然问道。

“……”兵王抬起头来看了看首长,张了张嘴却没敢出声,把头又低了下去。他想问,可他不敢问。

“你想问我们还能胜利是吗?”

“……”

“是吗?你怎么不敢问出来,一个当兵的,拿枪的,怎么连个问题都不敢问?”武少扬大声的喝道:“你是不是被外面的怪物吓怕了,这问个问题的胆子都没有了。

“我问,我问!”兵王的脸憋得通红,士可杀不可辱,死去的战友在看着他,活着的幸存者在看着他,压得他无法喘气,他狂声大叫:“胜利哪里,胜利在哪里?”

“说什么说什么?”武少扬侧着头支着耳,就在近前大声的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胜利,胜利哪里!我要问我要问!”兵王大声的吼着,眼中的血丝通红……

……

靠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黑塔半眯着的眼睛透过小方格观察窗看着天空,那一道拖着白烟与灰色天空形成反差的小黑点从视界中划过。

他知道,哪里是它的目标-那个硕大的,如同高尔夫球座的座钉却大如一个城市般的巨大外星飞船!

“开始了!”黑塔从头盔上将护目镜拉了下来,因为下一刻,天际将会炫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装甲车退入了事先早就挖好的凹坑,除了观察镜与扫描仪还在工作,装甲车所有的防护挡板都盖上了。

光芒在那一刻透过驾驶孔窗将车内耀得雪亮。

爆炸如同远方闷雷滚滚而至,在那距离爆炸中心十公里外的装甲车里,黑塔承受着那震撼的威力。

大地在颤抖,装甲车在核暴狂风中吱吱地响,黑塔还能听到无线耳麦里传来导弹部队打中目标的欢呼声,但此时的他却紧紧地抓着车上的拉手,遮眼的护目镜下无一丝的表情,但那不停哽涩的喉结却在诉说着这个汉子的情感-那座在记忆中刻下无数回忆的城市消失了。

核爆的电磁波干扰了扫描仪,这个时候只用改装的潜望镜目测目标情况。

滚滚的烟尘正在扩散开来,乌云却在黑塔的脸上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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