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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借刀杀人(1 / 1)

?天健转头一看,那柳家马车被个一脸横肉的陌生壮汉驾着,朝山门外疾驶,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恶人手挥皮鞭围着马车疾驰;几个柳家的家人在后面狼狈不堪地追赶着,他们身上多多少少带点伤。

路旁山林中,突然飞跃而出两个少年,正是柳家兄弟,看着马车上扒着车窗的两个哭喊的妹妹,心急如焚,大喝一声:“放下我妹妹……”冲上去就抓车辕。那驾车的恶人,挥起马鞭叭叭两鞭,抽在两人身上,马车呼啸而过,二人见势不妙,急忙往路旁跃去,但仍被车厢撞了一下,跌到在路边。

天健听着马车里面玉儿姐妹又惊又怕的哭喊,见两个表哥也被撞倒,情急之下,不知该怎么办。那老者看看马车,喃喃自语着:“难道是强抢民女的花花大少?”拍拍天健肩膀:“小子,想不想英雄救美?”

天健眼珠转转,点点头道:“马车里是我妹妹,你会武功啊,赶快救救她们,你说的事,咱们好商量。”

那老者嘻嘻一笑:“好小子,真会盘算。嗯,不错不错,挺聪明的,孺子可教也!”纵身上前,手中拂尘轻点,那驾车的白马一声急促嘶鸣,猛地停下,几乎把驾车之人摔下马车,当他稳住身形,看清拦住马车之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破口大骂:“哪来的老不死的狗才,你找死!”挥动马鞭就要抽他;那老者拂尘轻甩,已将他缠住,轻轻一带,已将他狠狠摔在山坡上。

后面骑马的几个恶人,大吃一惊,为首者乃是个二十岁左右的肥胖青年,身上锦衣玉带,肋下佩剑,一张圆脸,如发涨过分的大包子,两只眼睛如包子上落了两粒老鼠屎,面目猥琐,神色可憎,极其嚣张跋扈,见有人拦路,大喝一声,拔出佩剑,指着老者:“老东西,你不想活了?知道我谁吗?我爷爷谁吗?我爷爷乃是当今朝庭的福威大将军!老东西,赶快滚蛋,不然,我告诉我爷爷,就弄死你也当捏死个臭虫!”

老者抬眼望望天空,转眼又瞅瞅天健,嘻嘻笑道:“小子,这天上晴空万里,也没打雷扯闪,怎么这几条猫猫狗狗就害上疯狗病了呢?哎,我说小子,你知不知道那个什么狗屁的福威大将军是什么东西?”

天健哈哈笑出声来:“我听说过福威大将军,不过他不是什么东西啊!”眨眨眼睛又故作神秘地笑着说,“我听说他是一个没有……没有……”说到这里,把小手拢在嘴边,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可声音却加大几份:“我听说他是一个没有**、不男不女的妖精啊!”朝庭新进的福威大将军牛罡,原本是那新皇上的内侍宦官,第一铁杆心腹,天山的政敌,虽未见过尊容,但天健还是听说过的。

那老者皱皱眉头,似乎很好奇的样子:“没有**、不男不女的妖精,那他怎么能生出这么个龟孙子?哎呀,明白了,肯定是当了大王八,龟蛇一窝,才弄出这个小王八孙来!”瞅瞅那“小王八孙”,连连摇头,“浑身上下哪儿都这么圆,果然不出老夫所料,真真的是个小王八蛋。”

那“小王八蛋”本名彭虎,是牛罡义子彭化羽的儿子,此时几乎把鼻子气歪,自从牛罡当了朝庭大官,他们一家也随着得道升天,不管做什么坏事,一报牛罡大号,哪个不噤若寒蝉?像现在这样不买帐反倒冷嘲热讽、任意辱骂的,根本就没见过;今天抢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儿,他根本就没想什么人敢拦,至多不过到时给女孩儿家里一点钱,就当买了两个丫头罢了,却不想被这一老一小拦着,一唱一和地骂着,他几时也没受过这般窝囊气,当下恨上心头,挥手朝着老者就是一剑。

那老者冷笑一声:“小王八蛋,还真敢在关王爷面前耍大刀!”拂尘一挥,缠住他长剑。那彭虎只觉右手巨震,惊叫一声,长剑已经脱手而出,当一声插在天健旁边草地上,顿时便吓得愣如泥偶。

那老者随手把拂尘挥动,彭虎随从眼花缭乱中纷纷落马,重重摔在地上。这群恶棍这才明白遇到高人,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壮汉,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挣扎着爬起来跪下求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都怪小的们不懂事,还望老爷饶命!”

此时那柳家兄弟也一瘸一拐地走来,把两个妹妹从车上抱下来。两个玉儿吓坏了,花容失色地扑在哥哥怀里抽泣着。

天健看着两个吓坏的小表妹,恼上心头,恶狠狠地盯着这群恶棍。那老者转问天健:“小子,你想怎么处置这群王八蛋?”

天健瞅瞅他,又看看伏在柳家兄弟怀中抽泣的玉儿姐妹,再打量打量那群恶棍,再瞟一眼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那个“母老虎”绿衣少女,最后目光落在那拉车的大黑马身上,心里一动,眼珠转转,顿时便有了主意,凑近老者轻轻说道:“你敢不敢和我打个睹?你赢了,我就带你去我家见我阿爹;你要输了,那就别再缠我,你就把这群王八蛋带走,弄在什么山里洞里镇个十年八年的。”

那老者先是一皱眉头:“我要这群王八蛋做什么?”天健轻蔑的的一摸鼻头:“你不敢?”老者微微一笑:“一言为定!说吧,打什么赌?”

天健轻轻笑道:“你先让这群王八蛋上车。”那老者皱皱眉头,还是依言把这群恶棍赶上车。天健上前拉着辕马往前慢慢走了几步,在马臀部用力拍一下,让那马拉着车子慢慢朝前走着,又返回那老者身前,拿起那彭虎留下的长剑,朝那绿衣少女呶呶嘴:“你拿她手里的剑,咱们俩个比一下,看谁能把剑投中那马的屁股,谁就算赢!”

老者一怔,朝马车前方观望一下,那边是比较平坦的下山大道,两侧皆是山坡;马车后方左侧倒是悬崖峭壁,若马臀中剑,必朝前狂奔,虽然惊险,却也无碍,想这小屁孩必是想把马车上的那群混蛋王八孙子惊吓一下,便冷冷一笑:“就你这小屁孩儿跟我比这还想赢我?”天健不屑地哼一声:“怎么不敢吗?”老者示意少女把长剑递来,也学着他那模样不屑地哼一声:“小屁孩儿,你输了可不能耍赖。”

天健学着他腔调,嘿嘿笑道:“老屁孩儿,你输了可不能耍赖!”

此时又从庙中出来许多香客,都朝这边走来。天健瞟一眼道:“好,开始,一、二、投!”

那老者右手轻轻晃动,那长剑脱手而出,一道白光闪过,剑尖正扎在那马臀部,那马正朝前慢慢拉着马车,突然被长剑刺中,顿觉巨痛,咴溜溜一声暴叫,并不顺着道路往前跑,竟拖着车厢打起磨转来,转了两圈,突然又是一声凄厉的嘶鸣,朝右边山坡奔去,发现此路不通,随即又倒转过来,发疯般朝着左侧山崖狂奔。马车内几个恶棍惨呼连连,拉开车门尚未来及跳下,轰然一声,那马拉着车厢,已飞落山崖。

周围众人听着车中恶棍惊叫惨呼,俱大惊失色。天健却把长剑一抛,转身往庙门处奔去。那老者喊道:“哎——臭小子,你干什么?输了想耍赖吗?”

只听天健边跑边故作吃惊的大声喊叫:“哎呀,老伯伯,你杀人了啊!你杀了好多人啊!”

从大庙中出来的众人中,有不少是那彭虎家人,亲眼看见那老者拿剑掷马,听得马车落崖前那彭虎等人的惨呼,顿时脸色大变,跑至崖边,朝下观望。只见那山崖高约十多丈,马车早已摔得粉碎,马车内众恶棍,都被摔出,浑身鲜血,横七竖八地躺在山崖下。其中一个身材肥胖臃肿、长相甚丑的汉子大声分派众人:“你们几个快抓住那老头!你们几个快下去把少爷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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