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吧?】
听到你的声音我还是觉着挺开心的,这至少证明我没有轻易地狗带。
【事实上你只是被人刀背打晕然后强行被拐走了而已……那把“稿子”还真是锹出来了不得了的展开。】
那么,这是不是证明自己接下来很快就要贞操不保了?听好了,要真是这样的展开的话,我现在就把我的舌头咬下来。
【拜托,咱们所处的可是PG13的世界线,想事情稍微阳光一些好吗!】
怪我?我也想把事情想得稍微简单一些,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告诉我这莫名其妙的任务的来龙去脉,我也就只能把人都往坏处去想咯。
天之声略微一顿。
【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总之,既然又变成这样的遭遇了的话,你就自由发挥、顺其自然地让故事接着展开下去吧……我要去处理点要紧事,过几天再联系你。】
喂,但你不是住在我灵魂里面的
【金蝉脱壳!】
化作一阵青烟的魂灵离开了装睡中的小女孩的身体,从漏风的屋顶中钻了出去。
我可以把你这行为认为是我已经没救了,所以你就去物色新帮手了吗?
咚,黑铁武士手中的剑鞘砸在了女孩的脑袋上。
“醒了就快起来。”
“果——然不是寻常人,像我这么精巧老练的伪装都骗不过你的眼睛。”
从毛毯上蹦了起来的缇欧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不动声色环视四周。
从破败的房屋来看,她应该还在平安京的贫民窟里没错,但这周围的屋子都差不多一个德行,根本就没法从布置和装饰上分辨出自己所处的方位。
而站在这除了四堵粉刷地相当白暂的墙之外就没有任何特点的屋子中央的自己,身上的衣服所幸并没有凌乱的迹象,仔细检查了一下之后,姑且可以排除被歹人劫色了的可能性。
然后就是那个“歹人”……
宛若高墙般的黑铁武士摆着很随意的姿势坐在她面前,他俩中间的地面上还摆放着一个被打开的木匣子……里边的东西引起了自诩为骑士的缇欧浓厚的兴趣。
各式太刀自不必说,还有一些长相奇怪的兵刃,例如这把外观就像条咸鱼一样的手半剑,或者是这把连着一个秤砣的锁链镰刀——很难想象,是怎么在一个匣子里装得下这么多东西的,也很难想象,仅凭一个人是如何才能拥有这么多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多么名贵的兵刃的武器的。
“你的名字?”
“缇欧·提……啧。”
被琳琅满目的珍贵武器吸引走了绝大部分注意力的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名字一说出口实在是太不符合时代背景了,在和那个言语间各种时髦俏皮话的怨灵聊天的时候说得很自然,现在一脱口而出才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她构思着自己改采用的化名,眼神飘忽地寻找着能够给名字带来灵感的事物比如说……脚底下踩着的这个小木牌。
在久经风霜的木质门牌上,原本应该相当遒劲有力的书法至今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在下桃……黑亭一门,敢问剑士大人尊姓大名?”
非常抱歉占用了这间屋子曾经主人的名字,但现在所行实属不得已之下策,到时候我会亲自上香祝祷的,还请多多理解。
“这么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士说话,你真的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我梦见过在地狱浑身流脓的烂泥怪,在钟楼上挥舞大斧的石像鬼,甚至是依靠啃食人性为生的腐败古龙,难道眼前这个人形的家伙要比前边列举的怪物们都要吓人吗?”
我没骗你们,是真的梦见过,而且还会以每个月两到三次的频率经常性地和它们在梦里殊死搏斗呢。
当然,缇欧不会很不识相地告诉眼前这杀人不眨眼的剑士自己的剑术也是跟着梦里的那些印象学来的,总觉得一旦说出口之后,对方对于自己“勇气”的兴趣就要变成对于“低智商”的同情了。
“怎么听起来像个落语家的名字?”
“因为这是我……母亲在世时的艺名。”
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的女孩接着说道。
“她在那时候可是年少成名,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让台下满堂喝彩——可惜遇到了我的父亲,一个像你一样嗜刀剑如其性命的浪子。你懂的,通常这样的家庭的生活都不怎么幸福,以至于每年我也只有在上坟的时候能见见她了。”
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对于问题的补充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详细了这件事,如果不是剑士出声打断的话,缇欧大开的脑洞甚至能把话题延伸到修罗界去。
“回答地很好,那就叫你一门吧——我是芝。”
他把木匣踢到了女孩的脚边。
“给你十分钟时间,选一把趁手的武器,然后背着这个匣子跟我走。”
哦。
等会儿。
芝,那不是和把我拉到这儿来的那个不负责的怨灵一个名字吗,虽然也有可能只是同名而已……
“先生,我能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刀是怎么想的?”
也就是说,不能咯。
“另外,下一回在你编故事的时候要记得,挑个至少我没见过的门牌比较好。”
啊哈哈,果然你也并不是傻瓜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