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学校里边的一家小饭店内。阿福的毛发洗得干干净净,头顶抹上发油梳着整整齐齐的偏分,还喷了一身的花露水(升级版sevengod),颈部特意系上一个粉红蝴蝶结。
阿福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候着约会对象的到来。
陈木陪伴着它,紧挨它的身边而坐,在它的强烈要求下,不时地拿出梳子帮它整理一下发型。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活泼的女生冲了进来,她看着阿福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样子,赞道:“你太帅了,那个女生马上就来,稍等一下。”看来她就是为阿福牵线搭桥的那个妹妹。
又过了一阵,一位抹着淡妆、清新夺人的白衣女孩走进包间。阿福见到对方甜美可爱的面容之后,顿时眼前一亮,赶紧呲牙一笑,同时甩甩头发。
白衣女孩见到阿福也是欣喜若狂,显得很是满意,对着之前的那个年轻女孩说道:“我太高兴了,这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个。”
阿福得意洋洋、一脸的幸福,眼眸之中无数心形闪亮着。
这时,白衣女孩从身后牵出一条黑色的小母狗,从阿福说道:“这是我家的香香,打个招呼吧。”
黑色的小狗在阿福的目瞪口呆之中,向它抛出一个媚眼。
阿福的心转为冰凉,目光也慢慢变为失落。陈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仍然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白衣女孩一直在和年轻女生交谈,偶尔瞄下陈木。
阿福就在两个女人吱吱喳喳的讨论声中,索然无味地仅仅吃了五人份的大餐,然后黯然离去。
在昏黄的街灯照耀下,它的影子是那样寂寞,它的背影是那样孤单。
阿福抬头仰望天上的一轮弯月,心中无限的感伤,内心暗自深情地默唱着: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地坚持。
一人一狼回到宿舍,阿福又在地上写到: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内伤。
陈木立刻捧腹大笑,阿福伤心地趴在墙角欲哭无泪,在地上不停画着圈圈诅咒某人。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小学作文必备),转眼之间一个月的时间匆匆流过。
陈木接到其他老师传来的口信,李伐颠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只等陈木就位,便可开始试验计划。
陈木转弯抹角来到实验室。李伐颠戴着一个又厚又丑的眼镜,正在黑板上写些什么。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女,看上去她只有十九、二十的年纪,身穿一件黑色的巫师斗篷,一头波浪形状的海蓝秀发,长发随意地垂落在腰间。她的双眼闪闪发亮,仿佛世间最为纯净的清水凝聚而成。两腮的青涩和眉间的纯真,无不令她再添几分单纯的秀美。
李伐颠看到陈木信守诺言,果真按时来到实验室,显得很是兴奋。他拍拍身旁那个女孩的肩膀,又指指陈木,冲她说道:“这是我的学生沈木,你快叫沈木哥哥啊。”
女孩闻言抬头偷瞄陈木,顿时被他的双眼慑住魂魄,心跳猛地慢了半拍,仿佛一辆依速行驶的汽车,突然毫无预兆地顿上一瞬。
这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宛如天地初开之时便就存在的一泉古潭,把一切善恶美丑全部淹没在潭水之下。
只这一眼,她就永生沦陷于他的眼眸。
女孩怯生生地朝陈木一笑,叫道:“沈木哥哥,你好。”
李伐颠又对陈木介绍道:“嘿嘿,这是我的闺女,长得特别漂亮吧,女儿随爹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的名字叫李珐师,我给起的名字,是不是特悦耳特文艺?”
陈木听完他罗里吧嗦的一堆废话,淡淡地说道:“理发师?”
李伐颠面色一红,怒道:“什么理发店里的理发师,你总是这么没有礼貌。李是和我一样的李,珐是珐琅的珐,师是为人师表的师。为什么你总要曲解我们的姓名,我们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一个小时过后,李伐颠说得口干舌燥,于是狂吞一大口茶水,不去理会已经石化的李珐师,拉着陈木走到一个僻静的边角,面容龌龊地搓着双手,还朝陈木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就跟吃了排泄物一样……
这场景似曾相识,异常诡异啊。
又是一个小时,李伐颠笑得下巴脱臼,所以只好托住下巴用力合上嘴巴,然后活动活动腮帮子,这才正色道:“沈木,虽然我女儿和我一样天生丽质,但是你不要对她怀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警告你,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别看她表面二十岁,其实她都活了五十多年喽,不过她并非纯种的人类血统,所以她的年龄仅仅相当于人类的二十岁。这傻闺女没见过什么世面,心思纯洁至极,所以真的不要对她动歪脑筋。”
陈木漠然地等待他说完废话,然后轻轻点头。
李伐颠换上一身稍微干净点儿的白色大褂,对陈木和李珐师说道:“杀人是无形无质的,但是当它作用于人体时,多数人的体表都会感受到冷。因此第一个试验就是看看人体在低温条件下的反应。”
李伐颠坐到一张办公桌前,对着李珐师嘱咐道:“等下我喊开始,你就使用法术降低沈木身上的温度,我会记录所有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