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决赛,白残月悠然自得地立在台上,脸上浮出一抹若有若无、耐人寻味的浅笑。
阿福的脸色数变、左顾右盼,显得焦躁不安。
裁判大喊三声“沈木”的名字,依然见到无人登台,只好诧异地叫道:“我倒数十下,如果沈木同学还是未到,那么只能算他自动弃权。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二”
陈木还未出现,李伐颠急得跳脚。
“一”裁判环顾四周,然后宣布道:“恭喜白残月……”
一道艳影从天而降,打断裁判的判决,振得地面一片灰土,烟尘散尽才见来人正是娇娇。
娇娇提着面色无血的陈木,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长吁一口说道:“时间刚好。”
时钟慢慢拨到昨日的下午,陈木正在宿舍吐气纳息,借着他和莱斯、郑天寿的两场战斗,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三星四级。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木开门一看,外边竟然站着很久没见的欣仪。
欣仪低着脑袋递出一张信封,然后话也不说地跑开。
陈木抽出一张散发沁人香味的粉色信纸,上面写着:
今晚七点,我在城郊那片树林的凉亭等你,不见不散。
陈木见信暗自生疑,本想就此不了了之,怎奈转念想到阿福几日以来寝食难安的苦逼状态,于是决定为了阿福去和欣仪当面说清。
天色擦黑,当陈木路过城中一家胭脂店时,娇娇正在挑选护肤产品,她在不经意间瞥见陈木,但是不等她要出门问问,陈木早就转入另外一条小道。
与此同时,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墙面张贴着名人字画,柜上陈列着昂贵古董。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跪在地上,低头朝着一面做工精美、雕龙画凤的屏风说道:“少爷,沈木已经按照您的计划离开绿野学院,独自一人正朝城外行走。”
白残月转出屏风,把玩着一枚古朴平实的红玉扳指,沉声说道:“人手准备得如何?”
“两位五星高手早已提前埋伏好了,沈木此次插翅难飞,还请少爷放心。”
白残月微微皱下眉毛,吩咐道:“我总有些心神不宁,为恐事情有变,你去客栈请出二长老。记住,此事不得有失。”
仆从恭敬地慢慢退下。
白残月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别说是王远高这个二世祖,就算是我白家养的一条狗,也绝对不能让一个平民所杀。犯我白家威严者,必死无疑。”
想及此处,白残月怒火中烧地将扳指捏成粉末,碎粉自他的指缝中渗漏出来,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之下,原本英俊白皙的脸庞竟如恶鬼一般丑陋。
他张开手掌冲着烛火一扬,玉粉顿时扑灭光明,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话分两头,夜色薄凉,陈木走进树林,借助着依稀的月光漫步在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四外花香怡人,徐徐吹过的晚风拂动他的一头长发。
此刻,陈木没有来由地心中一紧,本能地侧身猛躲,可惜终究慢上一筹,一记掌风刺中他的左肩,打得陈木原地转了三圈,巨力传至他的全身,顿时震碎他的心脉。
陈木的喉头一甜,喷出一股黑色的血污,随即感到头重脚轻心内绞痛。
两道黑影一左一右攻向陈木,动作无声无息、轻盈灵活。
然而陈木见状忽地仰天长笑,竟似人中之龙泛起万千豪气,一改往日的面无表情,仿佛是在宣泄内心深处久久压抑的情绪。
他早就发誓此生定然不会将性命交给任何一人,无论是谁想要他的命,都得死。
陈木以无所畏惧之势用出“死亡翻转”,四周的花叶都被他的真气转动之下吹得纷纷飘落,褐红的花瓣在淡黄的冷月下闪出一种美丽的光泽,它们恍如一只只调皮可爱的精灵,顺着气团涌动的方向不断飞舞、雀跃和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