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陈木终于从浑浑噩噩的昏迷状态中有了一丝意识,他的耳朵先是听到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然后他的眼前出现一片薄薄的白光,他轻动两下眼珠,缓缓张开双眼。
耀目的阳光使他本能地迷上眼皮,他眨巴会儿眼睛,总算看清四周的一切事物。
阿福挨着他的脑袋趴在床头,所以最先看到陈木苏醒,它裂开大嘴笑着凝视陈木。
陈木试着调动真气,一缕微弱的气丝渐渐焕发生机,他开始控制着这丝力量慢慢游走于七经八脉,一边修复经脉和内脏的破损,一边壮大自身。
经过一场险些丢命的战斗,他渴望变强的心更为急切,他知道自己和白残月已是不死不休的局势。只有抓住每分每秒的时间修行,才能报仇。
阿福的一通闹腾惊动了李珐师,三十天以来,她一直都在无微不至地守护着陈木,换药、喂食、擦拭身体还有按摩肌肉,她都在亲力亲为。
李珐师听到动静,惊喜地从床边一张桌子前回头,沉默地注视着陈木。
许久,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我刚刚配好你的伤药,可以帮你换药了。”
陈木现在全身上下缠满绷带,一股浓烈刺鼻的药水味道充斥着空气当中。
李珐师细致地把所有的药膏都分类摆放整齐,然后动作缓慢温柔地揭开陈木身上的旧绷带。
陈木躺在床上不能移动,只好眼看她摆弄着自己的身体,当她揭到陈木私密部位的绷带时,他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阿福看着陈木难得羞涩的模样,一脸坏笑地举起黑板:她不光是会天天看到你的那个东东,男人昏迷居然也会昂起高傲的头颅,我看你以身相许吧。
李珐师在陈木遍布狼藉的身上涂抹着药品,他那条条道道的伤痕都够开一家博物馆了。她做完一切瞧见陈木脸色微红,疑惑地问道:“沈木哥哥,你会不会是发烧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木很快放平呼吸,淡淡说道:“没有,多谢。”
李珐师并不在乎他略有些冷漠的态度,轻声交代阿福几句,说道:“沈木哥哥好好休息,我去告诉大家你已经醒来的消息。”
阿福在她走后举起黑板:一个好消息,白残月转学了,看样子是因为白家已和绿野交恶。
陈木略一思索,严肃地说道:“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两家还没到撕破脸面的程度。”
一人一狼谈话之间,李伐颠邋里邋遢地开门探进半个身子,鬼头鬼脑地小声问道:“两位大哥,要盘吗?买一送一,嗷嗷的带劲,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李伐颠缩在门口,还不等他继续说话,忽然一个踉跄往前蹿上几步,屁股上面还有一个鞋印,娇娇等人鱼贯而入。
这么多的人一下就把不太宽敞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李伐颠捂着屁股,喝问道:“谁踢我?有种站出来。”
娇娇、屠雄和罗马尽皆上前一步,生生憋回他的后半句话。
罗马在口袋里面掏上半天,拿出一串项链说道:“小家伙,这是你的比赛奖品,名曰‘鸡肋的隐身术’,是个二品宝器。一旦触发隐形条件,那就真的可以销声匿迹。但是要求佩戴者必须一动不动,否则将会立刻显露身形。”
屠雄闻言鄙视道:“你可拉倒吧,我早就试过,这破玩意压根就没用,你也好意思送人?小家伙,三品宝器空间戒指,我私人赠送你的。”说完,他连着项链和一枚戒指都抛给陈木。
罗马见状老脸一红,说道:“老李头儿天天试验,因此如今学校的仓库比较空虚。”
李伐颠急急反驳道:“我这是进行科学研究,学校给点投资怎么了。”
不久,众人告辞。
李伐颠一出房门就叹息道:“女大不中留,我闺女都没这么伺候过我。她纯是自作多情,我怕陈木必然有负于她。”
娇娇安慰道:“行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陈木看似心性凉薄,实则恩怨分明、知恩图报。不要多想了。”
“我真希望我是多想……”
至于其他的奖品,白残月当然得到一件三品宝器,由于纳多意外死亡,莱斯获得一件一品宝器。这个魁梧的汉子收到奖励的霎那,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红着眼眶高声发誓定让白残月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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