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避开尘世,确实是一个隐居的圣地。
陈木二人徒步赶到最近的一个小镇,换乘马车赶往城市,然后登上当晚的最后一班翼龙,马不停蹄地飞往下一个目的地。
荒无山脉在遥远的西方大陆“玄洪州”中。
隔日,白府,白残月手持一份加急快报,眉头紧锁面色不快,信中的内容大意是:白晓风在启云山一无所获,但是他意外地发现另一个白家据点中混入了来自绿野的奸细,看来白家以尸养人的计划已被绿野熟知。
白残月默默地看完信中所述,随手烧掉信纸,口中喃喃自语:“绿野?难不成又是他?”
想及此处,他提笔写下一份言简意赅的密信,又附上一张陈木的画像,命人日夜加鞭送到长兄白晓风的手中。
几日后,凌晨,白家某个据点,一间狭小的密室中,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冷漠无情的声音宛如寒风吹响积雪堆积的山峰。
他说:“招了,死得舒服一点。不说,你死都死不了,何苦呢?”
声音的主人窝在一张沙发里,藏进阴暗的角落中,只有一直挂着古怪弧线的嘴角暴露在外,竟似有些淡淡的神经质。
一个上身伤痕累累、血肉开花的中年男子被埋入一口满是砂砾的大缸,他的双目无神面部僵硬,想必已被轮番的酷刑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个大汉给他灌入药水,这药可以令他的痛觉敏感百倍。
突然,一只细小的白蚁从缸内的沙土表面探出身子,原来缸里尽是食人的白蚁,蚁群无时不刻不在啃咬他的腰部以下,他却只能生生承受白蚁蚀骨。
终于,他无法忍耐此般痛苦,轻开干裂的嘴唇,说道:“我说,我说。”
阴影中的人打开一张画像,问道:“是他吗?”
“是他。”
寒光一闪,男人的脑袋破开一个圆洞,整块人脑消失不见……
冷冷的声音道:“世人只知猴脑鲜嫩,却是无人尝过人脑如何,哈哈,居然味道不错。”说完,他舔净嘴边的脑汁,意犹未尽。
另一边,翼龙经过一个滑翔,稳稳地停靠在机场,这里已是距离荒无山脉最近的城市。
阿福故作潇洒地走下龙背,他戴着墨镜,嘴上叼着一根雪茄,上身穿着合身的咖啡色风衣,下身一条花裤衩子……
陈木走在后面,一脸冷峻背影寥落。
他的斜前方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左拥右抱着两位身材火辣有料的空姐。女人的双手不时在她们的敏感地带游走,借机占占便宜,换来空姐捂嘴的嗤嗤笑声。
这一幕惹来阿福的不满,福爷现在是什么身份?土豪、大款、钻石王老五级高富帅,有钱人脾气就是冲,有钱就是任性。
他冲着女人不爽地讥笑道:“我们带把的都没带女人,反而你带,男不男,女不女,什么玩意儿啊。”
“兄弟,帮我看住马子。”女人把空姐交给陈木,随后走向阿福,讽刺道:“告诉你,我他么也很讨厌男人戴耳环,男不男,女不女。”
阿福默然,无力反驳,他还真的左耳戴着一个做工华贵的耳环,号称大师设计名匠手工,八心八箭,乃是时尚界的指向标。
最近为了摆阔,他恨不得一只手上套六枚戒指。
其实自从登上翼龙,这个女人就和阿福互不顺眼,开始攀比斗富,就连剔牙的牙签和大号用的卫生纸都要比比牌子。
阿福仗着空间戒指里的存货,一直不落下风,结果千算万算落下空姐了,至此女人反胜一局。
阿福不再理会女人,径自和陈木入住五星级宾馆,谁知女人就住他俩隔壁。
她正站在走廊和空姐告别,空姐刚一离开,她变戏法一样抽出几件原本属于空姐的饰品,愤愤说道:“哼哼,我最恨别人长得比我漂亮。”
阿福懒得跟她斗气,关上房门,躲在门后画个圈圈诅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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