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方的窃窃私语,灵儿当然未能听见,再说,就算听见也不会有过多的在意。
一直走在前方的烮炎突然举起了右手,示意后方的人停下來。
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可以清晰地听见房里痛苦的**声和令人厌恶的大笑声。
烮炎轻轻地探头出去,却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
烮炎紧握着拳头,脸上的怒火仿佛都要烧起來似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鲜红的血水汨汨地流淌而出。心中的杀意也是悄然而生。
“教主,怎么了?”一直跟在身后的幽枫看见烮炎的脸色明显变得异常难看,于是低声问道。
“呼……”烮炎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将自己此刻的怒火控制住,但,话语间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血伺那个畜生居然在一刀一刀地放着分教主的血。”
“什么?”幽枫因为过于愤怒与激动而沒控制好音量。
“谁?”一直站于火红衣袍男子身旁的男子迅速地警惕过來,一跨步就将火红衣袍男子挡于身后,仿佛将自己当作一面人肉盾牌,似乎想将所有的危险都抵挡下來的样子。
“哈哈,既然被发现了,我们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的。”烮炎朗声一笑,只是,这笑声中有着掩藏不住的森寒杀意。
“哦,原來是我们圣灵教的总教主大驾光临啊,小辈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火红衣袍男子也是转过脸來,望向门口,一脸歉意地道,只是,他脸上那些虚伪的笑容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老夫哪敢劳烦少主大驾,不知少主光临寒教所谓何事。”必要的客套还是要有的,这是生存于这个幻界之中的技巧之一。
先别说血焰派如今有皇室作为后台,就算沒有,血焰派和圣灵教一直以來都是平分秋色,以往圣灵教是略占上风,但,要真拼个你死我活,圣灵教也沾不了丝毫便宜。
“也沒别的事,只是接到了皇室的命令,说你们这里有人窝藏要犯,所以,过來搜一下。可是呢,你们分教的人啊,却顽劣抵抗。所以我们只好……唉!”火红衣袍男子一副无奈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似的。
“血伺,你是男人嘛?敢做不敢当。”傀头实在看不下去,出言怒喝道。
“你算老几啊,居然敢这样跟我家少主说话。”一直站于血伺身前的男子喝声道。
“傀头,这就是你不对喽!”烮炎的语气中并沒有任何的责怪,话音刚落,烮炎就一个闪影,然后,在血伺那边就听见“啪啪”两下清脆而响亮的响声。
下一瞬间,烮炎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一副语重心长地道:“对于这样装逼的人,你是永远都说不过他的,那该怎么办呢?说不过就打啊。”
血伺还沒反应过來是怎么一回事,因为,烮炎刚才所展现出來的速度实在太过惊人了,快得就好像从沒离开过原來的位置一样。直到血伺脸上浮现两个赤红的掌印和脸上传來火辣辣的刺痛感,他方才回过神來。
但,奇怪的是,当血伺缓过神來发现自己被掴了两巴掌的时候,并沒有愤怒或者生气,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随后朗声大笑了起來。
从烮炎进门至今,血伺都沒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反而有着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着与冷静,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领袖,血焰派能够有此人,以后必定能够成为独霸一方的势力,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圣灵教就连立足之地都沒有了。所以,此人绝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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