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敌人,但很容易就能想象的到,战狼利爪的一击毙命……
抛出尸体作为诱饵,自己却在疾速移动后悄无声息的从另一侧接近我们发出致命的攻击……
没有风声,我们根本无从判断敌人的位置……
幽灵战狼,阴险而狡诈的对手!
仅剩的三名天神小队队员将防御圈缩的更小,防御圈中,是噤若寒蝉的人类。
“你们这群垃圾研究员,都是你们说什么洗脑会降低克隆体的战斗直觉之类的屁话,现在弄得竟然让这群克隆人来围攻我……”
飘忽的声音时而在左侧发出,时而在右侧发出,就好像在虚空飘渺中传来的呓语,战狼那嘶哑并且带着极度凶狠的语气,似乎在向所有人表明他杀戮的意志。
杀戮,没错,他一定是准备杀掉这里所有的人……
啜泣,不断,而恐惧的哀鸣,竟然也渐渐滋生,我们身后的工作人员,已经无法抑制内心深处泛滥的惊恐,那些成天在实验室里对着实验台和电脑桌的脑力工作者们,在意志力上,还是欠缺的多。
“求求你,约翰,不要杀我,和我没关系的,我从来没有向你建议过取消洗脑的工序,都是他们说的,真的,约翰,约翰,请不要杀我……”
歇斯底里的号叫发自于一个近乎谢顶的中年男人,可能是长久的饮食不协调与缺乏运动塑造了他现在如烧瓶一样的体型,他在我们身后不断的喊叫,很快,其他一些人也跟随着哭号起来,防御圈内,混乱一片。
“不要吵了!!”
一名天神小队队员回头一身厉喝,哀号声顿时停止,但是,这种停止却只能持续1秒,紧接着,更为剧烈的哭号如激流般再次涌起。
“你们……”
刚刚转身,还没有说完话,这名天神小队队员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两道刀风激荡,伴随着几声零星的枪声,战狼,再次在我们疏神的短瞬间发动了致命的攻击……
而那片嘈杂的哀号,也作出了短暂的停息。
“可恶!!!”
看着身边队友的软倒的尸体和那一双双临死都不能闭息的怒目,仅剩的两名天神小队队员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接着谨慎的后退了两步,让防御圈变的更小,自己,也距离兄弟的尸体更远了一些……
这就是战士,不管情绪多么悲痛,思绪多么复杂,最终,意志还是会战胜一切,那是钢铁般的战斗意志,已经超越了对敌人的憎恨,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默默的升华为一种信念!
“嘿嘿嘿……”那枯涩的接近干涸的声音还在虚无缥缈中传来,隐身之后的战狼约翰那充满讽刺的声调继续侵袭着我们的耳膜,“没错,就这样,哀号吧,愤怒吧,你们这群无能的人类!!在久违的力量面前,你们都将成为恐惧的陪葬品!!!哈哈哈!!!”
嘶哑的狂笑声肆虐着整个房间,不断的冲击着在场每一个活着的人的灵魂,如潮水般的求饶声,哀号声,祷告声随之而起,在崩溃的边缘,人类的意志正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变化。
“约翰,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能为你做很多事,G3的实验还没有完成,我是实验室中经验最丰富的G属性研究员,求求你了,约翰……”
一个带着厚厚的花镜,两鬓已经斑白的老人无助的跪在地上,哭诉着,哀求着,而换来的,不过是一声轻微而无情的冷笑。
我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刘军,坐在他身边的李晨曦,还有守在我侧面的马克西玛,换来的,则是一张张坚毅的面庞和一道道微笑的目光,兄弟,这个词的概念可能也就止步于此吧!
我也略带调皮的笑了笑,做出了一副无辜又无奈的神情,在追求自由和梦想的道路上,即使现在死在这里,我也已经感觉很满足了,人生,本来就不必奢求过多,我又想到了我的死神,是啊,死神,其实,身边有没有死神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到我的表情在变化,刘军也低低的叹了口气,他似乎要强行坐起来,但几经尝试都没有办法成功,最后只能在李晨曦的制止下停止了尝试,微黑的脸上已经滑下一滴滴的汗珠。
扭过头,才发现马克西玛正在深沉的注视着我,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道:“怎么了?在看什么?”
“你变的漂亮了……”声音浑厚却不失温柔,马克西玛说着将目光转向地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应该不知道吧,我五年前就结婚了,当时给你发过喜帖,但你没有回应,我猜你应该是太忙了吧,我现在有一个女儿,两岁,很聪明也很乖,我想让她成为一名女战士,就像你一样,曾经还想过让你做她的老师……”
“嗯……”我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句。
“我的妻子是现任国防部长约瑟夫上将的女儿,很温柔,和你不太一样……”
“嗯……”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是啊,我竟然连五年前他结婚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自己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很难想象自己竟然会说出对不起这个词,可能,这也是对自己说的吧!
“不用说对不起,”马克西玛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的生命就好似那不停旋转的时钟,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心底那份纯真的情感永远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