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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上路(1 / 1)

?“这么邪乎?”金龙说着递过热腾腾的罐头给陈凯。

“嗯”陈凯搅了搅肉块说:“不只邪乎,还有些不明不白,四八年国民党就打算在吊脚楼驻防,我记得当初搬运去的物资和设备还是很多的,可这都两年了,也就几个破房子,像样的防御阵地都没有,那就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些物资什么的,去哪儿了?”

“会不会被其他山头的给瓜分了?”我问。

“这当年可是白崇禧亲自签署的计划,他们内部再想动手,也得看上头的脸色,没成想,一年之后几个山头对这事只字不提,141团和保安团也是没再探究的打算,莫名其妙的就这样结束,当初负责的部队,要么投诚要么战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凯说完,看了看手表赶紧吃东西。

“行,我记下了,这里离敌占区较近,我们暂时保持无线电静默,大哥,你回家后,给团长带个好,其次,既然我们要去吊脚楼,自然不会空手而归,我尽力把那边地区摸清楚,绝不给解放事业留下盲区。”我咽下几口饼干说。

“有你这样的好同志,我有啥好担忧的,哈哈,我也准备动身了。”陈凯一股脑的吃光了罐头。

撤下放哨的战士,埋了柴火,把所有掌握的情报和战略部署图给大哥带上,大家简短的告别几句,车我们是留不下的,靠着那一身皮和身份,他们回去不会太难,留了些大洋和吃食,够我们用一阵子。白琴可就算是我们送给家里的一份大礼,不过,这身军装和证件我还是折叠好放在她旁边,毕竟是人家丈夫的遗物,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

我们在路边敬礼,送别这位老大哥,直到车队消失在茫茫雪海,我握紧了新的地图筒,还得继续往前干革命呐!

“诶,你太太可走了。”金龙凑过来低声说。

“她先生也走了。”我笑道。

“太太?什么太太?”小妹耳朵精,蹦出来问。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刚才那是老板的太太,还一块跳过舞呢,两人搁一个屋子,哎哟.......”金龙一脸损样。

“嘿,好嘛,你这家伙光在屋顶看到我跳舞,没看到我挨打呀!”我说。

“你们在说什么?那女人不是敌人吗,怎么还跳上舞了。”小妹一脸迷茫。

“问得好诶,到时候我都给你们汇报上去!”胖子在一边乐呵呵的说。

“这事呀”我理了理她的围巾,把她的嘴巴围住:“同志们就不该听,尤其是宣传员同志,咱趁着大雪扫尾巴,赶紧走吧。”

倒不是玩笑话,小妹还年轻,这个宣传员也有点监督员的意思,这些事本是小事,但对于她能不说就别说。我也是后来才偶然得知,这个白琴,白海一,原来就是白崇禧的私生女,丈夫死后便一直没有撤走,留在了这里,可再留,就只能变成历史了。

这都月底了还有这么大的雪,在贵州还算罕见,才没多一会儿整个山谷就被灌得满满当当,原本漆黑一片的松林地带,在整个雪层的映衬下,犹如白昼将至,脸上被这风刮得生疼,麻木,一身的衣物堆满了难以驱走的霜雪,鞋子也变得沉重了些,身子倒是走得热乎,这样里外反差的感受真是很不好受。

走得越久,山间的小路就几乎断绝了,完全进入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地界一般。几个人的行李,就胖子的最重,所以我把他放在倒数第二个,这样能有个照应,免得掉队。

来时还能看见一侧有河流流过,可逐渐,水位愈发低下,河流也改了道,剩下的,那些“不幸”的支流,拼劲全力最终也还是沦落为一潭死水。我不禁苦笑,这个地方,连河流都不愿来灌溉,我们可真是会挑地方。

胖子拿着地图,我时刻用望远镜确定方位,在野外作战,特别这种天气,没有星光,很多部队都有不同的方法,我自己一般习惯用自然景观来标记,那玩意儿是死的,不会移动,比如高处的山石,坡道的高树。大雪把很多道路也掩埋得一干二净,但我没有看错,三个多小时,以我们的速度和地图参照,再穿过前面的那一片宽广的松林,就能到达吊脚楼地带,心里是有喜有忧啊。

胖子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走着走着就说肚子疼,大家也有些疲惫,我便让休息。也顺便找了块高地,和金龙商议穿过松林最快和最佳的路线,我可不想在里面乱窜,里面林深树高,浪费时间不说,容易迷路。说来也怪,那片地方粗略的看,就是完全自然放任生长的林地,可在望远镜仔细查看后,能看到不少倒地的松树,有一些甚至倒向了另外一棵树,紧紧靠着,要是有农夫伐木什么可以解释,可这地方看不到一户人家,连耕种的痕迹都没有,显然说不通,大雪把树的一部分掩盖住了,没法看清,所以也暂时无从解释。好在它中间没有太复杂的地形起伏,穿过去不会有问题。

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吊脚楼,胖子似乎还有点胃病的问题。我们把他的的行李分了分,让他轻松点,实在不能逗留。

一路下坡,山势也真是很迎合我们,逐渐收缩,像一个袋子口,把我们往一个地方引去,大雪不断的洗涮着我们来时的脚步,丝毫没有保留,全然一副欲将我们吞噬的模样。

进入林地,风声收了些,像极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地上很多地方因为树林的遮蔽,原来残留的霜雪也变得生硬,踩上去嘎吱作响,这里的松树也很高,枝叶繁茂,除了靠着那些雪迹,我们不得不打了手电,里面的空气湿湿的,上面遗漏的地方,不断的有雪花落下,十分静谧。

走着走着,我也看到了刚才在高地上看到的第一棵倒下的松树,上面的枝叶一半已经枯黄,树皮干燥,拨弄上面的泥土和残雪,这么大棵树,上面居然没有任何砍伐的痕迹,换句话说,就是被连根拔起,这样的想法也许有些夸张,但理智告诉我,我的判断没有一点错误。再往前,横七竖八的接连也有几棵,或早或晚,看多了,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有一点我倒是注意到,就是在这些倒下的树木周围,草木都长得相比于其他的旺盛得多,我一连用手电照射了几棵都是这样,难怪远处看不大清楚,都是被这些草木挡住了视线,我不信巧合,我知道肯定有原因。把手电往树梢,树干上打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莫非是我多疑了,无论如何,我加快了些脚步。

“哧哧........”

我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人也保持安静。什么东西?手电环绕一圈,除了几片雪花悠然的在光线中荡漾,再无它物。风声?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哧哧哧.......”

果然没走两步,这动静又冒了出来。这次不能大意,我摆了摆手,指了指两边,拍了拍冲锋枪,他们立马会意,分作两队呈梯形往前走。我还有点犹豫是否要打开保险,可这个未知的东西给了我最好的答案,时断时续,像是被我们惊扰了一样,手电晃来晃去也没看到个踪迹,一边的山鬼打了个手势,我才从手电光中看到唯一一个能让我找到注意力重点的地方,那一堆草木正左右摇晃,很明显刚刚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它。

“哧哧哧哧哧哧!”

我脑门一紧,这玩意儿实在往我这靠近呀!举起枪口还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它似乎临时又转变了方向,往右侧移动开去,手电跟踪到最后一株草木,它便消失了。

蛇?地鼠?不可能呀,再说也没如此快的移动速度。既然它没了,那我就往最后出现的地方去,草木能遮蔽的,个头应该不大,我还对付不了你了?

将手电靠在枪口,山鬼和金龙和我呈三角形围上去。这搜着,我就老觉得什么不对,感觉和之前走过的地方有什么不同,这个感觉来自我身体的脚部传达出来的,地面!泥土!感觉比刚才松软一些,就算有松针也没这么松软。

“哧哧哧.......”

那东西的频率还提高了,不对,这声响和草木摩擦是两码子事,这分明来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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