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铜镜被甩出,抱住头,夏晓大叫:“有鬼啊!有鬼啊!”随后两眼一闭,倒在炕上昏了过去。
······
夏晓再一次睁开眼是被女人摇醒的,女人拿起炕头上一件浅黄色的上衣帮她穿在身上,顺手把被子卷起靠在墙边,取下矮桌上的竹篮,将矮桌搬到炕中间,温婉地笑道“嫣儿,先等一下,娘去端饭。”
“头好疼,”夏晓抱头喃喃自语:“我是谁······”
“吃饭了,”女人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
“嫣儿,你三天没进食,刚开始只能喝些流食,吃些清淡的,娘就只炒了个青叶菜。”女人递来一个馒头:“过两天娘做你喜欢吃的菜。”
矮桌上的饭菜,两碗白米粥、一个瓷碟里放着两个浅黄色馒头、一个碟里盛着绿叶菜、绿色的青菜上点缀着白色的蒜片,热气飘来清香扑鼻。
夏晓接过馒头重新放回瓷碟,拿起瓷勺机械式地瓢着米粥,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全身疲软,即便这样坐着也觉得乏力,摸不清状况,就是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女人没有歹意,不如静观其变,先恢复体力。
……
饭后,夏晓斜躺在炕上,淡淡的橘色透过窗户纸射在屋内,室内半明半暗。
夏晓静静的坐着,仿佛雕塑一般,事实上她两眼没有焦距,脑子里一片空白。
女人举了一盏油灯走进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女儿,怜惜的叹了一声。
将油灯放在矮桌上,女人移步到夏晓身边,用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长辫子:“嫣儿,天色已晚,娘去给你端药,喝了药就早点休息。”
夏晓默默地点头。
“姐在发呆好不好,姐又不认识你,别总是娘啊娘的。”夏晓心中诽谤。
“嫣儿,药来了。”随着门帘被揭起,女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接过药碗,顿时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穿透鼻翼进入了脑海,黑色的药汁冒着热气,写出来一个‘苦’字,不禁皱起眉头,“看着就觉得难喝,这要姐如何入口?”嘴唇砸吧砸吧:“为了早日恢复体力,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是黄莲,姐也照喝不误。”即便是毒药,姐也分辨不出来。
女人递来一杯水:“嫣儿,药的温度刚好,趁热喝。”
抬头迎上女人宠溺的目光,夏晓垂目仰头,一股脑将一碗药灌进嘴里,毫无停顿,又将递来的水喝了个干净。
“那个,”直接倒在炕上,夏晓转过身,将后背留给女人:“我累了,先睡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姐一个四十岁的人,居然长了一张十来岁娃娃的脸,都可以和儿子称姐道弟了,这也太玄幻了,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也知道这是张美人脸,给我一张美丽的脸庞,也不能让我离开老公和儿子。这不是搞我玩了吗?
夏晓心中祈祷“这是南柯一梦,赶紧睡着,再一觉醒来就回家了,老公和儿子还等着我呢······”
人的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