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瑢性子随和,没什么天潢贵胄的架子,可也不代表能任由一个奴婢如此喝骂。神色冷了下去,“放肆!”
青筠不再看他,朝温漱流磕了个头,“公子,此事大有蹊跷,那邓修奕与舒姑娘姑表至亲,平日没少受舒姑娘照拂,怎会突然下手害舒姑娘?奴婢已经拷问清楚,那邓修奕一心要给世子做侧妃,却听说世子爷私——私慕舒姑娘,舒姑娘利用世子爷仰慕之心,说了她许多坏话,所以世子才对她不屑一顾,邓修奕才起了歹意。游八爷一走,世子就拉走了公子,事情怎会这般凑巧?否则舒姑娘娴静,很少出门,那日兴起出门走走,只要公子还在寺中,定然闻讯追去,那邓修奕又岂有机会下手?更何况当日舒姑娘刚出事时,游二爷就叮嘱奴才小心靖王府的人!公子,奴婢此番犯下大错,定会以死谢罪,只望公子勿再为小人所骗!”
温漱流起身,“带我去崖底看看”。
孟玄瑢惊怒交加,“枕石,你竟然不信我?我怎么会害舒妹妹?”
温漱流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清冷,“我信你,但我更信凤初不会随意说出那样的话,如果再找不到舒妹妹,我会派人去靖王府找”。
孟玄瑢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样的气,面色青白交加,半天才缓过气来,温漱流等人已经走的不见影了,孟玄瑢咬牙切齿半晌,终是不甘心,“来人,跟上!”
温漱流几人到崖底时,游昀之正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不远处曲少徵捻着地上还微带湿润的泥土沉思着什么,见了温漱流扬眉一笑,故作惊讶开口,“呀,这不是舒妹妹的未婚夫婿么?寄情山水的大隐士怎么能来这么邋遢肮脏的地方?”
温漱流扫了他一眼,沉眸看向游昀之,“凤初,还没有消息?”
游昀之缓缓睁开眼睛,还没开口,曲少徵又怪声叫道,“呀呀,自己未过门的娘子竟然要别人帮着找,舒妹妹就算给游二爷做续弦也比某个披着隐士外皮的纨绔子弟好啊!”
“曲解元,慎言!”
曲少徵猛地站了起来,“温漱流,这次若是舒妹妹平安回来,我一定会让她退亲!”
温漱流性子再宽和,也恼了,“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就凭你在外惹了一身桃花债,却让舒妹妹替你还债!温漱流,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老老实实把婚退了,省得害舒妹妹一辈子,文昌侯府可不比你温家财大势大,惹不起那样的仇家!”
温漱流狭长的双眸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温漱流自问洁身自好,从未招惹过任何女子,什么桃花债?”
曲少徵哼了一声,不肯再说,游昀之一拱手,“世子也来了”。
温漱流与游昀之交好,此时又是刻意打量,虽然游昀之还是如平日沉静冷淡,他却能看到他眼中对孟玄瑢的戒备,再想到刚刚曲少徵的话和之前孟玄瑢冷落世子妃的流言,脱口问道,“你好男-风?”
孟玄瑢脸黑了,曲少徵嗤了一声,游昀之只好当做没听见。
温漱流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脑补太多了,一个面容普通气质温雅的少女却浮现在脑海中,孟玄琬——
孟玄瑢显然也想到了,脱口道,“宛阳——”
曲少徵轻嗤,他是不信看似温和亲切实则冷血淡漠的孟玄瑢会为孟玄琬苦心算计做出这样的事来,但凡事总有意外不是?
“那之前钟三指甲上的毒也是宛阳——”
游昀之点头,疲惫扶了扶额头,再找不到她,晗之知道了怕是要发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