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曾是宋溪的仆从啊,只是,宋家竟然将这等人才用于为仆之用,还真是大气啊。”何家家主出语竟是嘲讽。
“唉,我也不知,若非是他隐藏实力,现在来参加测龄,我哪里能知晓,诸位也都知道,这筑体阶没有灵气,需要近身才能查知修为高低。若我知道了,他哪里还会是这等待遇,且也不会惹得三长老一气之下,将之赶出家门了。”
宋正方苦涩间摇头解释,他是真的很苦涩后悔,因为当时出事之时,他同大长老还在为宋溪灌灵。
“唉,宋道友也是无心之失,这才错过了这一苗子,不过这少年估计是遇到了大造化,才会隐瞒修为,隐瞒一切,宋道友也不必觉得可惜。”
方擎身为管辖河洛城的长老,自然是不希望城中的世家矛盾太深,此刻,打着圆场说道。
而何、陈两家家主冷笑间,知道宋家无缘无故错过了这么一株好苗,自然幸灾乐祸得不行,也不会在多加为难宋正方。
于是众人在又是一番说谈之后,离开了广场,随着夜幕临近,广场之上在无一人。
唯有测龄碑还依然竖立在哪里,突然间,原本需要有人才能启动的测龄碑发出了一阵微茫,犹如年轮的光圈,一圈一圈而上,直到第七圈这才停止,然后,直接跃到了第十五圈之上,光芒微弱,可依然可以看出,第十五圈上,十二根石条全部发光,忽闪忽闪着发出微弱的白芒。
无人看到这一景象,若是有人看到了,定然只会认为自己眼花看错,或者觉得测龄碑已坏。
因为人们一但想起这十二根石条全部发亮的传说,便都会鸡皮疙瘩一地,因为这代表着,还未出生便已经是筑体一阶,凌驾于所以众生之上的,东辰星主!
这,是一个传说,人们跟随传说以及方法修建测龄碑之时,都会诧异为何这第十五圈,一定要有十二根石条才能起作用,明明用得到的只有第十根,明明十岁之后才成为筑体之人,无法检测得到。
这传说,早在远古,随着时间之河的流淌,早已模糊不清,没有任何记载,只剩测龄碑流传下来。
夜晚悄然来临。
在测龄仪式上造成的轰动,传遍了全城,可,无非围绕讨论的只有四人。
一个是陈家陈妙蓝,一个是何家何尘。
这两人是情理之中,和人们之前所知一般无二。
而,另外两人才是议论风暴的核心所在。
一个是宋家宋溪,他在人们以为已是凝气期之时,却还只是筑体,可他竟然在仪式上不仅接下了何尘的挑战,而且还放出豪言,何尘必败!
还有一人,他叫天取,是散修中在测龄仪式上不曾出现过的七阶,并且还是一个七岁七阶!
这场言论风暴,随着大会的临近,越刮越烈,甚至有关这四人的故事版本,都被广泛传出了好几个。
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过了三天。
这夜,夜深人静,月亮高挂天穹,有阵阵狼嗷声回荡在南郊树林之内。风声呼啸,树影萧瑟。
香火庙前,稀疏的树丛中,突地闪出了七、八个身影,隐藏在树丛间,观察不远处,那一被月光笼罩着的小小瓦房,一个个面容狰狞,煞气惊人,却是将气息隐蔽得流露不出丝毫。
“你的情报没错?”其中,一个看似领头之人,神色平静的问道。
“我在这树林里躲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老王俩人就是栽在这小子的手中,怎么可能有错。”
被提问的人,如此答道,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竟是曾经与天取有过接触的张诚,还有在另一侧的老四。
只不过,此时的张诚脸色并不太好,他带着惊惧神色看着领队之人,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情感流露的狰狞面庞,脱口而出的感慨道;“想不到三长老竟是派你前来,还真是重视这小子啊。”
“少废话,多做事。一定要干净利落,不可大意,走。”
那人连目光都不侧一下的教训了声张诚,随后朝众人一声令下,咻咻几声,众人身形犹如鬼影般的落在了木门前面,分散开来,并好似隐隐封住了瓦房之外的所有去路。
领头人站在木门前,伸手搭在门把上,其竟然是想直接从正门而入,可,就在他正要推门而入之时,突然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疑,身形立刻倒退而去,同时嘴里大喝。
“退。”
众人都是久经争斗之辈,在听到领头人惊疑的大喝声时,靠近木门的人早已纷纷倒退而去。
“拦风掌!”
嘭、、、
就这时,至门内传出了一道轻喝声,同时木门瞬间爆裂开来,气浪汹涌,木屑飞射。
“我还奇怪,以那老混蛋的性子,是怎么能忍耐得了这么久,竟然到了宗门大会前一天这才动手,看来是为了处理家主等人的质疑,以及为了掩人耳目,想必这才来迟的吧。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三长老要执着于杀我,恐怖不仅是因为我的修为,还有蛮叔的原因吧。”
天取站在破碎的木门之前,淡淡出口,带着青葱的煞气。
天取自认为有些愚笨,可即便在愚笨,经过这些事情,以及张诚等人的述说,在加上这十多天来的思考,天取他多少有了些猜测。他知道,当测龄仪式结束后,三长老一旦知道自己修为非但没有被废除还突飞猛进,定然会来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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