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恪静郡主摆了摆手,微顿了一下继续道:“除非……”
“除非什么?”张陵谨慎问道,他预感其中必有……陷阱……
“除非……”恪静郡主转身指向身后那群少年的一个,带着些许灰的俏脸上重新挂起笑容,道:“除非你战胜他。”
张陵目光一扫,果然是那名让他感觉到威胁的普通服饰少年,只见这个少年双手抱胸,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正平静无比的看着他。
“不比了,到时候好不容易打赢了,他翻个身爬起来,我又白打了,你们身后这么多人呢,我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哪里打得赢你们?”张陵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恪静郡主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张陵这话说的太狠了,摆明了拐着弯讽刺她方才输了不认。
就在这谈不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头颅伸了过来,轻声问道:“喂,你们在谈论什么呢,什么比不比啊?”
“要你管!”张陵与恪静郡主头都不回,异口同声呵斥道。
“哼……衣服拿去!”一袭灰色砸在张陵身上,一个黑衣少女出现张陵旁边,顺手就是一个毛栗子敲在张陵头上。
只见黑衣少女乌发如漆,发上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肌肤如玉,美目流盼,明艳不可方物,不是歆若晴又是谁。
好漂亮的少女,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着歆若晴,尤其是那帮少年公子哥,更是目不转睛。此女如清水芙蓉,小小年龄已具如此脱俗气质,日后若是长成,必定倾国倾城,此处佩莹郡主、恪静郡主都是难得的小美人了,但是比起这黑衣少女,却还是差了一筹。
歆若晴倒没管那么多,也没管张陵故作疼痛的不满声,蹲下身和张陵窃窃私语,了解情况。半响后站起身来一把将张陵从地上拉起来,道:“比,怎么不比,放心,你打不过还有我呢。”说着对着正仔细打量她的恪静郡主微微一笑道:“谈妥了,我们比了。”
“好!”恪静公主就等着这句话呢,“宁箫,过来领教一下这位公子的高招。”她此时已不敢小觑这个如乞丐般的赤身少年了,此少年修为惊人,此时有来了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同伴,还有谁还会认为他真的只是一个小乞丐。
普通服饰少年微一点头,从不远处走上前来,张陵暗暗的观察着,只见这名被称作宁箫的少年十五岁左右,相貌平平,却拥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张陵眼神猛的一缩,只见少年一步步的走过来,每一步的步幅都是相等,仿佛尺子量过一般精确。
“好恐怖的少年,看来必是一场恶战啊……”张陵心中暗道,他一道一道的解开左小臂处扎着的白色绷带,并慢慢卷好,脸上浮现出一缕笑容,仿佛又回到那个在山林中敷伤的那个夜晚,仿佛眼前又出现那个不似凡间女子,却似从天上落入山林的精灵。
“水心,你在哪里……”张陵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转过身珍而重之的将绷带交与歆若晴。此少年乃劲敌,他可不想在比试时让这对他有重要意义的绷带损坏。歆若晴看了看脏兮兮的绷带,好奇的看了看,有些奇怪,但还是收好了。
“宁箫?难道是宁王府的宁箫”站在马车边旁观的赵伯眉头皱了起来。紫铭也一声惊呼道:“怎么会是宁箫,听爹说此子乃武学奇才,自出道以来在少年一代中从未一败,一双圣碑手威力无穷,被誉为紫凤皇朝的五大后起之秀之一。”
只是这宁箫出自庶出,根本没有继承爵位和家产的权利,自幼在宁王府地位极低,经常受到排挤,这宁箫倒也争气,在武道天赋逐渐崭露头角,得到父亲宁罗王的欢心,并得授以星辰级中阶的“大圣碑手”,宁箫为人低调,平日里自行修行,偶尔几次参加王族子弟的比试皆是五招之内便击败敌手,声名逐渐在皇朝传来开来……
宁箫走了过来,静静的站着,抱胸的手已经自然垂下,双掌微微外翻立起,已是蓄势待发。张陵走到宁箫对面,眉头一皱,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道:“宁兄,我们这场比试,怎么才算打赢呢?”
宁箫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这好办,谁要是被打的爬不起来,那自然就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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