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和映日无奈,又看姑娘神情不似作假,加上朝起将军确实厉害,只是救一个人的话容易得多,自己留在这里反给姑娘添累,还不如先将这些东西送出去,为姑娘和将军的未来做打算。
两人是双胞胎,心意相通,对视一眼,终是听从了书墨的安排,当即就带着这些东西,严谨的掩饰了,只说是姑娘让他们去给故友送些东西,从西园门坐着马车就出去了。
书墨又坐了一会儿,夜幕已经降临了,二等丫鬟来问是否要摆饭,书墨要等映月映日回来再用为由推掉了。
外面的长廊刚点上灯,宁其然却突然出现在西园。
书墨木然看着满脸酒气的他站在眼前,心底里除了翻涌的仇恨,再无一丝爱意。曾经深爱的良人,现在是血海深仇。
“怎么这样看我,我的书墨。”宁其然没有醉,看着眼前的书墨,心里又慌又痛。
书墨转过脸看外面的夜色:“世子爷怎么有空过来,佳人在东园,又是新婚,应当过去疼宠才是,何必到西园找不痛快,小心我忍不住,跟你同归于尽哦。”
宁其然将她抵到桌上,低头看她:“你敢?”
书墨伸手推他:“我有什么不敢?”
她嘴唇有些发白,一双大眼睛正看着他,只是眼里早已没有了情意,再低头,雪白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曲线迷人的身躯,没成亲之前,他就知道很多男人觊觎他的小未婚妻,他不管外面的名声如何,欢喜的娶了她,不守礼节也罢,荡妇也罢,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体只属于过她。
可短短这几年,一切都变了。新帝的猜疑与施压,他已无路可退,无法选择,如果毁了她的一切能保护她,他什么都愿意做。折断她的翅膀,让她永远只能安居在他的羽翼之下。
“书墨……我的书墨……”他呢喃着伸手扣着书墨的后脑勺,低下了头……
书墨剧烈的挣扎,别开了脸:“不要!”
“呵!不要?我是你夫君,你为什么不要?”
书墨眼睛燃烧着一团怒火:“你是王涵的夫君,你脏!”
宁其然浑身一震,低吼道:“我脏?你敢说我脏?谁比你脏!没成亲前就跟外面那些公子哥来往,成亲后也没断过联系,搂搂抱抱,牵扯不清,你还敢嫌我脏!”
书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外面的那些传闻,竟被他当成侮辱伤害她的利刃,让人呼吸不过来。
“既然早知如此,你当初又何必求娶我?”
宁其然酒已醒了一大半,书墨垂眸靠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宁其然转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去马厩里牵了马离开了宁王府。
书墨摊开手掌,上面已经被指甲刺得不成样子,恨一个人如此难以掩饰,他毁了她的一切,怎能不恨。
快到亥时了,朝起应该快来了吧?书墨起身让丫鬟打了水过来,好生梳洗了一番,把他们全打发出去了。
她总觉得心跳很快很慌,朝起的武功高深,皇宫内院也闯得,这宁王府带她一人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怎么这么浓的烟味?”丫鬟早已被支开,书墨静坐了两盏茶的时间,突然闻到浓烈的烟味,像是木头被燃烧的气味,夹杂着油的味道,她连忙推开门。
只见后院早已起火,离她不过二十尺的距离!
怎么可能会突然起火?而且这么短的时间火势就那么大,书墨慌乱跑到院落门口,绝望的发觉王涵带着一群丫鬟站在院落外的柳树下,笑得温婉可人。
守卫已经包围了这间小院落,整个院落都被泼过油,火势犹如江水一般肆虐,照亮了整片天空。
“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李书墨!家破人亡,连夫君都被我抢了,没有人会来护你来。哈哈哈……黄泉路走好!”
书墨心脏早已被打击得麻木不堪,可她还不想死,朝起说要来接她的,她还没有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她甚至连父亲的尸首都没有找到啊……
她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