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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寒苦(2 / 2)

一直感觉我是幸运的。从出生到现在似乎没有历经人世间的悲苦侵扰。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辉煌的帝释城中。我一直觉得在这里的快乐永无止境,青春、爱情、生命永存。

在我们居住的三十三天殿,每一个神殿都留下过我们肆无忌惮的笑容。在姹紫嫣红的喜林苑中,没有任何的束缚和规制,我们的天帝允许我们无法无天的游戏玩闹。在天顶山我们随同天帝、帝后驾着神龙畅游九州繁华,在天乐音殿我们也可以欢喜鼓舞的欣赏帝妃天下至妙的倾城舞蹈,安静的聆听天帝自制的古时琴曲,用博大的胸怀,日月明心,赞美世间一切的温情暖爱。我们是如此的幸福、快乐。

可是……转眼……

我们的天帝离我们而去,那座辉煌的神殿从此……

我们一路颠连……

巨大的空字湮灭了他眼中的美好,旗幡毁灭成尘。他似乎有泪。

药树巍然无动于衷,却散发出缤纷的光彩,却没有引出寒苦鸟。如同谁也忘却那座辉煌的城,却也无法无力恢复那座辉煌的城。

见此情形,悬衣翁用手一指,道:“我选白色的这条的旗幡——无常”。他眉头皱起回忆往事种种。

无常,是与我此生相伴,它是形影不离的宿命。我自年少时看过太多生命的聚散分离。那时候我在自己的书屋下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读书。每天最多的时候是随着师傅驾着小舟将少女、少年、稚童、老人分批送过葬头河。我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听过很近的哭声,有时候这哭声锥心刺骨,时常把我从梦中惊醒。虽然我当时已经修成不死的鬼身,却仍旧是一颗凡心。这也是师傅所担心的,因为我天生就不具备鬼使那份决绝的勇气和无情。师傅在世的时候我也问他:“我们鬼族为什么要继承这样的宿命?”他笑着对我说:“我们是唯一会笑到最后的鬼,而你似乎更爱哭”。我当时不解,现在了悟。药树树枝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似乎渴望生长,枝叶扭曲变形,但如同无常宿命一般又归于平寂。

夺衣婆没有说话,走到药王供案前,向药王神像合掌虔诚祭拜。伸手选择了一条黑色的旗幡:苦。一个黑色刺目的‘苦’字。苦字浓浓,她却望了望天空,淡淡的笑着说道:“这个苦字说来是与我无缘的。在辉煌的天宫里,我不曾有过忧愁,不曾体会过苦涩,也不曾享受过最简单的快乐。我也常去听天宫一些无上的尊佛说法,冥冥中对‘迷界八苦’有所感知,有所触动。可是什么是生、什么是老、什么是病、什么是死,什么是爱别离、什么是怨憎、什么求不得,五阴盛苦又如何?我对着满园的仙花说不出美丽为何,如同苦涩为何。可是每当在星光灿烂的夜里,

我隔着天崖,遥望那一条凄离迷蒙的长河尽头。我的神识中总会浮现一个少年,那少年如此孤独和美丽。他寡言少语却温情脉脉。无论风雨晴日,他都在默默的守护着他自己种下花,我知道在那一刻我也因此而美丽,因此而苦涩,我就知道我是愿意与他共享共担这份天长地久的苦涩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美好。”语毕,药王树枝叶开出了美丽的花。苦字也随着日月的光华化作了明亮的精灵。但却没有出现指引众人的寒苦鸟。

众人最后将目光转向了赋雪,似乎将最后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赋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父母何人,只是在日月馆每座神圣的大殿中挥霍着、游戏着自己的青华,像初雪一般纯净的生活着,玩闹着。

他慢慢取下了“无我”的旗幡,四方智晶镜将他笼罩其中,他只是说句:“我只是希望自己和身边的每个人都快乐。仅此而已”。

我要求的不多,只是自娱自乐。

我拥有的不多,排除寂寞。

生命如花绚烂,会冷落忧伤的河,我想要流浪到每个角落,把酒无尽言欢歌说日月。

药王手中的药王树,如火树银花般绚烂起来。

药王树中一只寒苦鸟从明亮的光辉中出现,渐渐的生长放大,照亮了整个开阔的神殿。

寒苦鸟一身黑色,陪衬着头冠一绺白色的长髻,扑扇着两双白中带红的翅膀,一对白色的鸟喙发出“救、救”的声音。

那寒苦鸟仿佛从世尊顿悟的雪山飞来,周身寒气凌然。仿佛一瞬间顿悟了苦修无益得到真正解脱的真谛。

寒苦鸟望着赋雪,像是在给他某种启示。众人目随着寒苦鸟飞去的地方,飞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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