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苏沫感觉腰间有些酸疼,身上的一些痕迹也还在,有那么一下,苏沫恍惚间以为自己和白离尘之间就是夫妻,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转头,看着床头如往常一般,放着一杯花露,散发着悠悠的花香和淡淡的灵气,苏沫拿起杯子,慢慢地喝着,喝完了穿好衣服刚要下床,就看见白离尘抱着孩子从隔间走了出来,小狐狸见着苏沫,就从白离尘怀里下来,跑到她身边甜腻地喊了她一声“娘亲”,苏沫抱起孩子,亲了她一口,许是白离尘又对她说了她什么好话,让这小狐狸突然对她那么好。
天气好时,白离尘和苏沫偶尔也会抱着孩子出去走走,小狐狸没出过那么远的门,好奇的同时,又缩在白离尘的怀里悄悄地打量着周围,绒绒的小耳朵时不时动一下,煞是可爱。如此,日子过得倒也平静,这小狐狸在自己爹娘的照顾下,生活得很是开心,时间一久,倒也没有说对白离尘偏爱多少,只是喜欢让他抱,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在他们床榻上玩一会儿再回自己的小隔间睡觉。
一日,苏沫带着女儿在洞府门口玩儿,小狐狸和草堆里的蚂蚱玩得不亦乐乎,苏沫坐在一棵树上,刚巧看到白离尘回来了,便对小狐狸喊道:“若雪,爹爹回来了。”
蹲在地上的小狐狸耳朵一动,赶紧站起来向篱笆门跑去,刚到门口,白离尘就走进来,小家伙一下就撞到了他身上。“爹爹——”小狐狸抱着白离尘的大腿亲昵地喊着,白离尘弯下腰,一把抱起了她。
苏沫从树上下来,走进了洞府,去厨房拿了一壶茶出来,白离尘抱着孩子在桌前坐了下来。
“怎么样啊?”苏沫倒了一杯茶放到白离尘面前,坐下来紧张地询问着。
“放心吧,没事。”白离尘淡淡地说道。几日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好好的瑶台山,突然仙气紊乱,苏沫和白离尘刚开始以为是血魂池出了什么问题,后来一查看,才发现竟然是凡间不少正派人士,譬如一些高僧和修为较深的道士想要集队来瑶台山,想要将这里的妖赶尽杀绝,今日白离尘和山上一些修为较高的妖下山,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的话,希望他们不要攻上来,不管如何,瑶台终究是一座仙山,山上虽都是妖,但几乎没有下山危害人间的,都是在山上生活,如果真的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他们还会打上来吗?”
“不会。”白离尘喝着茶说道,“今日新登基不久的莒国皇帝也来了这里,下令那些人禁止攻打瑶台,我也去和他们说了,瑶台始终是座仙山,而且打起来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新登基的莒国皇帝?”
白离尘看了苏沫一眼,道,“就是祁誉。”
闻言,苏沫心沉了沉,须臾,她缓缓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不打起来就行,若雪还那么小,我可不想她遭那样的罪。”说实话,从白离尘口中听到“祁誉”这两个字,她心里还是有些触动,但好歹也这么些年过去了,现在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在这山上生活得也很是圆满,凡间怎么样,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去关心。
“爹爹,若雪明天想吃锦鸡,爹爹去给若雪抓来,好不好?”小狐狸坐在白离尘腿上突然说道。
“好啊,明天我们叫上娘亲,一起去抓锦鸡。”
“好耶!”听了白离尘的话,小狐狸高兴得不得了,从白离尘身上下来过来拉起苏沫的手,糯声糯气地说道,“娘亲,我们明天去抓锦鸡。”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有好吃的好玩的就开心得不行。
苏沫一把抱起孩子坐在自己腿上,“我们明天不仅去抓锦鸡,我们还要抓很多很多兔子,还有鱼回来,好不好?”
“嗯!”小狐狸重重地点点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沫躺在床上,一下却没法入眠,白离尘过来将她搂入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还在想白天的事?”
苏沫望了望白离尘,不由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离尘,其实我不明白,祁誉明明讨厌妖,为什么这次他会阻止那些和尚道士来攻打我们瑶台山。”虽然已经放下了,可当年她被济弘法师逼得现出原形,祁誉看她时冰冷的眼神,她还是没法忘记,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已经登基做了皇帝,不知道现在在他身边的,会是谁。
“今日我见他望着我的眼神,倒像是有话要问我的样子,我还在想是不是与你有关,最后所有人都走了,他也没有上来问。”
苏沫笑了笑,“他若还能记得我,那真是奇了,不管如何,他们不来攻打瑶台就行,凡间怎么样,左右也轮不到我们来管。”
白离尘听了,觉得有理,也就没再继续说了,将苏沫往自己怀里揉了揉,便睡了,苏沫也跟着睡了,作妖也作了一些年了,瑶台山,特别是这个洞府,已经是她的家了,白离尘待她也不错,现下还生了一个女儿,她心境很是平和,这纠结了一千年的事,她也渐渐开始放开了。
第二日,苏沫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得耳边有人在一声声地喊她“娘亲”,苏沫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正是这只小狐狸趴在床上在不停地推她,见她睁开眼睛,小狐狸眼睛一下就亮了,“娘亲,你快起来,我们一起去捉锦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