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瑜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贫,接着贫。”
“我错了。”傅久久立马认识错误。
“错哪儿了?”
傅久久表情严肃,慷慨陈词,“在您的面前,一切与您意识相悖的都是错的!”
“哟!你也知道你是腿贱啊!”卫子瑜不无讽刺,“你哥呢?”
傅久久如鲠在喉,“丢、丢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卫子瑜笑意更深,这句明显平静的话语背后藏着正在酝酿的暴风雨。
傅久久欲哭无泪,“没、没丢远,在地渊走散的……”
卫子瑜冷哼,“我说你哪来本事跑这儿来,还是你哥带着的。敢情你还是用完就丢,一次性也没你这廉价!”
傅久久不敢反驳,由着她数落。
卫子瑜瞅着她那小样,哼了一声,好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在爆发之前率先进屋,“进来!”
傅久久小媳妇样儿地忙不迭跟上。
屋子里很黑,没有点蜡烛,但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影端坐着。傅久久在这黑灯瞎火中眼睛一亮,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声情并茂地大喊,“哥!”
卫子瑜凉凉道,“你哥正丢着呢。”
傅久久丝毫不理会她的讽刺,率先抱紧男人的大腿。
这个哥才能保她性命啊!
男人低声轻笑,正是白天和卫子瑜并肩而行的男子。
“别怕,你四瑜姐有正经事,你还能苟活一段时间。”
傅久久苦着脸,慢慢吞吞地爬起来,“我之所以跑路一定是潜意识里发现我的生命时刻受到了威胁。”
有了靠山的傅久久又是一条好汉,不由自主地挑衅恶势力。
卫子瑜难得不跟她贫嘴,坐在谢瑾对面,喝了口茶道,“先说说,你来地渊干什么来的?”
傅久久想了想,真心实意地说了句废话,“说来话长……”
谢瑾:“……”
卫子瑜不耐烦地用茶盖扣着杯缘,傅久久眉一拧,罕见地没有屈服,“我现在不能说。”
卫子瑜沉默片刻,却没有逼她,“那我来说说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还记得那个假扮你的人么,你什么感受?”
“……好丑,而且年纪好大。”傅久久憋了憋,还是没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咳……”卫子瑜尴尬地咳了咳,“别人不知道我们沉睡的事。按世人的印象,就该是那样的。除此之外呢?”
“她的‘神威’用的太刻意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一样。”
“是的,神威是九川的天赋技能,别的人都不会。”
“可我已经不会了啊……”傅久久小声嘀咕。
“所以你虽然是真品,却比假货还假货。”卫子瑜不留余地地讽刺。
虽然知道是卫子瑜动了手脚,但看见旁人使出神威还是让她心情微妙。
“你觉得恒楚怎么样?”
“……谁?”
傅久久那傻样让卫子瑜压下去的烦躁之心又蹭蹭窜起来,“就是天帝的儿子,那个高个儿。”
脑子里晃过那个冷漠地将巧工斩落的身影,傅久久心里陡然有些不安,“为什么这么问?”
卫子瑜的语气突然阴沉下来,“他爹想让你做他媳妇儿。”
晴天霹雳!
“你怎么想?”卫子瑜看着傅久久怔愣的脸,莫名烦躁恼怒起来。
“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想出来。”傅久久结结巴巴地说。
“那你现在想!”
傅久久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之前不认识他,我会觉得,多好,人有相貌,有家世,有能力,我赚了啊!”
“现在呢!”
傅久久猝然起身,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娘的!老子去磨镜子也不要这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