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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过往(1 / 2)

?贺启云的生日在元旦后。虽然他从不提过生日这回事,但我还是查日历算出了日子。为了制造惊喜,制作礼物这阵我一直骗他说要筹备年底同学会,隔三差五的往子言那跑,有时甚至直接睡在她那。这晚,子言见我又在书桌前埋头苦干,半带感叹的走过来说,“小蕊,说真的,很久没见你这么拼了。你看你现在容光焕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恋爱中的女人。”

“有这么夸张吗?”我抬头冲她笑了笑,“如果皮肤真有变好点,那可能和不熬夜、不吃外卖有关。”

子言一听咧了咧嘴,“贺启云倒还真有两下子,什么都没做就把你给改造了。”

“什么叫改造?”我嗔了她一眼,“两个人在一起自然会互相影响,小心张仁阳什么时候把你也给改变了。”

“谁知道呢?”子言边说边笑,“不过他可不像你们家贺启云那么健康作息,平时睡得比我还晚。”

“不是吧?他们俩怎么反差这么大?”

“这有什么稀奇的?”子言不以为然的说,“他要真和你们家贺启云一个德性,我可有点吃不消。”

“怎么听你说得好像贺启云是洪水猛兽似的。”我白了她一眼,“他只是看起来冷淡,其实很多时候都让人觉得暖心。”

“外冷内热是吧?”子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其实那次吃饭我就看出你们俩有点苗头,不过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一眨眼都同居上了。”

“哎,你干嘛强调这个。别忘了,我们同居真的只是同居。”

“我知道,随口说说而已。”子言笑了笑,“我知道你比戴静来的保守。”

“也没有,我们不过是观念不同罢了。”听她说起戴静,忽然想起那天桥村街外的插曲,随口说,“对了,子言,我跟你说个事。”

她看我样子古怪,好奇的问,“什么事?”

“有次我去毅宏工作室,无意中看到高宏和那个新来的小谢,亲密的走在一起。”

“新来的小谢?”子言疑问,“怎么个亲密法?”

我埋头想了下,“当时隔着条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高宏好像搂着她的腰。”

“搂着腰?不会吧?”子言有些吃惊,“这事你和戴静说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当时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就没放在心上。现在要告诉她吗?”我迟疑了下,“可万一是有什么原因又或者是看错了,让他们产生嫌隙可就不好了。”

“你这么考虑也没错。如果告诉戴静,以她的脾气,没准事还没问清楚就和高宏闹翻也说不定。”她顿了顿,托着腮帮子似乎在思考,“可这事要是不告诉她,万一高宏和小谢真有点什么苗头,我们到时候可后悔都来不及。”

“你说得也对。”我想了想,“那要不就直接告诉她算了?”

“也可以。不过得注意下措辞,必要时还得给她支点招。”

“嗯。”我赞同的点点头,想了下又说,“不过这事估计得交给你了,你看我这礼物还差一大截呢。”

“行吧。”子言瞄了眼桌上铺着的大纸,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见她一走,我又开始描描画画。都说送礼要送拿得出手的。好在绘画是我擅长的东西,虽说时间有些紧迫,可日赶夜赶也总算顺利制了出来。他生日那天,我故意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为了方便准备,更是谎称接机请了半天假,吃完中饭就溜了。一回家我就开始麻利的准备。买菜、定蛋糕、做饭、布置客厅,事情虽然看起来不多,可等到一切办妥,天已经暗了下来。我歇了口气,难得大胆的坐在漆黑的饭桌前,屏气凝神的等他回来。他会觉得惊喜吗?我看了眼前插着数字的蛋糕,又望了眼墙上一早贴好的礼物,心里有些忐忑。屋子里越来越黑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还没回来。想起他有时也会出去吃吃,不安握着手机站了起来。正想给他打电话,门口忽然响起清脆的钥匙声。我惊喜的连忙放下手机,掏出火机眼疾手快的点燃蜡烛,屋子里漆黑如墨,贺启云一推门进来,就看到饭桌上跳腾的火苗。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我激灵又欢快的唱起生日歌,那温暖的火苗照的满室通红,贺启云站在那愣了愣,显然出乎意料,“今天是我生日?”

“可不是!大寿星。”我高兴的把他拉到桌前,见他在惊讶中逐渐显出些喜色,拿出生日帽,不由分说的给他戴上,“快许愿!”

他嫌弃的扯了下帽带,站在那难得配合的闭上了眼睛。他硬朗的轮廓配着童趣的小帽显得有些滑稽,可和着柔和的光线,又透出种古怪的趣味。

我憋着笑,见他睁开眼,故作认真的问,“许的什么愿?”

他看了我一眼,勾起嘴角,吐出两个字“秘密。”就扯掉帽子,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打开灯,见他真不准备告诉我愿望,撇撇嘴就要去厨房端菜。可他忽然伸手拉住了我,“这是你画的?”我听见他问,回身看了眼墙壁,得意的点了点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那是一张我日夜赶工绘制出来的中国地图。彩铅清新的笔触让它看起来像幅淡雅温润的画,明黄色的图纸让它泛出种复古的柔光。地图虽然依然是大公鸡轮廓,但是各省市的特色景点都被各种不同颜色、不同样式的简笔画精心标注出来,尤其是他曾经走过的桂黔滇路线,更被描画着亮眼的荧光色。

“没想到你还有这绘画才能。”他眼里漾起光,左手轻轻一带就把我搂进怀里。

我得意的扬扬眉,“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他一听咧嘴轻笑,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痛得我“哎哟”直叫,“你这么大力干嘛?”

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告诉你别得意忘形。”说完无视我的白眼,又盯着地图看了起来。从北一直到南,云南西南部那所石溪Q版小学无意间闯进他眼里,他眉心微动,“你怎么知道我去的这所学校?”

“去你高中母校查的。”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笑得一脸灿烂。

“哦?”

见他面带疑色,我转了下眼珠,“支教老师怎么说也得大专毕业,那时你都没上大学,不是学校安排,哪能当得了?”

他听了抿嘴一笑,“没想到你还有点小聪明。”

“什么叫小聪明?”我张嘴正想反驳,忽然感觉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猝然收紧。仰头定在那看了他几秒,只见他眼里波光流动,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火热的舌头毫无预兆的撬开了唇。浑身突然像通了电般酥麻,我紧贴在他胸前,忘我的回吻着,这一刹那,热情仿佛变成团烈火,把这接连几个星期的疲惫都燃烧殆尽。他的背依然健壮厚实,恍惚间,我想起那次他从医院背我回来。那时我还在为陆远翔的事伤心难过,可如今往事已成烟云,而眼前的他,才是最真实温暖的存在。

房门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

贺启云皱了下眉,可嘴上动作依然不停。敲门声接连不断,我僵了两秒,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有人来了。”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示意我去开门。我一脸不情愿的整了整衣服,纳闷的朝门口走去,会是谁呢?

敲门声像有感应似的停了停,我站在那半带犹豫的拧开门,只见一个陌生的妇人出现在眼前。她看上去五十来岁,套着款式简单的大衣,瘦弱的像根干柴。我愣了下,不由的问,“请问您找谁?”

她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往屋子里探。难道是找贺启云的?我正疑惑,他不知道什么已经走了过来。那妇人在看到他的刹那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喜色,可很快又隐了下去,“启云,你回来了。”

我一听回头看了眼贺启云,这才发现他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变。虽然眼中有微不可查的惊讶,但冷淡的表情已经掩盖住了一切,“你来干什么?”

那妇人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的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我给你买了套衣服。”边说边把手里的大袋子递到他眼前,可贺启云站在那一动不动,半点没有接的意思。气氛一下有些尴尬。我明显感觉出贺启云不待见她,可又搞不清她的身份,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圆场的话。那妇人见贺启云不领情,只好悻悻的把东西收了回去。张着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贺启云淡淡的说,“以后别不请自来了,我不知道怎么接待你。”说完,面无表情的回了屋里。

那妇人难堪的站在门口,干瘪的眼里出人意料的泛起泪花。我站在那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眼她的样貌,忽然想,她该不会是贺启云的妈妈吧?张嘴正想问个究竟,就见她突然把袋子往门口一放,逃也似的奔下楼去。

“阿姨,阿姨。”我大喊着追了下去,她听见声音顿了下脚步,不着痕迹的拂了下泪水,轻声说,“姑娘,帮我把衣服给启云吧,谢谢你了。”说完,又快步走了下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不是滋味的走了回去。门口那袋衣服还斜靠在门边,我弯腰拎了进去,客厅里,贺启云正表情复杂的坐在沙发上。

“她是你妈吧?”我把衣服放在茶几上,轻轻在他身边坐下。他点点头,一声不吭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冷漠。

“刚刚我看到她哭了。”我拉了拉他的胳膊,轻声说。

他一听眼里的光忽然暗了暗,那张薄唇微微动了两下,隔了半响才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他神色黯淡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心痛,我想了想问,“她是不是回国了?”

“嗯。听毅杭说她四年前和美国的男人离了婚,去年回的B市。”

“B市?”我看着他说,“没准你妈早听说你回来了,只是找不到理由来见你。”

“其实也没什么可见的。我们之间有太多嫌隙,早就不可能像普通母子那样其乐融融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全是落寞,我满脸心疼的说,“启云,她可能早就后悔年轻时抛你,独自去美国了。其实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原谅才能让人快乐。”

“我已经原谅她了。只是有些感情,即使原谅了也无法恢复如初。就像有些错,犯了就永远无法挽回一样。”

他脸上露出种我从未见过的难过,我张张嘴,想劝慰又不知如何开口,第一次觉得语言如此苍白无力,只能抱紧他,通过肢体间的温度传递些单薄的温暖。

那袋衣服最终被我收进房里。晚上趁贺启云睡着,我偷偷打开灯看了看,里面装的是套黑色西装。简单经典的款式,虽然看起来和贺启云平时穿的衣服大同小异,但里面含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愧疚和迟来的关爱。我握着衣服,心想得为他们母子俩做点什么,第二天一上班,就打电话问楚毅航要了贺妈妈的电话号码。只是见了面该怎么说呢?我站在灌满风的走廊上想了想又想,电梯间里,张仁阳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欣蕊。”我听他热情的和我打了声招呼,回了回神,僵硬的勾起笑,“张主编,你怎么有空过来?”

“过来找启云问问智能住宅的事。”

“这样啊。”

他见我兴致不高,不由的问,“怎么了?刚刚就看你站在这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想起他和贺启云是好兄弟,忍不住问,“你知道贺启云和他妈的事吧?”

他一听面色认真的点了点头。想起他们大学就玩得要好,我忍不住把昨天的事告诉了他。

“你是想缓和他们母子间的关系?”他半带探究的问。

“对。我知道她对贺启云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可是毕竟血浓于水,况且她现在也后悔了。”

张仁阳盯着我看了看,“启云都告诉你了?”

“嗯。”我点了点头。

他站在那想了想,忽然一脸叹然的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件事虽说可能是天意,但他妈的所作所为确实也是最直接的原因。”

“这件事?”

张仁阳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说他和又瑶的事?”

“又瑶?”难道是照片上的女孩?想到这,我连忙机敏的说,“对,就是这件。可他妈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当时不是去了趟美国吗?”他半带回忆似的说,“回国前,又瑶提议去拜访他妈。可见了面,贺妈妈并不待见她。虽然表面装作客气,可一见启云不在,就开始说些难听的话。又瑶虽然善良,可毕竟是家里的独女,当时就和他妈大吵了一架,拖着箱子自己去了机场。”他忽然顿了下,声音变得低沉不少,“谁也没想到会正好遇上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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