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还是忍不住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不一会果然看见一个黑衣男人从云雾中走出来。
陡然间,韩星的眼睛一亮,只因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人,只是突地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韩星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这种狭隘。
那人看见韩星在盯着他,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加快几步行到韩星跟前,喜不自胜地道:“你终于醒了。”
韩星一下子听出了他的声音,也无限惊喜,道:“真的是您!”
云凤冷冷地道:“明知道我要杀你,还自动送上门来。”
那人淡淡地一笑,道:“我惦记着这孩子的伤势,管不了那么多。横竖你要杀便杀吧?”
云凤冷冷地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那人还是淡淡地一笑,道:“我没以为你不敢杀我,只是在你还没有真的杀我之前,请不要老是将‘杀我’、‘杀我’二字放在嘴边。”
云凤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低着头继续为韩星换药。
韩星望着那男人,感激地道:“谢谢您关心我。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那人沉吟了半晌,慈和地道:“敖天,你若不介意,可以叫我天伯”说着低下头看韩星的伤口。点了点头道:“的确好得很快,右边的一个快要愈合了,只是左边那一个还差了点。”
云凤突地抬起头,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韩星奇怪,自己明明只重了胡千秋一剑,怎么会有两个伤口呢?顾不得云凤阻止,忙也低下头,看自己的胸前,突地一怔。
胸前居然真的有两个伤口,两个伤口都不是很长,都是剑器所伤,胡千秋那一剑剑口很深,另一剑则很浅。好得很快,马上就要愈合了。
韩星知道左边那一剑是胡千秋刺的,可是右边那一剑谁刺的呢?胡千秋刺完他一剑后,他是“死”了的,谁都知道胡千秋剑下从无活口——虽然他是一个例外。但是,在当时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会有“例外”。那么是谁还这么惨忍地往一个“死人”身上再刺一剑呢?胡千秋自己吗?不可能!这两个伤口虽然都是剑伤,但是胡千秋的那一个略短略深,右边那一个略长略浅,绝不是一把剑一个人所为。是东方明吗?东方明一幅道貌岸然的嘴脸,绝不会多此一举,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是胡宝堂吗?胡宝堂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么恶毒的蠢事。是后来赶到的群雄吗?若是他们都对自己恨之入骨,那么自己身上不会只多一剑……韩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又刺了自己一剑,干脆不再想,他知道云凤会给出答案。
韩星望向云凤时,云凤还在愤怒地盯着敖天。
敖天被盯得十分不自然,不解地道:“我……我说错什么了?”
云凤银牙紧咬,恨声道:“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韩星听得出,云凤是怨敖天说出了他胸前有两个伤口的事。料想其中定有隐情,迫不及待地问道:“云凤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剑是谁刺的?”
云凤支吾着道:“我……我也不清楚!”
韩星急切地道:“云凤阿姨,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您为什么总是回避这个问题呢?”
云凤道:“总之,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还在乎那些事情干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