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也报之以微笑,“臣只是按章办事。”
“呵呵,好,好的很。不愧是三王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只不过,征东之事,已势在必行,你反对又如何?别忘了,这白国的国君是谁!”白滕狠狠的捏住白烨的肩膀,指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烨轻轻将他的手拿下。
“征东必败。”
说完,再不给白滕脸色,拂袖而去。
溪水也是有些吃惊,白烨这是,彻底与白滕撕破脸皮了吗。
不过半天,处决周芳的判书就下来了。意图谋反的罪名,和苏溪水一模一样。
只是判书下来后,白滕接连三天没有上朝,惹的人心惶惶。
有人说自白烨回来之后,国君就一蹶不振了。有精明的臣子也大概揣摩出了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端弥,开始选择阵营了。
白滕罢朝的第二天夜里,喻祥来了一趟。
白烨那时正点了一盏灯,坐在凉亭中看书,微风徐徐,好不惬意。
“国君病了。”
“我知道。”
喻祥一愣,“王爷早知此事?”
白烨放下书本,“他必定会找周芳询问真相。知道了真相,他是受不住。”
“王爷此言何意?”
白烨心情不错,索性就说了。
原来徕商关藏有金花这件事情,白弘以及三个儿子中,只有白滕不知情。
不管怎么说,在金花的秘密被发现之前,金花还是相当于一笔宝藏的存在的。对于这笔宝藏的存在,在白滕看来,白弘只透露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对于他这个老二,白弘可谓是藏了私。
溪水恍然,原来如此,白滕知晓了金花一事,自然认为父亲的有所偏颇。他只是对父亲的偏心有所怨恨,故而病倒。
“额...只是这样?”喻祥显然无法接受这种理由。身为一国之君,就因为这样一点的小事就生病不上朝,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是。”白烨回道。溪水同情的看着他,喻祥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他父亲就没了,因此是跟着爷爷长大的。自然不懂父子之情的感情。
不过有一点她也想不明白,白滕居然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为了父亲的偏心也能难过的生病。只是这样一个在乎父亲看法的人,为什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篡位呢?
喻祥凝视着白烨的侧脸,过了一会才终于又说,“三王爷如今与国君对立,是否已经考虑好了?”
“是。”
喻祥神情一敛,显然有些震惊,又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转而屈膝跪下,“臣苦等多年,也就为了这一天。三王爷,若有一人能重建白凤王朝,那必定是您!臣必定尽心竭力,辅佐三王爷,喻家也必定倾尽全力,在所不惜!”
白烨笑了笑,“你又来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样子。”
喻祥的神色认真而谦卑。
也不知他这样的信念是好还是坏。他似乎一心都在白国的复兴上,多年前,他就选定了白烨为主,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紧紧跟随。
不仅是喻祥,包括苏茗山,也都以白烨为阵营的。即使他们不说,她也能猜出其中意味。只怕哥哥和喻祥两个早就期盼白烨去争一争罢。
溪水知道白烨一直都没有为王的想法,他为人淡泊,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而他现在终于,决定走上这条路了吗?
很久以前,溪水也一直希望白烨能走上权力的巅峰。如今白烨终于作出了选择,她却迟疑了。
她希望白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他真的喜欢去争一个天下吗?
她希望白国安定繁荣,可没有一个明君,又怎么可能安稳呢?
谁能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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