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人看他神情沉重,“怎么了。”
“几年前金花一事就十分蹊跷,如今这荒村一案,只怕也与金花有关。”说完,他又问,“我记得,长水也是在徕商关城灭那一年失踪的。不知他与这事是否有牵连。”
张仙人不作声,但那态度明显是认同了三逸先生的话。
这个话题的确太过沉重了,旁边还有一个花暖正看着,三逸先生也不再继续了,笑了一声,“你对这徒弟倒是关心的紧,也不怕其他弟子不平。”
“他们?!”张仙人哼了一声,“平时不来找我,倒是要下山了,一个走的比一个急。”
三逸先生道,“说起来,今年回来却没见到梅一觉了,他也下山了?”
提起梅一觉,张仙人才想起来,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
谢慈恰好也在旁边,提醒了一声,“今年的雪去的晚,梅花还没枯,梅师兄这时候总在腊梅树那地方的。”
“一起去瞧瞧。”
梅一觉果然在腊梅树下。
他一向是爱梅花的,每年腊梅花开时节,哪怕再远,他都会日日赶过去。
花暖远远就看见一个穿了中衣的男人,发丝如墨,样貌精美,与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
他手中什么都没有,却又像掌控万物,几个手旋,周围的雪花纷纷聚集到他的手中,又散开。
花暖问,“他在做什么?”
谢慈答,“习武。”
她又问,“习武做什么?”
他又答,“可以保护别人。”
这两句交谈竟也惊动了梅一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了过来。
梅一觉的话少,即使三逸先生是他的师叔,张仙人是他的师傅,他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只一个眼神就算作交流了。
倒是谢慈说了句,“几日不见,大师兄的功夫又厉害了许多。”
梅一觉瞧见了张仙人一边的花暖,在他的印象里,缥缈山应该是不收女子的。再加上他极少和同门说话,自然不知道花暖的身份。
张仙人看他这冷冰冰的样子,干脆懒得看他了。
三逸先生也不说话,好像在等着看好戏。
花暖被梅一觉冷冰冰的眼神看的也不觉得怕,虽然这人跟别人不太一样,但他看不上去,并不像个坏人。
倒还是谢慈,他也不知这气氛怎么变得这么怪了,但也担心花暖被吓到,只好解释说,“这是小师妹。”
梅一觉冷笑了一声,“既然没通过考核,就没有资格说是缥缈山的弟子。”
张仙人忍不住了,回了一句,“那你怎么不说缥缈山的弟子下山了就不能再回来了!三年前你连招呼都没给我打就下山废了你那徒弟又自己回来了,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
谁知梅一觉瞥了他一眼,“你敢么。”
“你——”张仙人一看见他就一肚子火,这还是自己的徒弟么,居然在师傅面前如此嚣张。
偏偏这梅一觉又是个练武的,来硬的也打不过他啊!
三逸先生掩面,笑的很是开心。
张仙人干脆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早点走吗,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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