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精神,就知道没事了。
那个小瓷瓶的药还没用完,听谢慈说是十分名贵的药物,她赶紧将这药送还给梅一觉。虽然他不像张仙人一般守着花暖,但到底关心自己的徒弟,谢慈说,他熬得那些汤药,许多都是梅一觉四处采来的。有的药草很不容易找到,在山崖峭壁处,他仍旧取了回来。
花暖能想到这几天,大家为了她有多费心,种种操劳,心中不由愧疚。这病来的突然,她也是浑浑噩噩,云里雾里,被梦境缠绕。
梅一觉正在练功,见她来了,放下动作。看她精神也好多了,应该是没事了。
“好了?”
“恩。”花暖将那个小瓷瓶拿了出来,“谢谢师傅。这药听说很名贵,我还没用完。”
梅一觉看了一眼,那小小的白瓷瓶子漂亮极了。
倒是花暖,此时一脸的麻豆,怎么看怎么像个大饼。
“你拿去吧。”
“啊?师傅不要了吗?”
“你擦在脸上,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留疤又如何?”
梅一觉颇为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果然缥缈山上最好还是有女子来教导她,有些事情男人总是做不到的。他真怀疑这个小丫头这样长下去,会不会除了外表,内里完全就是个男人。
他们是孤老惯了,这辈子都不想再下山,但花暖不同,她还是个小姑娘,将来也会长成一个年轻的女子,或许会嫁人,相夫教子也说不定。
她现在还小,许多事情也很难说。若有一日,她放弃了自己现在的理想,那又如何?说到底,师徒一场,花暖能成大器他必然高兴,但若她无所能,倒也不是件坏事。经历了这么许多,他倒觉得,人的一生,过的开心就是了。责任越大,背负的就越多。
花暖发烧的这几天,他替她采药,也知道谢慈说的那些危险,花暖有可能会烧出病来。当时他也考虑过,若以后真是变成个傻子,依旧也是他梅一觉的徒弟,一年练不成,那就练十年,只要她愿意,总是有法子的。
所谓的师徒缘分,竟是如此牵绕人心么。
花暖的事情处理完了,选真大会已经迫在眉睫了。
大会那日会有外人上山,张仙人怕有人会笑话她,就给她做了一个帽帐,一顶小帽子戴在头上,那些垂下的帐子就把她的脸挡住了,旁人也看不清。
给她戴好帽子的时候,张仙人这才突然发现,花暖已经长高了许多。
原先她比谢慈矮很多,才几个月的功夫,她现在就比谢慈矮了一点了。
可能是他们天天与她相处,没有发觉,突然一比,才知端倪。只是,普通的孩子会长得这么快吗?她长一年,都好比别人长几年了。仔细看她的眉目五官,比起刚出生的时候,的确长开了不少,脱了几分稚气,越发有英气了。
大概是练武练多了,自然就长得快了,像梅一觉之类,不都是高个子么。
这样想想,也就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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