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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荠菜馅小混沌会是娘亲做的那个味道么?醉雨神情在这一刻有些凝滞,他鼻翼一酸,想起惨死的家人,眼角干痛的一阵湿润,孤独封闭了很多年的情感闸门,在这一刻悄悄裂开了一条足以通过一丝光线的裂痕。

“荠菜馅的小混沌?小奴,你的家乡在哪里?你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醉雨眸中微动着一丝温情,他此刻多么希望,眼前的小奴就是当年被杀害的妹妹,想起来小时候把豆浆倒进妹妹鞋子里面的恶作剧,他有中深深的愧疚感觉,那时候,他不知道珍惜和妹妹的感情,总以为,妹妹会一生一世的在身边,那是多么讨厌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妹妹会在他身边高兴的笑出声音,哪怕是捉弄他,欺负他,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小奴看见醉雨没在骂她,眼眸中泛出兴奋的光芒,听到他问起她的家乡的时候,她微微一怔。

不能说,她的家乡是她心中永远的秘密,具体的说,她也不是很清楚她的家乡具体在哪里,只知道,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她记得家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后花园,那里,一年四季都盛开着芬芳美丽的鲜花。

刚才说她小时候家里很穷,其实是她很多时候都在胡说,她不能把她真实的身份暴露出来,被他知道,他再也不会瞧得起她了,她害怕。

“哦,我老家离这里不愿,就在向东走的偏僻山野那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知道东城那边有这种荠菜的,你说是不是。”小奴避开的目光一阵微闪,说话间,醉雨看着她走近她面前,他伸手端过来冒着热气,清透明净,上面撒着一层葱花的小混沌,脑海中想起了以前娘亲做的那碗。

转身擦肩走过小奴的身边,来到外间的桌子边,缓缓的看着碗里的食物,他带着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吃了起来。

看着醉雨终于肯看一眼她亲手用心做的东西,小奴如释重负的笑,散开在她别致好看的菱唇边。

闲田坐在走廊里闭目遐想,飘渺宫的四大护法,最近出现了三个奇怪的人,一个紫眸少年,行踪诡秘,功夫身手了得,一个白三郎,天下首富,手里的生意广布于天下,一个就是这个小奴,她虽然自从来到这里也没什么动静,看着是悄悄坠入情网无法自拔,闲田依然能从她轻盈的步伐,矫健活络的身姿,行为做事没有半点生涩中看得出来,她是深藏不露的不简单。

她早已经不动声色的吩咐下去,密切留意这三路人的一举一动,派专人去密切留意,敌不动她不动,敌欲动,她先动。

四个护法有三个已经暗中行动,看他们的来路该是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的白三郎,手段残忍,夺命于**的红娘,行踪诡秘,落地无痕的千手神偷落无痕,还差一个,据查报的消息,少的人是黑面罗刹,脾气暴躁的黑将军王大汉。

既然是一位将军,应该和军队脱不了关系,为了她自己的安全,她必须尽快的摸清这个黑将军的底细,好早做防备。

闲田看似闲散假寐,坐在摇椅上面晒太阳,实则心中早有盘算,她听见醉雨的房间里没了动静,心中难免一丝介意,烦恼如清风吹过心头,淡淡而又无奈。

事情是醉雨自己找来的,她不能强求他不去经历,有些时期你,不是能避免就会不发生的,一定要发生的事情,避免了这边,会在那边冒出头绪,强压之下,只能是让事情更糟糕,顺其自然,纵观全局中力求把麻烦的伤害降到最小,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一点。

“香儿,陪我去刘府看看那些老乡好了没有,顺便给凤萧送过去几件洗换的衣服去。”有了想出去走走的念头,她起身唤了一声香儿,虽然只是怀孕初期,她已经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累,有时候两只腿就像是灌满了水银般的沉重,想要起身,也没有以前的那样轻便。

“夫人,您慢点,等香儿过来扶您起来。”坐在旁边,没事拿着一只绣花绷子刺绣的香儿说话间赶忙的跑过来,扶住她早已经站直了的身子。

“不用扶,香儿,我还没有笨重到那种样子的,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她笑着推开香儿的手,好好的人,一天到晚的精神萎靡,出门走路都需要人扶着,她看着就会别扭,难不成已经惜弱到那种样子?生命在于运动,太娇贵的人,身子总是不会太健康,她一直保持着每天有足够量的运动,这样才会精力充沛,浑身有力量。

刘府中,闲田跟在刘府的管家身后穿过庭院,走在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中间,看着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的假山假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有着别致清雅的幽静。

假山下,荷池曲径蜿蜒,小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像是夹杂着孩童清澈的欢笑声,和身边的清风,花香,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春曲”。

听说那些老乡现在都已经好很多,凤萧正在给他们做着康复治疗,很快就会没事了,她的心情跟着这春意黯然中一阵阵的喜悦。

穿行九曲回廊,正要步入前面的院子的时候,她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一道竹韵色的身影坐在假山旁边的凉亭中默默凝滞,默坐在荷池边的陈来风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轻纱罩衣,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粉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

一头青丝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散落的发丝飘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绿松石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为美丽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那玉手随意的拿着一方浅绿色的锦帕,上面一株盛开的梅朵显得分外的娇艳。

和刚见到她的时候,此刻的她多了一份消瘦的风韵,少了一分活力四射的强韧气息。

“香儿,你先跟着管家一起去把衣服送给凤公子,我一会在过去。”闲田看着这时候的陈来风有种淡淡的伤感,不知不觉中有着一种莫名的伤感。

说起来,她是刘昕的正妻夫人嫁进刘府的时间已经有三年多,说起来也是不短了,以前,刘府中所有的夫人都是一样境界,刘昕根本就无心男女之事,大家都还有个盼头,感觉他只是没有到蝉联男欢女爱的时候,到时候自然就会有机会,毕竟,大家都是出自名门,安分守礼,而且是个个青春靓丽,总会有机会的。

可是,自从闲田出现,一直到她知道闲田也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满怀期望的心瞬间一落千丈,再也提不起来兴致。

相公不是没有兴趣,不是没有男性的功能需求,他就是对闲田情有独钟,任谁也代替不了,这是她看得清楚,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实,她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无力,再也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致,她把所有的郁闷都放在了心中,无人的时候默默流泪,在大家面前,她还是尽量的保持着昔日的笑颜。

而这一切,闲田看的清楚,她能理解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无怨无悔付出的无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且,一丝来不得勉强,越是勉强去捆绑的感情到最后越是悲哀,这些,她是深深知道的。

照她现在的想法,当初,她和吴征的感情就是被捆绑在一起的一段感情,她一直以为那就是爱,现在的她才知道,是她的梦和吴征他们对金钱的奢望,捆绑住了那段不该有的感情,才会变成一种伤害。

就算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他们也不可能做到一辈子的心灵相通,放开身心的去投入,因为他们的感情中,原本就掺杂着不纯的动机,包括她自己也是,她迫切的想要有个温暖的家,而没有去在意,吴征是不是能够给她一个温暖安逸的家的人。

想想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刘昕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是一种悲哀,包括刘府里面的那些女人,他们嫁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结婚生子,带着这个被强加进去的动机,她们没有选择的潜意思中会爱上刘昕,这种爱有着很强的占有力,极度不安全的心情,让她们不择手段的去争取着夫君的宠爱,其实,说到底,她们根本就没有去爱,而是尽一切努力去维系着他们没有选择的潜意识。

陈来风无疑已经意识到她的失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可是,她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她认识到失败之后,没有把她的失落妒忌变成一种伤害,而是把这种接近痛苦的失落深深藏在的心里。

走到陈来风身边,闲田悄悄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陈来风看见走过来的淡粉色裙摆,看见那双秀着一对金线蝴蝶的绣花鞋,闻到一种独特而淡雅的淡淡香味,她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是你,他不在府里,今天早上宫里来人说有急事,进宫去了还没回来。”陈来风淡淡伤感的话语,没人的时候,面对着闲田,还是忍不住有着微微的起伏,浅浅心酸,透过鼻翼下流动的气息,牵动着一阵阻滞,让她的话音有些微微的涩。

“我,不是来找他的,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边,我找凤萧,路过,过来和你说会话。”闲田眸中闪过一丝尴尬,确实,从表面上看,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殇是来源与她,可要是没有她的出现,刘昕就会和她有着幸福么?

不是不可能,然而,感情根本就不是人的理智可以控制的,如果能够控制的了,哪里还会有感性这个词语的出现。

“哦。”陈来风轻轻的一声低语,静静的看着池水里自由游荡的一只只漂亮的锦鲤,沉寂片刻后,抬眼羡慕的看着闲田还没有明显的肚子,她满目的羡慕之色,缓缓呢喃开口,像是和闲田倾诉,更像是她的一种心声无意之间的外泄。

“我知道,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上我的,我只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孩子,让我守住自己的孩子过完下半生。”陈来风低语呢喃,满目期待中,浸透的是一个古代女子的辛酸。

“会的,夫人,你是一个好女子,是他不会珍惜,缘分该到的时候,你一定会有你希望的幸福的。”闲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寂片刻之后,才说出了她的祝福,也能算是一种安慰。

面对眼前女人的殇,她想到这刘府中,还有好几个一样心伤的女人,她心头一声恍惚,仿佛真的是她剥夺了这些女人的幸福。

两个视为情敌的女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闲田稍坐了片刻,她起身告辞离开,抬起的步伐在跨出一步之后,她又停了下来,凝滞住。

“夫人,我不会在京城中再住很久的,过了这段时间,我有了我可以去的去处,我会带着我的孩子永远的离开京城的。”说到这里她感觉到心中一阵莫名的颤动,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紧跟着,她还是从心中给出了这古代女子衷心的祝福。

“夫人,幸福是靠一个人争取的,在想得到爱之前,先要让自己学会更多的爱别人,你已经做的很好,只要你能把这种好继续下去,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你自己的幸福的。”一句给陈来风的提醒,也是她历尽情殇之后,感悟出来的感觉,不管对不对,人家会不会听,她不在乎,她只是想说出来心里会舒坦很多。

皇宫大殿,沧月皇帝赵睿渊一脸死寂,尊威中透出从没有有过的危机感,文武大臣各站一边的威严大殿中,金碧辉煌中透出剑拔弩张的急促气息,看似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皇上,一直和沧月交好的胡人忽然犯境,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前线有没有消息说,他们用的是什么名目呢?”站在首位上的刘昕冷冽沉静的面容中显而易见的焦虑,微微苍白的唇瓣,因为新伤旧患一直没有断过,激动焦急的话语刚刚说出来,就已经引起一阵揪心的咳嗽。

站在另一边的于仁从稀薄的胡髯中间透出一丝诡秘浅笑,摸着下颚的几根山羊胡子,上前几步关切的问候着他。

“哎呀,刘大人,您的身子怎么会这么惜弱啊?身子不好,就回家休息一下嘛,我堂堂沧月大国,人才济济,在座朝堂上的年轻后生,哪一个不是才高八斗,文韬武略,让丞相大人如此带病操劳,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沧月没人了呢。”于仁笑语中一丝得意讥讽,狼子野心显而易见,当今朝堂,就连皇帝太后也会忌讳他三分,可想而知,他还会怕谁。

满朝文武,除了刘昕,只有陈胜会和于仁说辞,如今陈胜因为家事状态一直萎靡,本来看着刘昕就是一肚子的气愤,哪里会有精力去说辞于仁。

“来人啦,丞相偶感风寒,给他安排一个座位,大家同是一朝君臣,应该同心协力的为皇朝鞠躬尽瘁,同心协力,大家继续商量国事,还有谁要说的,赶紧说说。”皇帝赵睿渊的一句话,驳回了于仁的讥讽,用行动上的作为给了刘昕一个支持的肯定。

于仁面色一怔,隐晦从精锐的三角形眼眸中一闪而过,心头的不悦完全的显示在脸上。

这么多年来,皇帝一直对朝政之事看似有意无意,不太关心,也从来没有博过他于仁的面子,如今,他早已尽做大之时,皇帝的一个举动,无疑是给了于仁当头棒喝的一记打击,他心中怒火中烧,眸底的怒火直逼皇帝而去,咄咄逼人之势,显然是忍无可忍。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今天的皇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毫无徘徊畏惧,倏然扫视的横眸天威尽显,一记凌厉目光似乎是一道犀利如铁,削铁如泥的金光宝剑,直刺向于仁的眼眸。

毕竟是老奸巨猾,于仁心中一怔,顷刻间沉静下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不能在这个时候有所差错,用不了几天,看你还能不能这样的嚣张。

“是!皇上,臣听说,胡人之所以造反,全是因为我沧月中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她居然削掉胡人小王子的一只手臂,胡人代王怒不可遏,才会发生的如此浩劫。”于仁沉静之余,早有准备,假惺惺的躬身一礼,说出的话音任然是抑制不住的无比狂妄。

“于大人如何知道这件事?那女子为什么要削掉胡人小王子的胳膊?一个弱女子有这等作为,恐怕是空穴来风吧?”刘昕半依在座椅上,深陷去半个身子,紧接上于仁的话音,话语犀利,几句话一气呵成,紧逼于仁的嚣张气焰。

“空穴来风必有原因,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是有的。”于仁反噬气焰,一句话胜券在握的得意。

“千真万确,无凭无据,于尚书怎么能如此独断专言?”冷冽锋芒一直紧盯住于仁的眼睛,虽然是坐在一边脸色煞白,一只手一直紧紧捂住胸口的伤痛,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密汗珠,却是气势磅礴,丝毫不逊色于仁。

于仁一脸的嚣张跋扈,他早就认为他是吃定了刘昕和皇帝,哪里还把他们看在眼里,尤其是现在,刘昕自从上次身陷牢狱之后,几乎只剩下一个虚名,所有朝中的实权全都被他掌控在手里,刘昕只剩下一个形同虚设的虚架子,皇帝也是。

于仁早就已经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此时刘昕的镇静,被他狂妄的目光看成了不自量力的力挽狂澜,在他看来,此时的刘昕早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哈哈”于仁得意的一阵狂笑,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冷静意识,他看着刘昕他们的“垂死挣扎”心情如同苍鹰翱翔万里苍穹般飘飘然。

“无凭无据,就是你刘昕的九夫人,不到半个月前,在京城的一家面店里亲手斩断了胡人小王子的一只胳膊,你刘昕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你敢说你不知道?”于仁几乎是咆哮的声音,说话间,从眼底鄙夷的看着刘昕一脸苍白的脸色,他忘形的嚣张,狂笑怒指刘昕的鼻梁而去。

没有一点的声音,整个金銮殿的辉煌,仿佛瞬间掉进无底深渊般阴森压抑,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场针锋相对的气焰较量吓傻眼,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接近过,所有的人都不敢去任意呼吸,生怕一丁点的不顺气息,就会扰乱事情的结局,因此丢掉他,甚至他整个家族的性命。

“你还有什么说的么?你敢否认?那件事不是你刘昕刘大人的九夫人前几天的杰作?”于仁看见刘昕久久没有在出声一脸的沉静中透出一丝诡异神秘的浅笑若隐若现,他反而心中晃过一丝不适,他稍稍冷静了些许,迎上前再次逼问。

“我在表态之前,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于尚书,希望尚书大人能够如实告诉本相。”刘昕一句话坦坦荡荡,话音之余,忍不住的几声咳嗽,他的身子最近越来越虚弱,他有些承受不住的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淡淡问着于仁。

冷静下来的于仁这才发现,从头到尾,他刘昕脸色苍白,气息消沉原本都是与他的底气一点没有关系的,他是因为身上的伤势,加上后来不顾一切的试药,以致身子极度的虚弱,才会冷汗淋漓,脸色煞白。

于仁心中暗呼不好,没等他有时间考虑哪里不妥,刘昕已经说出了他要问的问题。

“请问,于大人?闲田那日在面店里削掉胳膊的人,你为什么肯定就是胡人小王子,不说胡人小王子,就算是普通的每一个胡人进我沧月边境都会有明文记录,为什么边关通牒上,一点没有相关的记录?尚书大人是如何他就是胡人小王子的?而且,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人与最近的一起京城下毒事件有密切的关系,难道?尚书大人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刘昕的问话,嗓音越说越大,速度越来越快,气势,越来越浓烈,逼的迎上去的于仁惊慌中禁不住节节后退。

他没有想到,一点实力都没有的一个光杆丞相,被架空的高官,还能有这样强烈的杀气,哪来的底气来支撑他的?于仁不明白,细细看着刘昕,惶恐在于仁眸中一闪而过。

他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曾离开过他渔网式的监视范围,他刘昕还能拿他怎么样?不可能。

于仁想到这里,肯定,他就是自己吓自己,重拾过满满信心,扫过一眼满朝文武,无不胆战心惊,再看看坐在朝堂之上,却早已尽被他架空控制住活动范围的皇帝和刘昕,他再次狂妄的一声长笑。

划破苍穹的阴森笑声中暗藏极深的阴鸷,恐惧在朝堂上豁然无限放大,不安,出现在出皇帝和刘昕之外,所有人的脸上。

于仁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他锋利目光猛然间横扫出去。

“刘昕,不要以为你仅凭着你的怀疑就能拿本官怎么样,如今的这朝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老夫说的话是有根据的,你呢,你能证明什么?你今天要是拿不出,本官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的证据?老夫就会杀掉你这个信口雌黄的臭小子,老夫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想弹劾污蔑我,你还是回家多准备几年再来吧,哼。”于仁一句威逼,冷冷轻哼,一句话说出来,目光扫了一眼金龙宝座上面端坐的皇帝。

刘昕是皇帝身边的最后一道屏障,除掉刘昕,他夺得皇位的日子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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