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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捏了一把大腿上的肉,痛的她嘴巴一列,心头直冒汗。

“怎么啦?夫人?”

“你没事吧?田”

……

身边响起一片揪心的担忧声。

天啦!如果这真的是梦,还梦的如此清晰深刻,就让她一辈子不要醒来吧!阿门。

盛夏侵袭,天空中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说说话间就变了天,雷声轰鸣,狂风大作。

朝堂之上,僵持一个月的纷争终于在这一刻到达了激化的顶点。

“皇帝,一句话,你到底打不打飘渺峰,你今天要是再说日后再议,哀家就撞死在这金殿之上。”太后言辞激烈,丝毫没了余地,一句话说完,扔掉手中的金龙拐杖,直冲朝堂之上的龙柱上撞去。

一个月来,太后每天都要在皇帝的耳边说,要清君侧,攻打缥缈峰这个隐患,皇帝一再找借口推诿说辞,终于,今天太后一怒之下冲出了幕后,来到群臣正在商议国事的金殿之上。

“快,快拉住母后。”皇帝眼看着他慈爱的生身母亲以死相逼,在瞬间失去了分寸。

金殿上的群臣瞬间惊愕,刘昕听见太后如此激怒,说要攻打缥缈峰,瞬间木然。

太后从来不干涉朝政,一直都是,怎么这一次?于仁最近经常去看太后,难道是他?

蓦然转眸,他迎击上于仁得意狂妄的挑衅眼神。

于仁的目光像是再说,没想到吧?就你会鼓弄皇上,左右皇上的意志,他一样可以左右太后的心思,现在,看看谁能扭得过谁?想跟他于仁斗,哼,你刘昕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胜算。

真的是他,于仁居然会利用太后的权威来制衡他们,这下糟了,怎么早没有想到他会利用后宫势力来干涉朝政。

刘昕满心忧心,冷冽眸中,却冰封如故,凛冽的一步向前,迎风劝诫。

“太后娘娘,自古以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祖训,还请太后娘娘回宫休息。”他一句凌厉锋芒之音,丝毫不见畏惧,躬身前去。

“是啊,母后,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您身子最近一直不好,您还是回宫休息吧,缥缈峰那边,一直平静无事,断然攻打,恐怕没有充足的理由吧?”皇帝放下尊威,柔声在太后面前轻声细语。

“皇上,怎么没有充足的理由,她闲田私自占据大片土地,视为大逆不道,**世风,网罗多名男子同欢**,视为妖邪惑世,她还私下里结党营私,成立了以缥缈峰为总部的飘渺宫,深入民间,广布天下,视为谋反,此等重大罪责,难道还不该出兵平叛?难道一定要等到她举兵逼宫才”

于仁振振有词,话音未尽,一句逼宫让太后惊的是浑身一颤,她最近一直精神萎靡,幻想的时候越来越多,于仁的一句逼宫,她的眼前立马就出现了兵戎相见,血流成河,闲田拿着长剑直取皇帝的项上人头的情急一刻。

“不要不要”太后一声惊恐慌乱,不知道哪里来的巨大力量,一把挣脱开拉住她的侍卫,卯足了劲,低垂着脑门直往张牙舞爪的龙柱上撞过去。

皇帝素来孝顺,眼看着太后生死悬于一线,瞪大的眸光中失去了理智,情感占据了他所有的决定意识。

“母后,不要,我答应你,答应你。”朝堂之上,响彻着皇帝无奈纠结的心痛嗓音,话音尽头,变成了无声的悲戚。

于仁这时候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直逼刘昕的一脸茫然失落,不知所措。

这两年来,他为了帮助皇帝巩固基业,在沁香闺的宫殿地下,训练出来了大量的精兵,还有大批量的精钢兵器,这些都是于仁不知道的,后来,他知道了于仁可能就是杀害他家人的凶手,他想着,有朝一日,会用这些武器对付于仁,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到如今,皇帝一声令下,要对付的就是他最不愿意看见受伤的女人。

他把纠结的目光投向了皇帝,难以窒息难道看着他的眼睛,他看见了皇帝眸中有着一样的痛,是痛入骨髓的那种。

怀孕的月份越来越深,闲田的肚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古怪,看着她水桶一样的腰身,她总是担心着那些男人会嫌弃她,一看见他们就莫名其妙的发火,总是想找一个宣泄口好好的发泄。

缥缈峰朝阳的一块空地上面,依山而建一群古色古香的别墅式建筑群,山峰之间,横贯长廊如一轮彩虹耀眼夺目,流水之巅,舒雅的楼阁亭台亭亭玉立,各种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林立在宽广的建筑群中间,卫兵一般的忠诚屹立。

山上有温泉,闲田经过勘测,发现这里的地热很充足,给这里的建筑群中,通上了电。

这让所有跟随而来的人彻底傻眼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发光,会烧水还能打人呢?

不好意思,他们实在是禁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在闲田一再叮嘱不能乱碰电线的情况下,还是偷偷伸手摸了摸那裸露在外面的接线口。虽然没被致命,却被击中的好几个人都换了发型。

以后可不能不听话了,她说不能碰难道东西绝对不能碰,看着没任何迹象,碰了这么大的杀伤力,真是不可思议。

正在闲田郁闷牢骚的时候,香儿神色慌张的从门外走进来,人刚到房门口,焦灼的话音却已经传了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看把你给急的,来坐下来慢慢说。”她伸手拉开一个木凳放在前面,对着香儿缓缓一笑。

这丫头越来越没分寸,随性的话说的越来越利索,不过,她喜欢,总算找到点和现代人相处的感觉,虽然只是那么一丁点。

“哎呀夫人,香儿哪里还有心思坐下说,你知道么?朝廷决定派兵来攻打缥缈峰了,说是你意图谋反。”香儿尖锐的话音说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完,紧张的看着闲田,等着她的回应。

闲田看似不在意的幽深黑眸中,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泽,紧跟着,她直起坐在摇椅上的身子,带着一种难解的喜色问着香儿。

“真的?你没有说错?”

香儿迷茫的看着她脸上的喜悦,听着她略有兴奋的嗓音,真怀疑她是不是在做梦,这是正常人听见有人攻打她的反应么?为什么她的脸上看不见一丁点的紧张着急,看上去还很高兴呢?

“夫人,香儿一点不会错的,京城中来了一个香儿的老乡,叫阿福,他还在门外没走呢,他听说了这件事,特意从京城连夜赶路来通知我们做准备的,他说,这次的攻打任务主要交给了于仁,可以动用的是所有朝廷的兵马,开路先锋就是常胜将军陈胜,连陈老将军也被恭请出山,亲自来监督这次攻打飘渺峰的任务了”香儿细细的说话,闲田看着她,心中有了猜疑。

香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头,她的老乡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就算消息真实,也有蹊跷。

“香儿,你去把你们老乡叫进来我问问。闲田闭目沉思,再次躺回摇椅上徜徉。

香儿应声跑出门口,到处找不到那个阿福,心中奇怪。

“这小子,是不是有意来逗我们玩呢?刚才还在这里呢,怎么一会就不见了人影了?”香儿在门外一个人嘟囔,闲田在屋里听的清楚。

来人很明显是特意来报信的,不想被人发现,是谁呢?先不管是谁,这个消息确定是正确的,那太后原本就对他起了杀念,加上于仁,一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好在她早有准备,时下也正是她无聊的时候,来的正好,这可是你们送上门陪她玩的,可不要怪她出手无情了。

京城皇宫御书房,刘昕满腹忧心的等在御书房门外,请求觐见皇帝,屋里走出来的太监看见他,无奈的摇头,这是他第三次来求见皇帝被拒绝了。

“皇上还是不肯见我?”刘昕确认的再次问着走出来的太监,一脸的忧心纠结于冰冷的面容中。

“恩,皇上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奴才真怕”皇上的贴身太监说话间嗓音嘶哑,哽咽的说不下去,他们都是贴身服侍着皇上的人,皇上的安危牵连着他们的性命堪忧,怎么能让他们不揪心。

“公公,你还是让我进去看一眼皇上吧,说不定我你劝皇帝吃饭。”刘昕恳请着值守的公公,一句话命中值守公公的担心焦点,他微微犹豫了片刻。

冒着被责罚的危险求得一线生机,那还是值得的。

“刘大人,您进去吧,就算皇上会责罚,老奴也要为皇上的身子着想。”老太监说着话让开了一条路,刘昕躬身一礼算是感谢,匆匆走进了御书房。

满腹忧心的皇帝正焦头烂额的不知如何是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湍急的脚步声。

“不见,不见,朕早就说了,谁来也不见,难道你们听不懂么?”满桌的书本笔墨,奏折文章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他揪心的怒喝声响彻回荡在整个御书房中。

“皇上”刘昕躬身叫了一声皇帝,皇帝听见是他,稍稍平息了一丝怒意。

“是你啊,你不要说了,朕是不会伤害母后的身子的,出兵势在必得。”皇帝一拳砸在面前空出的桌子上。

“皇上,臣今天来不是请求皇上收回出兵的旨意的。”刘昕躬身一拜,一句坚定的话语,各种暗藏蹊跷的话音,让皇帝猛然间抬眸惊诧的看着他。

“不是要求不出兵?那你是?”不解的看着刘昕满目宁静,皇帝有些茫然,有些事情,不说,他们也是心知肚明,难道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大军踏平闲田的地方置之不理,以他们明是君臣,实则故友的多年相处,他觉得他不可能这样做的。

“皇上,我们暗中训练的兵马太后并不知道,事到如今,不出兵显然是不行的,只要皇上你把我们暗中培养的势力继续隐藏,我相信,以于仁手中的兵马,还不足以对付得了闲田他们。”刘希说出了他的想法,抬眸迎上皇帝淡然微厄的目光,他才发现,原来,皇帝原本就没有动用精兵的打算,心中暗暗惭愧。

“你说闲田他们有能力对付得了于仁手中的兵力?这怎么可能?”皇帝难以置信,看着刘昕露出的惊讶中有着一丝期盼,看得出,他一直忧心的还是闲田的安危。

“皇上,您不记得了吗?这次出兵的将领是陈胜,陈胜之所以憎恨闲田,还是因为他误会了是臣杀了他的那么多兄弟家人,皇上为了找出真凶的证据,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陈家人,如果我们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另有原因,真凶很可能就是于仁,您想想,他还会不会卖力的帮助于仁攻打闲田?”刘昕说出了他的想法,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很多,她的仇恨他已经放在一边,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闲田的安全。

“对哦,可是,这件事情我们要怎么说,陈胜才会相信呢?他一直对你杀了他们家人的事情深信不疑,这些话一般的人说出口,他根本就不会相信的。”皇帝高兴之余有了新的疑虑。

刘昕在这个时候,开始沉默了,他沉静的眸光似乎凝结在冰窖一般的眸中,一个似乎是生死两重天一般的艰难决定,涌在他心头,如同一把锋利的镰刀,来回割着他的心。

片刻的凝滞,他缓缓抬起看似平静无波,其中却暗藏着一丝伤痕的冰凝目光。

“有一个人说的话他一定会相信,让她去劝说他放过闲田,他一定会答应,他这一辈子,最疼的就是她了。”刘昕字字句句,清晰的说出一句冷冽冰寒的话,就算是对不起所有人,此刻,他也只能想到的是闲田的安全。

“你说的是谁,你的正夫人陈来风?陈胜的妹妹?”皇帝一句话惊讶,他不是不明白,共侍一夫的这些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有多么的厉害,每个人之间都有着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般,不说出手陷害,眼看着一个夺去自己相公心的女人就要死了,多少人会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还要去救呢?这有些不可能。

“是的皇上,臣有信心,一定能让她去说服他哥哥放过闲田。”刘昕嘴里坚定的话语随着嘶哑的嗓音坚定地逼出苍白的唇瓣,低垂的眼眸,猩红中强忍着闪动的磷光,低头低语。

“皇上,请您保重龙体,臣这就去办,臣告退。”他嘶哑的嗓音异常坚定,除此之外,一身的冷冽,覆盖了他身上所有的情绪。

皇帝看着远去的清冷背影,一身轻叹。

“自古美人多祸水,惹无数英雄竞折腰,皇妹,你到底会占据多少人的真心呢?为什么你要如此光芒四射,让人移不开那多情的视线?”

刘府中,烛火映衬着满目的微红朦胧,雕花镂空,古木留香的房间里,刘昕坐在一桌准备好的丰盛酒菜桌前,目光放空了一切的失去了光泽。

“相公,是您叫我么?小花说,您让我来您的房间。”门外传来陈来风激动涟漪,气息不平的嗓音。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相公今天傍晚的时候,会让小花告诉她,晚上的时候来他的房间一趟,他有话要对她说。

不管他要说的是什么,她的心都不能再平静,嫁进刘府三年,不说晚上,就是白天与相公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今天,他忽然叫她晚上去他的房间,这让她比第一次上花轿之前的心情还要激动。

听见门外的嗓音,刘昕收回放空的目光,微微一怔,把他一直捏在手里的一颗红色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走到门口,极度温柔的嗓音伴随着他亲手打开房门的动作。

“来风,你来了,来,我准备了一桌酒菜,我们今晚不醉不休。”刘昕从没有过的温情目光静静的看着陈来风,体贴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扶她走进房间。

激动中一丝诧异的迎上他温柔的眼睛,他却在意识到这一刻来临之前,避开了他的视线。

“相公!有什么事情值的庆祝么?准备了这一桌子的好菜。”陈来风一身精心打扮过的淡粉色纱裙包裹着玲珑凹凸的身段,腰束一条淡金色腰带做以装饰,显得抚媚动人,玉手轻握一条丝绸手帕,头发大部分随意的披在身后,只是在鬓角往后的地方轻轻挑出一缕绾成兰花髻,一支新采的兰花插在上面,散发出幽幽的香味,乌黑的秀发配上水蓝色的鲜花,竟添加了一份亦幻亦真的美,弯弯的柳叶眉依然迷人,一双明眸尽是柔媚,情深浓重,而这中间,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刘昕的宠爱,身上流露着淡淡的忧伤,给她这一身妆容平添出一股幽雅的气质缓缓流淌。

然而,刘昕根本就无心在此,眼里哪有她的存在,他极力的想要扮演好一个贴心柔情的丈夫,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让他的柔情蜜意有着僵硬可笑的蹩脚。

“没,没事,只是我们夫妻好久没有一起喝酒过,我想”他有些语无伦次,越是想要说好做好,越是露出更多的马脚。

再笨的人也会一眼看透他的心思,陈来风着他是局促,眸中有着一股锥心的刺痛,却用厚厚的笑意掩盖住,不愿让他看见。

她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为了配合他演好这出戏,她无怨无悔,他们不是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是从来没有一起这样在烛光中相对小酌,能有这样的机会,她已经是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相公,既然是这样,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来就应该无话不说是吧,不管你今天要说的是什么,我都会感谢你,感谢你给我我一个这样的晚上,能和你单独相处,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陈来风有感而发,比起刘昕的牵强柔情,她自然了很多。她

慢慢的坐在桌子边,她倒满了两杯酒,一杯拿在她自己的手里,一杯,她送给她直直看着的相公,泪在烛火摇曳的诗意朦胧中,悄然滚落。

泪光折射出一道灼眼的光芒,刘昕心底一怔,他抬眼看见陈来风泪流满面,心中有种异样的自责。

不能,他怎么能这样做,为了救自己深爱的一个女人,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深爱着他的女人?既然清楚自己不爱他,怎么能够对他作出这样的事情?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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