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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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柴荣,远离红尘

食朱草,入圣超凡

且说柴荣得了还阳草,返转森罗殿。那袖中仙草却被秦广王看见。秦广王大怒道:“好个柴荣,我等请你观赏地府,你却盗我仙草,实在可恶。众鬼卒,与我拿下。”这鬼卒得了王命,呼喇喇全冲上来。慌得柴荣连连后退,不防一脚踩在金阶上,身向后倒,口中只叫:“摔死我也!”当时惊醒,正值谯楼上鼓打三更三点,却是南柯一梦。呆愣多时,方才清醒,只觉遍体冷汗。回忆梦中之事,依稀记得入华山,由铜镜进地府,得还阳草等事,只这镜中所见却如何也记不起来。想起还阳草,向袖中摸时,真个拿出九株。此时柴荣更是惊恐,不知方才是梦?是实?是真?是假?正迷惑间,一阵冷风由窗而入,吹得柴荣打个冷战,自觉全身无力,眼前模糊,迷迷茫茫伏在龙书案上。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于金銮殿两旁列立,只等世宗上朝。忽有内侍上前宣道:“陛下昨夜偶感风寒,龙体有恙,今日早朝免了。”有那南平王赵匡胤、北平王郑恩,二人闻听,急忙忙奔殿后来。进了寝宫,先与符皇后见过礼,赵匡胤问道:“娘娘,可请御医看过么?”符皇后哭道:“怎么不曾看。御医也开了方子,熬了汤药,只是陛下牙关禁闭,汤药不进,却如何是好?”赵匡胤闻听,到那龙榻前来看柴荣,只见他:

龙目紧闭,面色变焦黄;难观那万紫千红,不再是相貌堂堂。银牙紧咬,美髯不如常;已无法开口传旨,消失了英俊倜傥。

赵匡胤看罢,心中大惊:“看此情形,怕是不久于人世。”这郑恩也上来看,道:“大哥也忒不济,怎的就成如此模样?若依着乐子,吃他十斤牛肉,必然无事。”赵匡胤怒道:“莫要胡言,陛下怎能似你一般?还不住口。”郑恩见二哥发怒,忙住了口不再说话。赵匡胤又转头来对符皇后道:“娘娘不必担忧,自今日起我与三弟帮着娘娘一同照顾陛下。”符皇后听了,忙道:“如此甚好,多谢二位叔叔了。”自此,赵、郑二人日日入宫,服侍柴荣左右。

闲言少叙,约有一月光景。这一日,柴荣忽的醒来,并不言他,只叫内侍将南平王赵匡胤、北平王郑恩、宰臣范质三人召进宫来,余人尽门外候旨。内侍哪敢怠慢,急忙忙领了三人入宫,来至龙床前。只听柴荣道:“我自觉命不长久,日后天下之事俱靠你三人。”范质忙言道:“陛下切莫出此言。如今天下纷争,唯我后周国力强盛。再者陛下正值壮年,身体虽有小恙,不久必能痊愈。日后平定天下,四海升平,此百姓之幸也。”柴荣听了,勉强一笑,道:“我自知大限将至,难留阳间。你三人可记着,我早拟了遗诏,放于金銮殿匾额之后。待我病亡,可依诏书另立新君。”又对赵匡胤道:“二弟,切记定按遗诏立王。”言罢,龙目一闭,不再言语。三人再看,柴荣早已咽气多时。郑恩见了,嚎啕大哭;赵匡胤亦流泪不止。门外符皇后闻听屋内哭声,知道不好,还未言语,早昏厥于地。众人又急忙一番抢救,不提。

单道宰臣范质,见柴荣驾崩,一面命人为柴荣预备后事,一面命人于金銮殿匾额后取出遗诏,准备新王即位。且说他捧了遗诏在手,本待于百官前宣读诏书,忽又一想:“这南平王赵匡胤素来英勇,广有谋略。我见陛下弥留之际,频频看他,莫非其中有事?”想至此处,四顾无人,偷偷打开诏书来看。只一眼,慌忙忙合了诏书,直奔东宫来见符皇后。此时符皇后才得醒来,忽听范质求见,忙命侍女宣进。范质进内施过礼,向符皇后道:“娘娘,祸事也。”符皇后闻听,又是一惊。“陛下方才驾鹤西去,又出何事?”范质不敢怠慢,将这遗诏递与符皇后。符皇后打开看时,吃惊不小。却原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将王位传与南平王赵匡胤。只听范质道:“娘娘,这皇位如何能传与外姓之人?若被朝臣得知,岂不天下大乱?”符皇后道:“大人所言极是。只这遗诏乃陛下所留,我等有何办法!”范质略一思索,言道:“事已至此,唯有更改遗诏,将王位传与梁王柴宗训,可保无事。”符皇后闻听,心中左右不定,口中言道:“这岂非篡改圣旨?若被他人知晓,如何是好?”范质见了,急道:“娘娘,切不可再犹豫。那赵匡胤与我一同受了先帝遗命,如今他将来到。此事若被他知,天下必将大乱。还请娘娘速做决定。”这符皇后早已惊恐,哪还拿得定主意。范质见了,稳了稳心神,拿过纸笔,按着柴荣字迹,又写了张遗诏。只这上面将“南平王赵匡胤”几字改作“梁王柴宗训”。写罢,用了玉玺,转头对符皇后道:“娘娘,这圣旨已写,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晓,却再不可告知他人。”将那原来遗诏用烛火烧了,径出东宫。自此,世人只知柴世宗传位与七岁梁王。这范质自以为得计,却不想日后赵匡胤受苗光义进言黄袍加身,陈桥兵变,灭周建宋,一统华夷,终得天下。

按下范质等人不表,再说陈抟老祖。这一日正在洞中默运元神,忽的心血来潮。手在袖中默默一算,早已知晓。唤过清风、明月、清翎三人道:“为师有事去走上一遭,你三人须尽心看守洞府。切不可再似前番玩忽职守。”三人齐道:“师父自去,再不敢犯。”老祖点了点头,驾起香风向汴梁来。不消多时,早至汴梁半空。拨开云雾向下看时,真是人山人海,旗幡招展。却原来今日正是柴荣发丧之日,举国哀悼。只听:

悲鸣哽咽传九霄,痛哭哀音散满朝。高僧诵经往生咒,玄道频频响金铙。群臣声声怨天府,百姓凄凄骂阴曹。这个说:“为何夺我贤王去?”那个道:“还我帝君返周朝。”纷杂杂,乱糟糟,众生惨惨泪滔滔。好个烟尘滚滚离别会,真个寒风飒飒英灵飘。

且说老祖听了多时,不禁开口称赞:“果然是一朝英明君主。不然,百姓怎会如此爱戴于他?如今便叫你再有一番大作为。”言罢,弄个神通,使个“旋风诀”,将一股旋风送入人群之中。当真厉害:

风去嗖嗖似雷电,尘土飘扬天地变。

衣袍旗幡胡乱摆,走石飞沙痛人面。

哭声即停绝于耳,二目难睁看不见。

子母离散慌寻觅,夫妻两分忙叫唤。

吹开一天沉烟云,散尽四周雾漫漫。

乾坤险些弄颠倒,江山好似尽崩断。

这阵风直吹得众人难睁二目,呼吸不畅,俱各急忙忙寻避风之处躲藏。老祖借这一阵风,飞到柴荣灵柩之前。只见他口中向那灵柩喷出一股清气,随后喝道:“柴荣不起,更待何时!”说也奇怪,这柴荣应声而起,只是眼不能观,鼻不能嗅,耳不能闻,口不能言。老祖一笑,由路旁拿了一根竹竿,晃一晃变作柴荣,放于灵柩之内。转过身来扛起柴荣,驾起香风起在半空,径转华山。过有多时,旋风方住,众人才又聚集。向那灵柩内看时,不辨真假,只道仍是柴荣稳稳躺在里面,依旧发丧、埋葬,不提。

话说陈抟老祖摄了柴荣,一阵香风又落洞前。有明月正在洞口站立。见老祖回转,先与师父施过礼,忙又接下老祖肩上柴荣。老祖道:“可将他放于洞内云床之上。”进了洞内又对清风道:“你速去后山取半盏泉水来,我自有用处。”清风道声“遵命!”,慌忙忙向后山去了。不多时回来,将半盏泉水递与老祖。只见老祖接了泉水在手,口中念念有词,起右手在水内施了符咒,含一口向柴荣面上喷去。只见柴荣缓缓睁开二目,一挺身坐将起来。向四周看时,早非玉瓦琼楼,又是寒山古洞。老祖笑道:“好了好了。如今你离了尘凡,终成方外人也。”柴荣见了老祖,忙道:“我只记病卧龙床,怎的醒来却在此处,为何又见老祖?”老祖闻听笑道:“如今你已非红尘君王,已成方外圣人。五代之事与你尽无关系,抛却功名利禄,案牍劳形,岂不是好?莫非你还贪恋那江山富贵不成?”柴荣忙道:“并非如此!柴荣自幼熟读黄老,甚是羡慕这青山绿水。如今既能脱离凡尘,如何不好?这天下有我二弟执掌,百姓定能安居,我已无忧。今愿拜老祖为师,参悟玄理,逍遥天外,万望老祖收留。”言罢,下了云床,撩衣便跪。老祖一见,慌忙拦住,道:“万万不可,切不可拜我为师,汝师另有他人。”柴荣听了问道:“老祖说笑了。我观老祖本事,当世再无二人可比。我如何肯拜那无用之人?”老祖笑道:“亏你脱离凡尘,却又说出求高舍低的话来,实在可笑。”也罢,我便说与你知,汝师乃是何人。他:

生于海州命非凡,本为东华下尘寰。

初与火龙学天遁,后随云房钟离权。

十试才得归玄教,三千功满入神坛。

参透阴阳并生死,顿悟天道炼神丹。

众仙莫能与其比,群神怎得似他贤。

拜吕定可识原本,不枉方外走一番。

柴荣闻听心中大喜,口中道:“若能拜吕祖为师,乃我之幸。”陈抟笑道:“你既同意,可今日便行。只这路上险恶无比,我命清翎与你同去。一来保你无事,二来她也可拜识真仙,学些道术。”柴荣当下应允。老祖唤过清翎,与她说明。清翎喜不自胜,连连称好。老祖命柴荣脱下敛服,换了平常衣衫,又为二人备齐路上应用之物,交与他二人道:“此番仍由这铜镜中去,你二人近前来。”由袖中取出铜镜,手中晃一晃,先由清翎头顶按下,镜过人无,已然去了。又来按柴荣。柴荣忙道:“老祖且慢!”老祖笑道:“怎的,敢是怕了不成?”柴荣道:“非也,只有件事要与老祖说知。我此去虽是拜吕祖为师。但老祖与我有再生之恩,柴荣无以报答。今愿在老祖台下做个记名徒弟。”说罢,撩衣跪下行了师徒大礼。老祖见了,开怀大笑道:“好!我便收了你这记名徒弟。自此清翎便是你师姐,你二人切要互相协助。”言罢,镜按柴荣,人早不见。

只说清翎、柴荣,二人入了铜镜,不多时悠悠忽忽落于平地。柴荣转身对清翎道:“师姐。”清翎闻听忙道:“陛下说笑了,如何叫我作师姐?”柴荣便将那老祖收自己作记名徒弟一事说了一遍,清翎这才明白。口中道:“我哪有你这模样师弟?”柴荣闻听,拂了拂胸前长髯,又看了看清翎,也笑道:“观外表却是不像。怎奈礼仪如此,又能如何?”清翎听了,收了笑容道:“既如此,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师弟,日后切要依我行事。”柴荣听了,忙拱手称“是”。清翎见他诚恳摸样,不由又笑。笑有多时,方才住了。二人这才四周观看,真是云升八方,雾起四方,各处均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好一处世外仙境。柴荣问清翎道:“师姐,你可知此处是甚所在?”清翎摇头道:“我也不知。看这景色,却是个修身养性之地。师父既将你我二人送至于此,想必吕祖就在此处。仔细寻找便是。”柴荣闻听,连连点头,口中道:“师姐所言极是。只不知这吕祖身在何处,实在难寻。我又未曾见过,不知是何模样。倘若遇着,又不识得,岂不错过?不知师姐可曾见过么?”清翎亦是摇头道:“我也不曾见过。”柴荣闻听,眉头紧皱,心内着急,道:“这却如何是好?”清翎见他急躁,笑道:“亏你还是师父记名徒弟,些许小事便如此慌张。古语有云:‘命中若有终须有,命中无有莫强求。’一切皆是缘法,随缘便是。似你这般,如何了却尘缘?”听了清翎此言,柴荣心中略有所悟,心平气和,羞愧道:“师姐教训的是,我记下了。只是如今你我二人向何处去?”清翎笑道:“这却好说。吕祖号纯阳子,纯阳是为极阳,乾地乃极阳之所。你我便向西北前行,必能遇着。”柴荣听了,心中大喜,笑道:“既如此便依师姐之言。”二人收拾停当,向西北来。

一路上,只见:点点飘洒桃杏雨,潇潇不落柳风扬。真是方外仙境。为解烦闷,柴荣与清翎说些汴梁风土人情,清翎与柴荣讲些道法玄经,二人却也自在。行了约有五里光景,柴荣只觉全身是汗,甚是乏累,叫住清翎道:“师姐,慢些走,实在乏累,走不动了。”清翎见他满面汗水,衣衫尽湿,笑道:“我乃残疾之人尚不觉乏,你却累了。必是你养尊处优久了,筋骨疏懒。也罢,你见前面不远有一小溪,你我那里歇息片刻,喝水解渴。”柴荣闻听连连叫好,强挣扎与清翎来至溪旁,俯首便向水里一阵牛饮。清翎见他模样,忍不住笑道:“亏你还是一朝帝王,如今见了水却如此模样。”柴荣喝了多时,抬起头来喘气道:“师姐不知,过去身居皇位,哪里受过这等苦?再者……”话未说完,面前忽的长出一株青草来,唬了柴荣一跳,清翎也是一惊。二人仔细看时,见这草,叶子如松,青翠异常。上生着一籽,大如芥子,很是好看。清翎见了,心中一喜,笑道:“师弟果有仙缘,却将此物吹将出来。”柴荣却是疑惑,忙问道:“师姐认识此物?”清翎笑道:“怎么不识。师父曾讲,此草名蹑空草,又称掌中芥。取下籽在手中,向它吹一口气,便长出一株青草,约一尺长,再吹又长一尺,至三尺为止。人若吃了,空中行走自如。”柴荣闻听笑道:“师姐说笑了,世间哪有这种草?”清翎见他不信,折了那草在手,取下籽来吹一口气,果然长出一尺长的叶子来,也似松叶模样,再吹又长一尺。清翎见柴荣呆愣,笑道:“此番你还不信么?方才你在溪边喘气,定是吹了这籽,这草才长出来。”柴荣尚不肯信,道:“师姐方才说吃了它可在空中行走,你可吃来我看。”清翎见他如此说,将手中叶子尽吃了。方才入腹,只觉双腿疼痛难忍,在地上翻来滚去,口中叫声不断。柴荣见了,早已慌乱得手足无措,口中只叫:“我便知世间无有此草,师姐偏不信。如今吃了,痛苦难当,如何是好?”不提柴荣在旁埋怨着急,再说清翎。约有半盏茶时,疼痛渐无。这清翎慢慢起身,行走几步,不仅疼痛丝毫皆无,那腿也不瘸了。柴荣惊道:“怪哉,怪哉。世间怎有如此怪事?”清翎也是不解,疑惑道:“只闻蹑空草食了可悬空中,却怎的有医治功效,莫非我吃的不是么?”想至此处,将身一纵,如飞舞一般,立于空中。清翎见了,喜不自胜,却才又要用力纵下,忽的背后现出六只翅膀来,吓得柴荣当时坐在地上。这清翎更觉奇怪,心中道:“我本仙鹤得道,幼年腿伤,无法蹬地飞行,师父也说无药可治。如今怎么吃了蹑空草腿却痊矣?这背后六翼不知能飞不能?我且试一试。”想罢,六翅一振,飞在空中,左右盘旋,好不快活。

飞有多时,落于地上,袅袅婷婷来至柴荣面前。此时柴荣早已呆痴,傻愣愣坐在地上。清翎连叫数声,只是不答。无奈推柴荣道:“师弟醒来。”柴荣这才清醒,抬眼看清翎时,仍不信眼前所见。“师,师姐,如何长,长出三对翅,翅膀来?”清翎道:“我也不知羽翼何来,如今腿亦痊愈,你说怪也不怪?如今可信蹑空草么?”“信,信。师姐且拿来,我也吃个飞上一飞。”清翎笑道:“方才有时不信,如今却已没了。”却原来方才清翎于地乱滚之时,把那籽不知丢到何处去也。柴荣闻听连叫可惜。二人又闲聊一阵,复又赶路。柴荣见清翎走路,笑道:“师姐,我见你往日一瘸一拐确实不雅。如今风摆荷叶,雨润芭蕉,袅袅婷婷,好不漂亮。不若就称你婷婷师姐如何?”清翎闻听啐道:“你乃是我师弟,如今却来笑我,实在可恶。怎能如此叫我,快些改了。”“师姐好小家子气,只是称谓罢了,何必如此计较?”自此,柴荣又称清翎为婷婷师姐。清翎虽是不愿,只是柴荣不改,也就随他去矣。

又行数里,转过一道山梁,早有一山谷闪现出来。二人信步而入,进得谷来,只觉香气四溢,令人振奋。柴荣连嗅几次,转头对清翎道:“师姐,何物发出香气如此诱人?”清翎道:“仿佛自谷内传出,前行便知。”两人又行不数里,香气愈浓。清翎道:“想必就在附近,只是不知在何处,待我看来。”纵身而起,背扇六翅飞在空中,四周观瞧,可可看见南边一点朱红。落了尘埃对柴荣道:“只在南边不远处,你随我来。”清翎在前,柴荣在后,向南而行。哪消片时,早至近前。二人看时,却是一颗朱红色草,约长二尺,赤若涂朱,四周香气弥漫,沁人心脾。清翎鼓掌大笑道:“师弟果非凡人,如今却遇着此物。”柴荣闻听诧异道:“师姐,这又是何物,莫非也是仙草么?”清翎笑道:“正是。此草名曰朱草。服食方中有它记载,状如小桑,茎似珊瑚,汁流如血,金玉投之,立刻如泥。人若吃了,成仙了道。你来看,此草与书上所言一般不二,却是你机缘到也。还不下手?”柴荣道:“师姐不吃么?”清翎笑道:“我食无用,你见我好似年方二八,却已悟道五百年,也算个散仙,如今已用它不着。”柴荣闻听心中惊异不已,口中道:“原来婷婷师姐已然五百岁,我尊称你声师姐实在应该。既然吃了可超凡入圣,待我试一试。”取下拇指上白玉扳指,向朱草上一碰。那朱草和扳指当时化做一团红泥。柴荣见了欢喜非常,忙取那红泥在手,搓成丸药大小,一口吞入腹中。这红泥入腹,香气四散,通了他五官七窍,全身经络。柴荣只觉全身舒服,身体轻飘飘,好似要飞一般,又有无数黑气由身上散出。柴荣忙问清翎道:“师姐,这又是何故,怎出了许多黑气?”清翎笑道:“这便好了!那黑气乃你尘世间所染俗气,如今被朱草仙气逼出,你已脱胎换骨,成仙体也。”柴荣闻听喜不自胜,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全身力量奔涌不断,待我试来。”这柴荣向四周环顾,挑选一块大青石,约有千斤,双手抱住,轻轻举过头顶,微微用力投出,飞出数丈开外。清翎笑道:“如何?”柴荣笑道:“仙家妙用,果然与众不同。多谢婷婷师姐指教,如今我已超凡入圣,非为常人。”清翎道:“谢我作甚,一切自有定数,皆你机缘,命中该着,非人力所能更改。”柴荣听了,连连称是。两人正自说话,忽的一股恶风袭来,半天空黑压压一片,霎时间遮了半个山谷。柴荣与清翎抬头看时,大吃一惊。却不知来的何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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