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那就只有零散几人了,他们本是想直接进去将秦易弈给抓出来,可却又让掀桌子的堵了个严严实实,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一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有力没处使,只能替那些掀桌子的着急,喊起口号来:“一二三,哎吆嗨!”
刘瑶瑶在一旁既是乐,又是替他们着急,笑嘻催道:“快,快,快!”
正当儿,忽听“哗啦”一声,木桌骤然四五分裂开来,却是终于受不住折腾了。
霎时,惊呼一阵阵,有人向前栽倒,有人向后方仰倒,一个倒绊倒一片,人忽地儿就倒了一地。这还不算,桌上的酒菜汤汁立时高高抛起,天女散花一般洒下来,一个个淋了个一头一脸。
楼上楼下顿时满堂哄笑。
诸人本气势汹汹,却不想,连对方人也没碰到一下,便闹得如此灰头土脸,一个个跟斗破败了公鸡似的,怂拉着头,心里憋屈已极。
忽而,一人恼羞成怒,大叫一声道;“点子扎手,兄弟们抄家伙!”
说着,一手捡起根碎裂的桌腿,奋力高举,一跃而起,便想向秦易弈冲去,只可惜地上全是人,哪里走得过去,急的他哇哇大叫,直跺脚。
诸人满腔憋屈引燃开来,纷纷叫道:“抄家伙!”
有样学样便摸索起趁手的器物来,将四下桌椅板凳砸了个七零八落。
看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秦易弈尚没什么作态,却急坏了酒楼掌柜一伙。
那小二初时是忙着劝阻众人的,只是没得奈何,拦不住,劝不听,便忙去叫了掌柜。
那掌柜滑溜无比,因见对方人多势众,又多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手下虽有不少看楼打手,架不架得住对方人多且不说,看楼打手不管有何闪失,磕了碰了,他都是要负责汤药费的,因见诸人并不打砸店中器物,也就由着他们闹,乐的作壁上观。
他心里还在乐呵呵地打着算盘,待会要不要等闹得差不多了,就上去叫声住手,说不定还能诈的两方钱财,便吩咐小二去叫衙门里相熟的捕快带人来好好与他唱一出红白脸,又叫人把门看好,别叫人浑水吃了个霸王餐,那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却不想形势突变,说砸就砸了,这可把他肉疼坏了,惨呼一声:“戏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啊!”忙把两手前拨,像只土拨鼠般奋力往里钻。
可这会儿,看热闹的人早围的是外三层里三层,一时哪里挤得进去?
掌柜只得口里急叫着:“你们怎么砸东西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招呼来打手们奋力往里挤。
可他们这头往里挤,里层却在往外面钻,这是为何?
里层离得近,见诸人凶神恶煞地砸东西,动家伙,便不由发怯,生怕遭了池鱼之灾。
这下,真正的打斗还在酝酿,围观的群众已然在前后掂量,乱成沸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