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无事,平静不波,张青便在入定修炼之中度过,愈发隐隐感觉自己修为如同洪水漫堤,只差那么一点,似乎随时都要打破桎梏一般。
这一日,忽听一个洪亮的声音,骤然传来,如雄鹰盘踞空中,久久不散。
“诸位道友,还请速速来聚,共谋大事!”
听声音是在山庄之外。
三人出得门来,只见华日初升,赤云万里,正是天高气清时候,运起陆地神行,一路寻声而去。
出了山庄,前方百来丈处,是高山连脉,只见一座山脚下,有一码微坡,日影斜辉处,已摆下了宴席。
三十来张座次,十分松散,团团围成一个数十来丈的大圈,已是有十数人落座,有人孤单一个,也有身旁还带三两个亲信弟子的,南面不远山坡下,还有几十人站着观望,想来也是弟子之流。
忽地,刘瑶瑶把手一拉张青,张青看去,刘瑶瑶就把手在面上抹了抹,其意是面纱。
张青知道她说的是华卫娘,便朝场中仔细看去。
只见东首山背主位处,摆着三张座次,想来应是三缅的三位四凝修真座处,看来华卫娘暂时还不在,落座的十余位修真,果然也没有华卫娘,连枕乐子也不在,倒是那日在小轩亭中见过的几个修真,姜中浩之流已然来齐。
“大事当前,你们两个可莫要给我惹出什么差池!”罗帆把眼一瞪,他一时倒没瞧明白刘瑶瑶这画虎不成的手势,可看不明白更是紧张,生怕她又弄什么鬼,紧紧盯着刘瑶瑶,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来。“尤其是你,能别说话,就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没好事!”
刘瑶瑶只想瞧个热闹,怕给华卫娘看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笑嘻嘻道;“不行呀,我自己管不住自己么!”
罗帆一听,面色难看起来,这姑奶奶若是在这么多修真眼皮底下弄出什么差池,说不定自己要让她连累,交代在这里了。
刘瑶瑶笑道:“要不你自己过去吧,我们在下面等着好了!”
她说的下面,自然是众弟子聚集之处。
罗帆只当她知道此事之重要,不敢胡闹,这才面色好看了些,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不过虽是弟子之中,惹不出什么大事,你们也切莫口没遮拦。”
张青心想,还不知罗帆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若是让叫破身份确实不好,便看他一眼,道:“你自去你的,用你多事?若是真叫拆穿了,大不了死战一场便是,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有何好怕?”
罗帆听他虽说的狂妄,但毕然同意了,松了一口气,心想,虽然目中无人,倒也不痴,便点了点头,心下放心不少。
两方分道扬镳,罗帆向着坡上去了,张青二人就转而走向南面一众弟子。
那些个弟子,大多在筑基,就算偶尔一个练气,也仅仅在初入练气之阶徘徊的,二凝那是绝没有的,不说他们,便是那些随师傅身旁的亲信弟子,也只有寥寥三两人,还都是根基十分浅薄,也就刚刚跨入门槛罢了。
倒不是他们资质差,而是大多都在这个水平,便是刘瑶瑶得他爹悉心栽培,如今也不过就在二凝罢了,如张青这般,那真是绝无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