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卫娘柳眉叱立,道:“你少在哪花言巧语,来历不明,本就蹊跷不说,还偏偏使的是易云叟的奇门之术,世上哪有这般凑巧?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
连寨主见此番峰回路转,虽也不知这易云叟是谁,但还是忙哈哈大笑,道:“华谷主说的在理!事有凑巧,却哪有这般凑巧的?我本见你鬼祟,便即怀疑,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他这一附和,若没有华卫娘之言,众修真自然无一信他,但有了华卫娘之言,知道华卫娘不喜多事,实非言之无物之人,因此连顺带他的话都将信将疑起来了,怀疑就更甚,一时按耐不住,乱七八糟地说了起来。
“那不知罗道兄师承何人,祖师是谁?”
“此事关系甚大,若有误会,大家不妨说个清楚便是!”
……
虽说的还算客套,但大多都在质疑。
罗帆更是哈哈大笑,将一切所有人声都压下,方道:“我本山前种桃花,花开花落几清闲?何故去寻烦恼根,枉入纠葛不得闲?既然诸位道友如此信不过在下,那在下也就不插手就是!”
他浑没料到,自己这一脉多年不曾行走不说,且又远离了三缅,居然这一趟,刚回来,一露面,便叫人给识破了。
而且看华卫娘话间说来,根本没有试探的意思,已然是一口断定,似乎所知清楚,甚为多详,便知只怕难以糊弄过去,再说下去说不准便要露陷,事情会发展至此,实乃已始料未及,心中电转思量,便来一招以退为进。
说罢,便即转身,似要回座。
华卫娘身躯飒立,道;“怎么,现在想抽身而退,哪有那么轻易?”
一面说话,一面似乎就要动手!
罗帆一听不妙,已见识过华卫娘的洛汩钉的厉害,哪里敢大意,当即,霍地回转身来,把小罗帆紧持手中,紧盯华卫娘不放。
却见宋公一个闪身,挡在华卫娘跟前,道:“华谷主若是有事,但不妨直说清楚,何必着急?若是一场误会,岂不是白白惹人笑话?”
华卫娘摇头道:“必然不会有错,这人必有鬼祟,绝对与万家堡脱不了干系。”
本来众人听她话意,已有几分猜测,如今这番直说出来,当即一片哗然!
宋公呆了呆,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罗帆见形势不妙,立叫道:“华谷主,我敬你三分,你可……”
这话才说一半,一旁连寨主却已指他哈哈大笑起来,道:“果然不错!还想胡言狡辩,看我将你拿下!”
眼见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真得意至极,根本没心思究其真假,一个闪身又向罗帆扑去,哪容他分辨。
连寨主攻势凶猛,罗帆只得匆忙抵挡,二人转眼攻守七八招,快如电光雷霆。
宋公吃了一惊,大喝一声,道:“且慢!”
可连寨主哪里肯听他的,反而愈发猛攻不舍,招招连环,杀手迭起,罗帆想脱身,可苦于不能,气也不及喘上一口。
又听华卫娘冷冷道;“你若是还有怀疑,便等先将他拿下再说!”话时,人影一闪,却是华卫娘也跳入场中,在二人十数丈外,停下身来,似乎随时打出洛汩钉来。
宋公面上难看,一时便不知如何是好,见众人脸上都是一片大疑,甚至有人看他时也微有疑色,心中一凛,扬声对罗帆喊道:“罗道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华谷主今日非要说你与万家堡有干系,罗道友只管束手就擒便是,事实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但见场中二人还是打斗不休,连债主招招抢进,完全一副只攻不守的态势,虽然明显刚不可久,时间一久,必然落败,但奈何连债主修为确实强横,罗帆想要短时间抓住破绽打败他,断无可能,而且又有华卫娘站在一旁,更是牵扯了七八分心神,罗帆领教过华卫娘洛汩钉的厉害,实在是对她忌惮之极。
如此一来,束手束脚,招法更是让连债主压制,近乎疲于奔命,连话也说不出来,别说束手就擒了,只怕但有微一停顿,立时就要命丧人手。
宋公浑身气绝一涌,衣衫鼓荡,须发怒张,喝道:“连道友还不停手?今日三缅的诸多修真在场,难道你不给人开口,还不给人束手就擒的机会不成?嘿!那这威风未免也太大了吧!”
众人本就是将信将疑,华卫娘从头到尾也没说出什么事实如铁一般的佐证,如今,听宋公居然叫罗帆直接束手就擒,这不说对一个四凝大修,便是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个何其大的羞辱,也是不言而喻。
再看宋公如今这般,似乎不是刻意压制,只怕立即就要忍不住上场动手的架态,心下立时转而偏了几分,心想,可能真是华谷主认错,而连债主就打算将错就错,只怕宋公若不是顾全大局,立时也要赤膊下场了!
如果让这四人打起来,只怕真的要乱成一锅粥了,众人心惊,便要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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