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1)

?我在大学只打过一次架,是为了骆骆。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子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从来没有发过那样大的火,也从来没有看到吴栋下那样的狠手。

那是一个初冬的傍晚,我和吴栋刚刚洗了澡,从球场边路过。一个篮球滚在了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地弯下身,捡了起来。抬头时,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就站在我的面前,不屑地看着我:“呦,哥们儿,帮我们捡球呢!”

我毫无戒心地对他笑笑,准备把球递过去,然后就看到他回头对那几个玩伴喊:“就是这家伙,狂追咱们区队的骆骆,还不是因为她父亲,哈哈……”

“她父亲……”我愣了一下,伸出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依旧是那不屑的声音:“装什么傻啊,谁不知道他父亲是贵阳市的市委秘书长。不过哥们劝你,别忙活了。我这么有钱,费劲心计,还不是没有成功,就凭你?哼……”

我的头“嗡”地一下涨得很大。我知道,在公安大学这个面积很小,闲言碎语却很多的环境里,我对骆骆的追求早就成了无聊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我每次约骆骆出去玩,或者请骆骆吃饭都会感受到身后异样的眼神。我曾天真的认为,那眼神一定是嫉妒、是羡慕、是祝福,但从来没有觉察出,原来那眼神更多的是嘲笑和讥讽,原来我的爱情早就被他人带上了“功利”的帽子,而我却毫不知晓。

那家伙后来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只是清楚地记得,我拿球的手几近颤抖地缩了回来,然后猛地前抛。篮球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当当正正砸在了那家伙的脸上,力度之大、突如其来,让他“呼”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我猛地扑过去,狠狠压在那家伙身上,拳头疯狂地砸在他的脸上……

在公安大,因为大家都学过擒拿格斗,练就了好的身体和过硬的对抗技巧,所以打架的结果往往很严重,因此打架是要被开除的。我曾一度引以为戒,收敛很多。但这次,我真的忍无可忍!

学生处的老师显然听说了,我被吴栋从地上抱起的时候,正看他们远远地跑来。那家伙也被同伴扶起,满是血水的嘴巴依旧不干不净,骂骂咧咧。我几次听到他在骂我的时候,还在骂着骆骆,就拼命想甩开抱着我的吴栋,要冲上去继续揍他。

吴栋暗暗地掐了我一把。我扭头看到他涨红的脸,又看他下意识地望望不远处的学生处老师,然后看他笑眯眯地放开我,走上前去。

我满是惊异地注视着他,看他笑容可掬地对那个家伙说,“对不起,哥们儿,裤子都脏了!”;看他弯下腰仔细拍拍那家伙满是土灰的裤子;然后看他不经意地捡起那家伙脚边一块砖头;看他直起身子,依旧笑容满面,却一下子把砖头拍在那人头上;看他对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你敢骂我哥们儿……”

初冬的傍晚总是有一丝的寒意,我不喜欢初冬,因为这样的季节总是让我想到死亡。想到死亡,我总是会想起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医生、白色的护士、白色的床上躺着白色的父亲,白色让我恐惧,让我昏眩。

我在恐惧的昏眩中睁开眼睛,学生处办公室的白色墙壁格外刺眼。不远处,吴栋被两个民警押着,缓步走出学校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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