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是爸爸在卧室陪我，每次妈妈生我们的气，都是他来哄我睡。
我问：“爸爸，谁是飞龙战神、蔷薇战神？什么是梦见苍月塔？”
他愣了，想了一阵才回答：“那三个名字，是来自一个奇怪的传说，你为什么想问这个？”
我把自己在音乐课上的梦告诉他，把戈安的梦也描述了一遍。
爸爸说：“传说，我们的世界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就像镜子的两面，一部分是真实世界，另一部分叫做‘梦世界’。真实的世界不用说了，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至于梦世界，是只存在于梦中的。”
我忍不住大笑：“你说的，跟没说的一样，这种解释跟没解释一样。”
爸爸挠了挠头回答：“对啊，传说故事都是没有答案的，说不说都一样。反正伊娜小姐要你帮她，就帮呗，咱们又没什么损失。”
我只好告诉他真实情况：“爸爸，我在梦里一听到那个女人的叹气声，就心疼得浑身发抖，没有力气，从天上掉下来了。我不知道她是谁？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说另外的话。直觉上，我觉得她像是我最亲近的人，就像妈妈那样。”
爸爸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一片，猛地从床上跳下地去。
那时候，妈妈到了卧室门口，推开门喊：“该睡觉了，快睡觉。”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那么慌张，也不敢问，马上转过身去装睡。
半小时后，爸爸走出卧室，跟妈妈在客厅里悄悄聊天。
我起床，站在门边，竖起耳朵好好听着。
妈妈说：“我觉得，你不该跟伊娜签合同。我不希望王溪成为造梦师，那不是件好事。”
爸爸说：“也许只有成为造梦师，才能解决她自身的问题。”
妈妈激动起来：“什么问题？她有什么问题？那只是个很普通的银盒子，她说自己听到叹息声心疼，只是幻觉，应该去医院查体，而不是——”
爸爸打断她：“伊娜和培根教授都是心理学专家，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王溪现在做的已经不是普通的梦，在她脑子里有一个完整的梦世界，只有让那个梦结束，她才会恢复正常。”
妈妈更激动了：“她一直都很正常，她一直都是正常的孩子！只要是人，都会做梦，不是吗？”
爸爸的声音低下去，重复地问：“不是吗？是吗？不是吗？”
我赤着脚站在门后，听他们讨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但什么也听不懂。
“只能这样了，相信我一次吧。”最后，爸爸很苦涩地说。
“不行，不行，我们都看过《寂静岭》那部电影，这样下去，会出大事。”妈妈绝望地回答。
“伊娜和培根是专家，他们不会害孩子的。”
“不行，我谁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们的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转过来转过去，就是这几句话，我都听烦了，干脆上床睡觉。
今晚的梦连着排练厅里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