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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吹箫引兽(1 / 1)

?可那火蟾显然没有听见马小天肚子里的话,一下就跳上他的胸口,直起后脚,将半个身子都伸进了他的嘴里,左嗅右嗅,时不时地还伸出舌头舔食他口中留存的那一点酒味。好在火蟾虽小,但跟马小天的喉咙比起来,还是显得太大了些,因此才仅仅停留在他口中,而没有一路爬到肚子里去。

尽管如此,一只浑身上下疤痈肿癞的大蟾蜍塞在嘴里,这滋味可想而知。不仅如此,火蟾身上刚被赤顶五花兽咬破的地方,仍在不停地流出血来,和着它腥臭的涎水,一齐老实不客气地都流到了马小天的嘴里。

马小天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皮发麻,感觉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发似乎都倒竖了起来,既恶心又委屈,两行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默默无言地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火蟾这才把头伸了出来,跳到地上,满意地抖了抖身子,一跳一跳地走远了,只剩下马小天一个人独自躺在地上,流着眼泪,张着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几个时辰?一天?亦或是几天?马小天早已没有了感觉,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直到某一个时刻,嘴巴忽然“吧嗒”一声合上了,倒把他给吓了一跳,心想:“怎么我又能动了吗?”许久没有合上嘴巴了,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闭嘴”这么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竟然也能够做得如此的轻松愉快,周身舒泰。

又过了许久,手脚也可以轻微地动一下,等到全身都能活动自如了,马小天这才噌的一下从地下跃起来,双手扶着喉咙,哇的一声乱吐起来。但已过了这么久,就算马小天搜肠刮肚的,也只能吐出一些清水,火蟾留在他嘴里的那些血液、涎水,早就到了他的肚子里,恐怕这个时候已经化成他身体里的血液了。

马小天不敢再去回想当时的情形,就怕一想起来,忍不住的恶心。现下他唯一的打算,就是想先回头找到白隐君再说,这老头虽然也是一个疯疯颠颠的,但是跟火蟾比起来,倒是他更可爱的多呢!

但想的容易,过不多时马小天便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个地方怪就怪在,这个时辰和上个时辰的景物似乎都是完全不同的,再加上林间终年热气蒸腾,烟瘴又多,因此进来的人畜,没有不迷失方向的。就像慧元和尚那样,至多再转上几天,就一头栽在地上起不来了。

马小天转了半天,心里头早已是焦烦已极,但奇怪的是,越转越是精神奕奕,他忍不住心道:“这是回光返照吗?早知道迟早要死,还不如刚才就让那只大青蛙给毒死了,倒也痛快!”

胡思乱想之际,远处又传来赤顶五花兽呜呜呜的叫声,马小天现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什么赤顶五花兽,什么赤犀精琐,都已不再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生厌,哼了一声,说道:“整天就知道呜呜呜的,哭丧么,难怪打不过大青蛙,怎么不换一种腔调,什么啦啦啦,哇哇哇,也比成天呜呜呜的要好听得……”

刚说到这里,马小天突然跳了起来,一蹦几有两三丈高,脑袋几乎就要撞上高处的一根松枝,随即重重地落了下来。马小天顾不得周身疼痛,屁股一沾地复又跃起,忘乎所以地大喊大叫道:“我想到了,想到怎么出去了!”

待得冷静下来,马小天仍是难抑内心的兴奋,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将自己的计划反反复复地想了几遍,虽说要冒一些险,但总比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强。

想好后,马小天随即抽出长刀,挑了一棵形状、大小都相差不多的老藤,砍下四、五尺来长的一截,中间掏空,一边回忆花溪奴那支箫的模样,一边在上面依次挖出吹口、音孔等。忙了半天,再一看自己的作品,只觉得歪歪扭扭的,不要说什么“镂嵌精工,扭丝镶翠”,就连一根烧火棍都不如。再一吹,声音倒是有,就是喑哑难听,不成曲调,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

马小天失望之极,将这个东西丢在一边,又去伐木削藤,希望能做出一支类似花溪奴用过的那种长箫来。好在他现在正是“回光返照”之时,精力旺盛的很,丝毫不觉得疲惫,因此陆陆续续做了十数支木箫。

做了几个时辰,渐渐地意与神会,对这活竟然也有了一些心得,终于有一次,将气息轻缓地送入吹孔,居然也能发出花溪奴说过的“徵、羽、变宫、宫”这四个音来。

马小天大喜,想着日后定要将此事说给花溪奴听,想像着她脸上未来流露出的又惊讶又钦佩的神情,心里也不禁暗暗得意起来。想毕,他将嘴凑到吹口上,运足内息,按照“徵、羽、变宫、宫”的顺序,一遍遍地吹了起来,箫声清越,在黑松林间盘旋萦绕,经久不散。

果然,过不多时,就听一阵阵风声飒然,呜呜声由远而近,好像是在和他的箫声互相应和似的,伴随着四蹄翻飞的杂沓声,有几只赤顶五花兽泼风似的来到马小天身前。

虽然只来了几只,但也已经足够用了。马小天没想到竟然能够一“吹”成功,自是又惊又喜,放下木箫,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正打算冷不防地骑上去,谁曾想五花兽记心极佳,一见马小天就想起他就是上次砍伤它们的“坏人”,不等他靠近,就呼的一下来个后转身,没命价飞奔而去,转眼间已在数丈开外。

马小天心下大急,眼看着自己花了这么多的工夫就要付诸流水,这时也不管自己追得上追不上,身形一矬,就用贺天举传授给自己的轻功之法,蓦地窜出,居然一下子窜出老远,竟比赤顶五花兽还远了几尺。

他没料到,五花兽更没料到,跑在最前面的那只已来不及收脚,正好跑到了马小天身边。马小天此时已来不及细想,就用了一招柴刀刀法中的“骑了上去”,旋步飞身,一翻身就骑到了它的身上。

这招“骑了上去”,乃是北宋年间,那位山中樵夫,为了对付像虎豹这种身形高大,行动迅捷的猛兽,苦苦思索而创出的一记绝招,一千多年后,马小天用来,仍是得心应手,百发百中。此时他骑在五花兽身上,心里头诧异的,倒不是“骑了上去”这招的得逞,而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自己一窜之力,竟然会有这么厉害?

其实轻功的好坏,除了个别天赋异禀的高手之外,大抵上与人的内力修为有极大的干系。而内力的高低,也有一个盈虚消长的规律,像内息如何调匀,周天如何搬运之类的问题,就几乎只能靠练功者自身的努力,每天练功不缀,一点一点累积起来,聚沙成塔,方能有所进境。别人眼睁睁地看着你打坐练气,又如何能帮得了忙?

但世间也有一些人,有不同与常人的机缘与巧合,或服丹药,或食异草,总之借助这些外力的帮助,能够轻松跨过内功的几大难关,在短时间内就能获得常人须苦练数十年方能得到的深厚内力,而马小天,恰巧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当时马小天被火蟾的毒烟喷中,奄奄一息,动弹不得,只因烟中毒质已大大减少,这才能够茍延残喘,并未立时没命。但世间之事殊难预料,有时就有这般巧法,火蟾什么地方都不去,偏偏要去马小天的嘴里找食吃,因此把蟾血和涎水一齐带了进去,先是到了肚腹,继而渗入马小天身体的奇经八脉之中。

火蟾终生都以赤犀精琐等世间巨毒之物为食,早已修炼得周身是毒,但身上的血液和口中的涎水却是无毒的,要不岂不是一时三刻就毒死了自己?不仅无毒,而且还是一剂能解世间所有毒的异物。这些东西进入马小天周身经脉之后,不仅立即化散了毒质,还让他内力大增,足以抵得上一个绝顶高手苦练三十年方能获得的修为。

一千多年前那位创立“柴刀刀法”的山中樵夫,亦是因为多采食山中珍贵之极的灵芝、三七等药材,这才使他平白地提升了不少功力。而贺天举虽也称得上天赋极高,刀法精绝,只因没有这等机缘,因此他的内功修为,比起那位山中樵夫和马小天来,就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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